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泣不成聲,淚流滿面,傷心欲絕,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
冷宗凱心口一痛,輕拍他的後背安慰。「不要這樣,讓你媽咪放心的去吧,以後爹地會照顧你。」
另一邊,病房的門開了,走出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全是醫學界的權威人士。
冷母身體一震,沖了上去,「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輕亭屏住呼吸,緊張的手心全是冷汗。
為首的醫生表情嚴肅,「睿少是嚴重的腦震蕩,後腦勺有塊淤血,需要留院好好觀察……」
話還沒說完,冷母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
「有沒有生命危險嗎?」
听上去好可怕,兒子怎麼這麼倒霉?
輕亭的臉色發白,心跳的飛快,有些喘不過氣來。
醫生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吉人自有天相,沒有生命危險,淤血過段時間會慢慢散開,冷夫人,您放心,很快就會好起來。」
所有的人都重重吁了口氣,如釋重負。♀冷母激動的直拍胸口,後怕不已。
輕亭眼眶一熱,雙腳發軟,差點摔倒,太好了,沒事,他平平安安的活著,還有什麼比之更好的消息嗎?
她不放心的推門而入,見冷祺睿安靜的躺在床上,兩眼緊閉,腦袋上纏著白色的紗布,隱隱有血絲滲出。
她顫抖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熱淚盈眶,有種失而復得的慶幸。
她俯體,一個輕吻落在紗布上,兩顆滾燙的眼淚滾落在額頭,流下一攤水漬。
站在門口的冷母看著這一幕,神情很是復雜,眉頭緊鎖,糾結的不行。
輕亭對此一無所知,一門心思全在冷祺睿身上,見時間很晚了,她勸說冷母回家休息,一個人靜靜的在醫院守了一夜,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只有在他身邊,她才能安心。
縴細的玉手始終緊緊握著他的大手,片刻不放。
看著病床上俊逸的臉龐,她一夜未睡,痴痴的看著,無數個念頭在腦海轉過。
一抹晨光染亮天邊,天色一點點亮起來,明亮的光亮透過窗簾透進來,帶來一室的溫暖。
又是新的一天,希望在人間!
床上的人幽幽睜開眼楮,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亭亭。」
聲音雖虛弱,卻透著勃勃生機,有如夏日的陽光照進輕亭昏暗的心房,不由的精神大震,喜極而泣。「你終于醒了,太好了,把我嚇到了。」
「傻瓜,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永遠陪著你。」
自從冷祺睿醒後,輕亭一直守在他身邊,凡事不假手于人,端茶送水,照顧病人,都做的很利落。
而病人呢,一天到晚都纏著她,不許她離開他的視線,特別的粘人。
可能是嚇壞了,也可能是後怕吧。
觀察了幾天,他終于受不了醫院的消毒味道,吵著出了院。
輕亭跟在他身後忙個不停,滿足他各種龜毛的要求,倒是樂在其中。
能這樣寸步不離的相守,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冷祺睿有視頻會議要開,輕亭在廚房里忙個不停,細心的煲著老母雞參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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