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ra踫了一鼻子灰,正在火頭上,但當著他的面,卻不能發作,還要強作歡顏,故做大方,「不用,我車在那里。♀」
其實內心怒焰高漲,氣憤難當,暗暗咬牙。
祺睿微微頜首,揮了揮手,「那好,我們先走了。」
他坐上後排,車子慢慢馳動。
祺睿回過頭看了一眼,姨媽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將妻子抱到大腿上坐好,「你為什麼那麼不喜歡我姨媽呢?」
她的情緒能瞞過其他人,卻瞞不過最親近的他。
輕亭也不瞞他,小臉趴在他肩膀上。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陰惻惻的,我有些害怕。」
聲音細細的,輕輕的,小小的身體抖了抖。
祺睿下意識的擁緊她,有些心疼,「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的直覺很靈敏,不會有錯的,別人喜不喜歡我,我心里最清楚。」輕亭像是發現說多了,輕輕嘆了口氣,「唉,希望是錯覺吧。♀」
他和那個女人的感情很深,直接說壞話不管用,反而會讓他不喜。
人都是這樣的,總有偏執的時候,連她也不例外。
為了個外人,傷了夫妻感情,不值得。婉轉一點,用點小手段是必須的。
她這麼一說,祺睿倒有信了幾分,微微蹙眉,閉目沉思。
輕亭偷偷看了他一眼,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思,「不過不管她是不是善意的,我都不想跟她太接近,我要顧忌到媽咪的感受,這才是最重要的,afra姨媽對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
她對那個女人的感覺真不好,誠如她所說,眼神不對,像是看到討厭至極的仇人,卻強自隱忍,太過壓抑。
她將丑話說在前面,先絕了各種可能性。
她的直率坦誠,讓祺睿不由失笑,「我明白了,這事我來處理。」
她說的沒錯,一針見血,姨媽對他有恩,視他如子,但輕亭跟她只是見過幾面,不能指望她們親如母女。
媽咪的感受要顧及,姨媽的感受也要顧及,哎,真麻煩。
輕亭如放下了一個包袱,笑意盈盈的親了親他的下巴,「老公,全拜托給你啦。」
祺睿模了模她的腦袋,「放心吧,你只要做自己,沒人敢勉強你……」
話還沒說完,耳邊傳來細細的打鼾聲,他愣了愣,低頭一看,她居然懷在他身上睡著了,睡的還很香。
他心中一疼,這段日子把她累壞了,實是太辛苦她了。
他俯下腦袋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珍視萬千的擁緊懷中的女子,如同擁有了全世界般心滿意足。
公寓到了,祺睿抱著熟睡的妻子下車,被一群人保鏢攔住,一條修長的人影漫步走了過來,月光下,風華灼灼,耀眼尊貴。
「祺睿,我有話要跟你說。」
祺睿皺緊眉頭,毫不留情的拒絕。
「我跟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冷宗凱主席。」
顧慮到懷中的女子,他的聲音特意壓低,但怒氣不減。
見兒子連聲爹地都不肯叫,冷宗凱心中黯然。「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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