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一行人背著各自的網球袋從小門里走了出來,抬眼便瞄見了兩個扭打在在一起,笑的開心的兩個傻貨。而幸村身後的幾個小崽子要不是被真田盯著,估計早就撲上去跟夕夜來個熱情的自我介紹了,但是現在也只能躲在幸村身後看究竟。
「仁王學長,那個穿白衣服的女生就是部長青梅竹馬啊,說實話長得不是很漂亮嘛。」丸井瞄了兩眼夕夜,彌補了一下剛才沒搶到望遠鏡的眼福,又瞄了瞄自家部長……嗯,還沒有部長長得好看呢。
「丸井,那叫清秀。」柳生從後方湊近,優雅的提了提肩上的網球袋說道。
「對對對,搭檔你這個形容詞不錯!」
三個人在幸村後方聊得是熱火朝天,真田在他們後方黑著臉握了握拳頭,席澤一臉興奮的往外奔,幸村倒是一臉淡定的走在最前面,如果忽視他越來越上翹的嘴角。
杰克桑原是因為家里有些事情中途就退場了,至于切原,則一直走在離三人較遠的地方,咳得連肺都要出來了……
親們……部長快要轉頭了啊!!!
節哀……
「柳生,仁王,丸井你們三個聊什麼這麼開心?」走在最前面的幸村側了個身讓席澤先過去,然後自己立在原地略有好奇地看著三個人,然後轉頭向切原,「切原你感冒了嗎?」
切原聞聲把頭點的像搗蒜一般,之後默默撤向後方……相對比起來,他們副部長的身後比較安全,要知道被打了許久偶爾單細胞也是會機靈一些的。
其實真實原因應該是現在的切原完全對女生不感興趣吧?
「什麼事情都沒有啊部長,就是因為剛才看前輩們那麼努力,自己也燃起來了,然後討論討論……」仁王是逼急了啥瞎話都能出來。
「是嗎?有這種覺悟很不錯啊仁王,這麼有決心的話一定會更加努力進行訓練,然後去爭奪三連霸吧?」幸村如同十分關心隊友的練習,拍了拍仁王的肩膀,「加油啊。♀」然後光明正大的沖真田笑了笑。
然後仁王果不其然的听到身後那抹雄厚的聲音,「仁王下周的訓練加三倍,柳生丸井兩倍。」
仁王听完認命的繞開幸村向前走去,柳生倒是面部淡定的跟著仁王向前走,只剩下丸井小豬在後面慢吞吞的叫喊。
待切原長舒一口氣感嘆幸好沒摻和時,真田突然轉身看向他,然後一拳頭砸下來,「不要胡鬧,走了!」
誒0.0?沒罰他啊……他差點兒就喊好漢饒命了呢。
「小夜,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把累了一天的我獨自丟在這里的,是來等我回家的對吧!」青木席澤從一百米遠處來了個沖刺直撲夕夜,若不是夕夜旁邊有望月,估計夕夜就直接從木凳上栽進後面的草叢了,「我就知道小夜其實最心疼我了,不要否認哦,精市都告訴我了。」
夕夜看著笑的滿面桃花相映紅的席澤無奈點了點頭,然後直接站起來把席澤提溜站直,看向一邊呆愣的望月。
「這是望月白衣小朋友,是你的鐵桿粉絲,雖說也是個頂級花痴,但是絕對不會向你的粉絲那般會吃人。此人喜歡網球盡管她是田徑隊的,鑒于她將來會陪伴你妹妹我走向更遠的未來,我就把她交給你(教網球)了啊老哥!」夕夜輕咳兩聲繼續長篇大論。
「這位就是青木席澤了啊,這次我走後門就是通過他啊所以你就不要老想著那個妖孽!」說完默默感嘆一下,之後順手把席澤的腦袋扳向和自己腦袋一樣高的地方,「看我倆這長相,絕對是一個娘胎里長出來的,一定都姓青木不信你可以查族譜……」
夕夜不喘氣的說完了兩大串之後結果旁邊遞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所以白衣,剛才他撲過來絕對不是我搶了你家男神啊,這僅僅只能說明這個家伙完全沒有學好物理的力學問題。♀」
喝完水模模把拿人手中的瓶蓋拿過來蓋上,然後塞回那人手里。
……手……里……
……等等,哪里來的水!!!
反射弧一向很長的夕夜轉頭就看到身後黑百合朵朵開的幸村,以及他手中的那瓶水。
「小夕,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想問你呢,妖孽是指誰啊?」
夕夜向後縮著肩膀,干愣愣地吐出幾聲笑聲,「妖孽……阿市你可以去網上搜啊……一定會有答案的!」實在不行也可以找度受百度一下!
