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宗凱腦門一抽一抽的,臉色發青,「夜輕亭,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一次性說個夠。♀」
遇上她,神仙也淡定不了。
她總有千百種氣人的話,把人氣的吐血。
輕亭一臉的無辜,但說出來的話字字犀利如刀。
「你老人家到底想怎麼樣呢?想看手足相殘?還是想弄垮整個冷氏呢?」
哪有這樣的父親?前半生四處風流,在女人堆里打滾,對妻兒一點都不關心。
如今又弄出一個私生子來搶家產,還說的這麼官面堂皇,好惡心。♀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麼想的?只要是自己的骨肉,都可以分一杯羹呢。
她的話太刻薄,在場的人都瞪大眼楮看著她,莫水靈簡直嚇傻了,原來她不是一個人。
這死丫頭對她凶殘,對別人更凶殘,連對冷家的家主,她的公公都這麼不留情面,簡直是……滅絕人性!
冷宗凱眉心直跳,強壓下各種情緒,耐著性子開口。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有能者居之……」
說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在她面前,總有一種無從遁行的感覺。
那雙眼楮太像,像的讓他莫名的心虛,像的讓他沒有火氣。
輕亭听的嘴角直抽搐,他都說到哪里去了?跑題了,老頭子。「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太過無聊所以扭曲了,變態了……」
冷仲煜身體一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在說什麼?他是不是听錯了?
冷祺睿卻是一臉的笑意,有榮與焉的得意。
不管妻子說什麼,他都覺的對。
再說了,她沒說錯,老頭子是變態,大變態!
莫水靈興奮的小臉通紅,身體微微顫抖,「夜輕亭,你瘋了,伯父,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哪有這樣說自己公公的?」
冷宗凱的臉色忽青忽白,難看到了極點,但不知怎麼的,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硬是將怒氣壓了下去。
「叫你們來,是說說我的打算。」
眾人對他隱忍功夫嘆為觀止,這樣都不生氣?
輕亭也很意外,她是存心激怒他的,居然沒有用?
冷宗凱語速很快,生怕被人搶走話語權似的。
「我會將夜氏拆分為三,你們兄弟倆一人一份,一份由我自己保管,等我死後,會寫下遺囑交待清楚。」
如一顆重型炸彈砸在人群里,所有人都震驚萬分,誰都沒有猜到他的想法。
「什麼?」輕亭心神一片空白,腦袋很是混亂。
祺睿氣極反笑了,「果然是宴無好宴,你做任何事情都不跟人交待,這次也不用,不對,你不是交待,是通知。」
他的話就是聖旨,金口玉言,說一句大家都得听著,捧著,端著。
他從來沒給別人選擇的余地,他的世界里,沒有一個不字。
冷仲煜的表情很復雜,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任誰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莫水靈是喜出望外,兩眼亮晶晶,仿若自己得到了這大筆的財富,興奮的尖叫。
「伯父,這樣做很對,一樣是你的兒子,誰比誰高貴?法律還規定,私生子和婚生子享有相同的繼承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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