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亭抿了抿嘴,得,既來之則安之,水來土淹,兵來將擋。
一踏進酒吧,光線一暗,滾滾熱浪迎面撲來,輕亭四處張望,昏暗的燈光下,一切顯得迷離而曖昧,紅男綠女們耳邊廝磨,打情罵俏,嬌笑聲不斷。
夜思雨熟門熟路的拉著輕亭在人群里穿行,一看就知是常客。
他們一路直接上了五樓,是貴賓區,一反樓下的熱鬧,極為幽靜,曲徑彎彎,格局錯蹤復雜。
推開房門,十幾個少男少女個個穿著奇裝異服,打扮的很性感,正在搖頭晃腦的跳舞,有如群魔亂舞,喧鬧無比。♀
見人進來了,大家都停下動作,好奇的圍了上來,像看怪物似的盯著看個不停。
「這就是你姐?長的好普通,一點都比不上你,你們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嗎?我表示深深的懷疑。」
女生們更是尖酸刻薄,「睿少要跟她訂婚?是不是搞錯了?」
「一定是弄錯了,睿少歷任女朋友都比她強上百倍。」
有男生沖夜思雨拼命示好。「思雨,你長的這麼漂亮,可為什麼你姐姐這麼丑?你父母明明都是帥哥美女啊。♀」
夜思雨滿眼的得意,嬌笑聲不斷,胸前的風光起伏不定,格外招人,「我怎麼知道?」
劉坤一直粘在夜思雨身邊,一雙著火的眼楮盯著她的胸前,很是著迷,但還不忘正事,「夜大姐,你說呢?」
這分明是存心讓人難堪,指著鼻子罵夜輕亭是野種。
他追了夜思雨很久,跟前跟後,極為忠心。
可惜對輕亭沒啥用,小兒科而已,反而松了口氣。
若只是讓她難堪,打擊她的自信心,根本不算什麼大事。
但她也沒打算縱容,有些事情不能退。
她淡淡掃了一圈,語氣極為清淺。
「我確信身體里流著夜家的血液,至于別人,我就不敢保證了,你們如果想知道,可以想辦法去求證。比如讓她驗dna。」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傻子都听懂她指的別人是誰,話里的冷嘲更是犀利如刀鋒,字字如箭,直刺夜思雨的心窩。
眾人愣住了,不是說她內向不愛說話,極為懦弱嗎?
分明是有刺的野玫瑰。
夜思雨被氣的暴跳如雷,面紅耳赤,「姐,你說我是野種?你好過分。」
她氣勢洶洶的問罪,卻忘了剛才她的同學為難輕亭時,笑的比誰都歡。
輕亭不為所動,眉頭都不挑一下,語氣清涼如水,「我可沒有這麼說,只是實事論事。」
她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想要抓把柄,難如登天。
就算全都錄下來,又如何?
夜思雨被噎住了,氣的臉紅脖子粗,風中凌亂了,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劉坤見狀,心疼壞了,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護花,大聲指責,「果然厲害,怪不得思雨被你欺負的那麼慘……」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看她軟弱可欺,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尖酸刻薄的,哼,兩面派,虛偽小人。
可憐他的女神被氣的快哭了,好心疼啊。
輕亭不怒反笑了,「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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