任玉先前一直擔心趙允壤恢復記憶後,現在的和諧小日子就沒了。現在瞧著趙允壤的態度,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氣。對于任玉的情緒變化,趙允壤自然瞧得出來。對此,趙允壤是笑著寬慰了任玉,道︰「一切都會好起來,我受傷之時,可听得有人在耳邊講過,要看到了咱們的女兒出嫁,兒子娶妻……」
趙允壤的話落,任玉本來就扉紅的臉,更是加了熱度的燙了起來。
在趙允壤養傷的日子里,任二叔一家子是在桂花村里變得深居簡出了。何四嬸與任玉說了這個情況時,還是關心了趙允壤的傷勢。
任玉答明了趙允壤得慢慢養著,想過些日子便會好,還道︰「去鎮上抓了藥,又花了一吊半錢。現瞧著二叔那家人,定然是不樂意出了這筆銀錢的。」
何四嬸瞧著任玉這般說,也是應道︰「前面藥費和診費的五吊錢,沒村長牽頭,沒任老族長出面,你二叔一家子就不是那等軟性心善的人。」
話是這般說,何四嬸還是問了任玉有何打算?
任玉听得這話後,倒是明白著,趙允壤的意思,怕是想等著養好傷去一趟縣城。待縣城的故人那里尋問清楚了消息,再會做了下一步的打算。任玉瞧著趙允壤清醒後,一直是穩妥行事,她自然無異議。
「暫時不去打擾二叔一家人,我不想與他家有何牽扯。這一吊半錢,就當是我在他家待了八年的最後一點情份。這一回的禍事,我和他家的情份,是斷個干干淨淨了。」任玉這般回了何四嬸話道。
「若如此,玉娘,你可得想清楚。要知道你二叔一家是長輩,別看村里人現在站你這邊,真過些時日了,怕是外鄉不清楚的人,又會站在了你二叔那邊講好話了。何況。春花還是嫁給了秀才老爺。♀」在何四嬸看來,任玉小家的背景是真頂不過任二叔一家子。真斗了氣,任玉這邊容易吃虧。
任玉搖了搖頭,回道︰「嬸兒,知道你是關心我,只是這事情我心中有數。我不想忍了這口氣,這一回差一點就是鬧了人命出來。我沒法子邁過心里的坎。」
何四嬸見著任玉心意已決,也不再勸了話。畢竟,這世間就沒有強按了牛頭,讓牛喝了水的道理。
何四嬸與任玉說話時。在屋內養傷的趙允壤也是听得了這些話。
何四嬸的話在理。可趙允壤听得卻是憋屈。對于任二叔一家的印象。趙允壤可沒半分的好感。所以,在親人名單上,趙允壤給任二叔一家子全劃上了黑叉叉。
趙允壤養了七八日,傷勢基本上是痊愈了。任玉不放心。還是堅持著讓趙允壤在家里歇足了小半月。
等著十月中旬後,任玉家的五畝地里,這瞧著蘿卜和大白菜也是得收回家了。
趙允壤雖然掛念了他失蹤後的影響,可對于要做的事情而言,他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這不,趙允壤就是和任玉一起去了地里,繼續的干了農活。
對此,任玉有些驚訝,她還忍不住的問了話。道︰「這……這合適嗎?」若說趙允壤恢復了記憶,還樂意做了這粗重的農活,任玉是真心覺得趙允壤是十分腳踏實地啊。
「咱們種下去,自然是咱們收回來。沒啥不合適的。」更何況,在趙允壤看來。這東西都種出來了,不收回了家里,豈不是白費了功夫嗎?
