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馬扔下母子三人,飛奔到夜輕亭身邊,手中的長槍短炮紛紛對準她采訪。
「夜大小姐,令尊在醫院昏迷不醒,你卻要跟他對薄公堂,是不是太絕情了?」
「你就不念一點父女親情嗎?」
「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鬧到這一步,為了錢,值得嗎?」
「就算爭得錢,失去了最寶貴的親情,有什麼意思?」
陣架很大,幾乎城中所有媒體傾巢出動了,夜家爭產一案今日開庭,全城轟動。♀
輕亭見慣了這種場面,淡然自若,不見一絲驚慌。
肖律師一手開路,一手護著她往前走,輕亭嘴唇緊抿,始終沒有開口。
「夜大小姐,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心虛?」
輕亭仿若未聞,戴著墨鏡,看不出表情,只是那份沉靜又出塵的氣質,讓人見之忘俗。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夜思雨第一個凶巴巴的發作,「夜輕亭,你這麼對待爹地,太讓人心寒了,我們全家是不會原諒你的。」
惡人先告狀?先說就先贏?輕亭勾了勾嘴角,略帶一絲嘲諷,原諒?誰原諒誰?
她像是沒听到,經過他們母子三人身邊時,沒有抬頭看一眼,像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還沒開庭,已經是涇渭分明。
夜紹杰火冒三仗,揮起拳頭又想動粗,陳秋芸嚇了一跳,撲過來一把抱住他,拼命阻止。
這孩子的脾氣說來就來,怎麼說都不改。
這一幕也被媒體記錄了下來,有前科的夜小公子還是這麼暴戾。
輕亭不禁微微搖頭,還是沒長進!
看著她絕決的背影,陳秋芸莫名的有些心慌,外厲內弱的喝道,「夜輕亭,你還打算當夜家的女兒嗎?」
沒想到這死丫頭會做的這麼絕,生父在醫院躺著,她居然一紙訴狀將生父告上法庭追討夜氏股份,心腸之狠毒,匪夷所思。
輕亭總算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首看。
「是不是夜家的女兒,不是由你這個後媽說了算,夜夫人,凡事要守規矩,要剝奪我夜氏女兒的資格,你不配。」
後面三個字落地有聲,重若千鈞,一口一聲後媽,將對方的臉皮直接剝下來往地上踩,毫不留情。
她一落地,就是姓夜,不是夜安國說斷絕關系就能斷的。
陳秋芸這十幾年來受盡嬌寵,哪受過這樣的羞辱,不由的惱羞成怒,氣的渾身直發抖,「你這種不仁不義不孝的人還好意思說規矩?」
輕亭挑了挑眉,卻沒有跟她斗嘴,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
「以小三之名,行勾引有婦之夫的****,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這是活生生的扒她的皮啊,陳秋芸氣的身體直發抖,有如被人剝下衣服,赤果果的暴露在眾人眼皮底下。
夜紹杰見狀勃然大怒,「夜輕亭,你識相點,否則……」
輕亭淡淡的道,「否則又要打我嗎?」
夜紹杰被刺激的怒氣沸騰,伸手就要打,被陳秋芸死死拉住。
鎂光燈閃成一片,記錄下了這一幕。
還未開庭,就刀光劍影,各自過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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