「嗯?是嗎?」
就在這「愉快」的氛圍之中,幸村一個拐彎把夕夜拐走了,原地只剩下呆呆的望月和听的一臉茫然地席澤。
在原地對視好久的兩人,一個紅透了連低下頭去,另一個則神經大條的打破尷尬,「原來你就是小夜經常說起的望月啊,可以叫你白衣嗎?謝謝你在東京對小夜得照顧,她以前可是不合除了我和精市、弦一郎以外這麼親近的呢,作為哥哥我很開心,也真心感謝你。」
「不,我平時訓練的時候笨手笨腳的,夕夜幫了我很多,而且我每次考試的數學都是夕夜幫我補的。」
「那你的歷史學的怎麼樣?」席澤突然想起自家那只歷史那叫一個砸鍋底。
「還好的。」
「嗯嗯,那以後小夜的歷史麻煩你照顧照顧了!」席澤說完一巴掌拍在了望月瘦弱的肩上,依舊沒輕沒重,「不過,以後可以經常來神奈川找她玩的,或者來找我學網球也可以哦。」
「真的嗎?謝謝學長!」
夕夜站在真田和幸村之間,望著遠處向自家哥哥鞠躬的基友萬般欣慰,終于把這兩個家伙扔出去了,真有種嫁閨女挑女婿的感覺啊。
而一路跟在後面的高中部部員和部長剛送完青學的人就一路趕來逮這只無組織無紀律的家伙,但是在看到剛才那一幕,這些人就把自己的任務拋在了腦後,躲在草叢遠處看八卦。
尤其是老部員們更加眼放光芒……然而在听完兩人的對話之後,所有人的情緒完全形成了兩極分化。
一種就是激動型——副部長終于會和除了老師之外的雌性生物說話了,還聊得如此熱火朝天……您終于開竅了啊!不過這女生好像漂亮了點兒,您哪里勾搭到的?
另一種則是冷靜型,或許可以說是有女友型——上面那對白痴們,這哪叫勾搭女生,你們副部長這笑得明顯是瓜兮兮的啊,說的話完全像是對哥們的友好表現……說白了這叫自來熟!
所以現在夕夜是滿臉欣慰的看著自家哥哥那一團,再順便滿頭黑線的觀光那一坨男生擠在一起,一堆(qaq)這樣感慨流涕,還有一堆(==#)這樣恨鐵不成鋼。
她今天倒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比青學初中網球部更加奇葩的隊伍……好吧,興許這是自家哥哥的汗馬功勞。
告別在同一個車站等車卻不坐一輛車的真田,這次夕夜到處很有眼神的直接一坐在幸村旁邊的空座上,鬧得一旁本來準備男男女女兩排的兩個人一陣不知所措。
「那個……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和阿市半夜在房間里互相扔紙條討論歷史題來著,然後又因為我嫌不太低碳所以強行終止了,so你們兩個坐一起吧,我們要繼續討論就這樣!」夕夜一臉「我可以信任的」看著只能落座的兩人,笑的僵硬。兩人坐下時候相視一笑,又很有默契的瞪了她一眼,就連身邊的幸村都開始輕笑起來。
少女,你這個話題不可信啊……用紙條討論歷史題?你能寫出來幾道歷史選擇題,青木席澤就該感動的痛哭流涕了。
夕夜倒是眯了眯眼回瞪了後方兩個沒良心的。村哥笑那還情有可原,因為他本來就是來看笑話的,但是!後邊那兩個!她好心好意給你倆騰空間還這般笑她……沒良心啊沒良心,她可憐她早上那對生理鹽水啊……
夕夜和幸村前方還坐著幾個順路的高中部學長,時不時的往後看看望月,再看看夕夜……之後再看看冒著陣陣涼意的幸村。
再然後……他們就不看了……
他們不就是想看看坐在副部長身邊的那個女生嗎,不要這麼不好說話啊小兄弟……不是早上剛看好是坐在後方的小丫頭是女朋友嗎,怎麼下午副部長又換了一個?
可憐一群來後門玩了那麼幾分鐘的孩子,還不知道幸村把夕夜看得有多緊。
可憐的同志們啊,待明年可有好受的嘍,比如滅五感什麼的這還是小菜一碟吧?
「小夕。」走了半路一直安靜看窗外的幸村終于舍得開口說話了。
「嗯?干什麼?」隨時隨地只要閑下來就啃著棒棒糖的夕夜听到熟悉的聲音,側過頭去,看到的是淡淡夕陽下映照著的幸村的側臉。
安靜,樸素,還有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迷茫。
「如果小夕以後不參加田徑了,會干些什麼?」
夕夜有些莫名其妙的皺了下眉頭,思考一下便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或許會出去打工,或者去美國幫忙爸爸的工作。」
「我想席澤哥會搶著去接手叔叔的工作吧。」
「他那種級別的網球手就應該去打職業網球,在人家商界混什麼啊?」
「那你呢?不能跑田徑不會難過嗎?」
「應該……會吧,但是我又不想你們對這些那麼執著,或許我只是玩玩的心態。」夕夜沖著幸村輕松的笑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幸村也不顧前面一群人的眼光,一把攬過夕夜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從前只會為自己喜歡的東西不顧一切奮斗的傻丫頭,卻在自己的不知道的情況下,免得有些陌生,欣喜卻又失落。
明明不舍,還要強迫自己去放下……
幸村將自己的頭再次別向窗邊,勾起嘴角自嘲一下。
他又何嘗不是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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