趙允壤和任玉去地里收拾了大白菜和蘿卜,也是花費了好幾日的光陰。等著地里的大白菜和蘿卜都收回了家里後,這一場農忙活,還是累得任玉有一種想好好歇歇的感覺。♀倒是趙允壤的精神非常振奮。畢竟,在趙允壤看來,農活告一段落了,他自然就得起程去縣城里瞧瞧。
趙允壤去崗陽縣城,任玉沒湊了熱鬧,這些日子里,任玉是勞累的過了頭,人有一些泛力的感覺。趙允壤瞧著任玉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便是想著讓任玉去鎮上請大夫瞧瞧。
對此,任玉是拒絕了,她道︰「不過是累了幾日,歇歇就好。家里的銀錢還有些,可也不能亂花了。」
話是如此,任玉還是掏出了大半的銀錢和一些金豆子,給了趙允壤,道︰「允壤,這些是你當初留下來的東西,既然你去縣城尋了舊相識,那必然不能失了禮數。這些銀錢不是小數目,能到鎮上後收拾打扮妥當,也免得傷了你的體面。」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個道理任玉非常懂。所以,她是不想趙允壤去了鎮上後,給旁人看了笑話。
對于任玉的體貼,趙允壤笑道︰「無妨,玉娘,你不必擔心我。這世間總有鼠目寸光之人。何必在意那等庸人的看法,我此去只是尋得舊識,倒不用在意旁人的意見。」當
怒葬天下吧
然,說著這些話時,趙允壤的身上自然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感覺。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氣勢,這種氣勢是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至少,任玉瞧著趙允壤的神態,是相信此話的。
任玉是真信,月復內其華,不在外表。
不過,再是如此,任玉還是覺得表面功夫很重要,她笑回道︰「允壤,這是一種對東道主的尊重,畢竟,你是上門當了客人,便是因為誠心實意,也當帶上最大的敬意。世間之人,總應該是相互尊重。」
任玉勸解的話,趙允壤听後,哈哈笑了起來。笑罷後,他道︰「玉娘,你說得對,是我失了禮數,還有些輕狂了。」
趙允壤待第二日,離開了桂花村,前往了崗陽縣城。
任玉在家里照顧了兩個孩子,當然,她本意是想多織些布,也是順帶給家里添些收入的。可人坐了織布機前,卻是庸懶無力的感覺。
中午時分,任玉有些泛起了惡心,還是「嘔……」的幾聲難受著。此刻,任玉是瞧著碗里煮出來加菜的小魚干,卻是忍不住動了心思。然後,算了算小日子,任玉突然給一道驚雷劃過了心頭。她嘴里小聲音呢喃道︰「不會吧……真懷孕了?」
「可我是避開了危險期,專門算著了安全期的啊。」任玉覺得她暫時沒做好再當了娘親的意思。畢竟,家里兩個孩子,都是鬧得她頭一疼一疼的感覺。
圓娘和真禮算是乖乖的好孩子,可再是乖乖的小寶寶,那是鬧騰了起來時,都是一件讓人堵了心眼的事情。在圓娘和真禮兩個寶寶年歲尚小的情況下,任玉完全不覺得家里再添了孩子,再添了寶寶的那些事情,是一件好事。
「兒女多了,也是愁啊……誰知道,能生能養不?」養不養得起,可是一件大事情。光是生了孩兒,若是不能照顧好孩兒們,給了他們一個好的成長環境。任玉倒覺得不妨不生。畢竟,為人父母的責任,可不是光說說嘴皮子。這等責任里,更得付出啊。
「也許……也許是我這些日子累過了,哈哈哈……對,是錯覺。」任玉這般安慰了她自己。這時候,在小榻上吃了午飯的圓娘和真禮兩個小寶寶,正是努力的爬行著,那是在消消食啊。
任玉的擔心,任玉的憂慮,去了崗陽縣城的趙允壤是不會知道。
趙允壤到了崗陽縣城,並不急著尋了他的舊識。相反,趙允壤是去了成衣鋪子,給他自己的全身換了裝束。還別說,趙允壤這一換裝扮後,那若說原本就出眾的相貌,更是襯得他檔次上升好幾級。
成衣鋪子的店小二在旁邊,是不住的贊了趙允壤。
「公子,這身衣裳可真配您啊……」
「瞧瞧,實在是太合身了,跟那太學里的大官人一樣。」
店小二的嘴,可是圍著趙允壤就沒停歇的意思。當然,這也跟趙允壤一進店,就是賞了店小二有關。畢竟,若不是銀錢開路,就趙允壤進了這一家高檔店鋪子的那身平民裝,都是會讓狗眼看人低的某些人,絕對仰頭四十五度的蔑視。
「便選這身衣裳。」趙允壤對著穿衣鏡試了一試後,覺得挺滿意。直接與鋪子的掌櫃是算了銀錢。至于他的舊衣裳,便是拿著包袱裝了起來。
離開了成衣鋪子,趙允壤沒擔擱功夫,直接往著崗陽縣城富戶人家居住的南城趕去。
趙允壤曾經來過了這里一回,也是從這里離開,他是在路上受了阻,被任玉給救了。所以,這一回再來時,趙允壤的心里還是盤算了許久的。最後,他還是扣響了那家門匾上寫著「唐府」大門的銅鎖。
「誰啊?」唐府大門開後,有守門小廝是開門尋了話道。
趙允壤遞上了拜貼,道︰「故人求見清風居士唐公。」趙允壤的拜貼瞧著很簡單,這只是他在崗陽縣城本地買來的普通貨。
守門小廝這等地方的奴才,最是考驗了眼光,當然,似乎可能這個唐府的家規甚嚴。守門小廝接過了拜貼後,道︰「稍等片刻。」
趙允壤在唐府的大門口,站了約小半刻鐘。然後,正門是給大開,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是匆匆的迎了出來,他一見到了趙允壤,就是拱手行禮,道︰「貴客臨門,是唐府的幸事。」
「唐公,匆忙而來,還望勿怪。」趙允壤是拱手回禮,再道︰「有一些事情,正想與唐公相商,不知……」
「請,請……快,里面請……」這位號清風居士,實則在崗陽縣城大名頂頂的唐南豐,是臉上帶著高興的迎了趙允壤進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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