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皺了皺眉頭,神情很是糾結。♀
輕亭蹭蹭蹭的跑過來,捂著小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媽咪,我好餓。」
有一絲惶恐,一絲怯弱,一絲委屈。
冷母仿若看到了那個被莫家姐妹言語刺傷後,流淚不止的女孩子,心中一痛。
那時她說,以後會把她當成親生媽咪來對待,她做到了,可是自己食言了……
芳姨忍不住幫著說了一句,「少夫人,有您最喜歡吃的酸片魚片,等會多吃點。」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拉住輕亭,一手牽一個,將人引向餐桌邊,冷母順水推舟,一聲不吭。
全套的銀餐具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大家分主賓落座,輕亭坐在她常座的位置,心滿意足的吁了口氣。
媽咪沒有開口趕她,是好的開始喲,她偷偷的笑了。
晚餐中西合壁,法國名菜加上天朝的十道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引的口水直流。
量都不多,但很精致。
輕亭最近的嘴巴有些刁,別的都不怎麼想吃,唯獨對紅紅綠綠的酸菜魚片情有獨鐘,
廚房就做了一碗,別人也不愛吃,芳姨偏心眼,干脆將湯碗放在她面前。♀
輕亭看著紅綠相間的酸菜魚片,心情頓時大好。仰起小臉微笑。「謝謝芳姨,怎麼想到做這道菜呢?」
有這家里,只有她喜歡這道菜。
芳姨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是夫人吩咐做的。」
輕亭的眼晴一亮,笑容更加甜蜜了,「謝謝媽咪。」
「我……」冷母嘴角抽了抽,她根本沒有吩咐下去,菜單全是芳姨一個人擬的,她向來是甩手掌櫃,哪會管這種事?
但看著開心的笑臉,她不想辯解,也無法直視,干脆轉頭招呼客人用餐。
每個人身後都站著一個衣裝筆挺的佣人,專門侍候用餐。
一道道佳肴如流水般送上來,一一分送到諸人的餐盤里,莊重而嚴肅,禮儀盡善盡美,連手勢都經過嚴格訓練,標準而優美。
梁萱被震的說不出話來,不愧是堂堂冷家,居然有皇家的尊貴氣派。
這是幾百年傳承下來的底蘊,一般爆發戶是做不到的。
她偷偷看了看其他用餐的人,冷夫人淺笑盈盈,恰到好處的殷勤,讓人如沐春風。
羅爾似乎對這樣的場合習以為常,言笑自如,長袖善舞,言之有物,嘴巴又甜,哄的冷夫人很高興。
兩個人的言行舉止透著一股尊貴,優雅的無可挑剔,可以上教科書了。
她苦學十幾年的禮儀,自以為有所大成,走到哪里都拿的出手。結果發現,在這些人面前,自己就是土包子,禮儀弱爆了。
這就是差距嗎?不禁讓人自慚行愧!
她忍不住看向冷少夫人,只見她又是另一番作派。
輕亭不用別人侍候,她只吃那碗魚片,吃的津津有味,一臉的滿足。
她的舉止是比不上那兩位的優雅,但自有一份落落大方的明快,自然得體,有著她專屬的風格,如流行雲,說不出的好看。
她一個人干掉了大半碗,拿紙巾抹了抹嘴,喝了一口白開水,「好好吃,黃叔叔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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