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輕,但在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祺睿眼中浮起一絲心疼,「出去,你嚇到孩子了。♀」
安妮情緒激動萬分,在崩潰的邊緣,「他們不是你的孩子,你怎麼不明白,dna也可以做假!」
到了此時,她還不肯死心,百般的想挽回。
明知大勢已去,卻咬死不放,只是為了一顆愛他的心。
祺睿沒有理會她,只是沖保鏢使了個眼色,跟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保鏢們上前,硬是將她拖出去,她拼命掙扎,「放開我,放開,king,你不能這麼對我。♀」
淒厲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不可聞。
他的神情有片刻的怔忡,茫然一片。
手上一熱,他垂下腦袋,只見一張燦爛的笑臉,「爹地,我們回家吧。」
笑顏如花,嬌俏又甜美,讓人無法拒絕。
冷祺睿緊緊擁住女兒的小身體,似是要趕走內心的傷痛和難堪。
他一出院,就被輕亭接到當年的婚房,獨幢的別墅,草坪游泳池噴泉,一應俱全。
祺睿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神情很復雜,「這里就是我們的家?」
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什麼都想不起來。
輕亭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不肯在醫院多待,一等病情穩定,立馬要求出院,別人怎麼勸都沒用。
「嗯,你四處轉轉吧,看看能不能喚回你的記憶。」
扔下這句話,她轉身進了三樓的臥室,依舊是熟悉的擺設,熟悉的裝潢,牆壁上還掛著他和她的照片,兩個人都笑的那麼幸福,那麼甜蜜。
她站在照片前,不由痴了,幸福的時光還能重現嗎?
門被輕輕推開,她皺起眉頭,「不敲門就進來……」
她還以為是沒禮貌的下人,一轉頭,是冷祺睿,他的神情有些古怪,她偷偷擦了擦眼角,「是你,你的房間在二樓客房。」
而孩子們的房間則安排在主臥室的對面,隨時都能過去照顧。
冷祺睿看到她擦淚的動作,心口一疼,頓時忘了剛才想說的話。
「輕亭,對不起。」
是他沒有盡到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責任,讓她活的那麼辛苦。
輕亭像被針扎了般,蹙起眉頭。「我最討厭這三個字。」
對不起是天底下最蒼涼的三個字,比原子彈還要有殺傷力。
祺睿不由苦笑,這個女人太剛強了,堅強的不像話,讓他覺得沒用武之處。
「我會補償……」
輕亭頓時火大了,「不需要,我帶著孩子們過的很好。」
補償個屁,她缺錢嗎?盡說些沒用的屁話。
「你還……」祺睿啞口無言,張了半天的嘴,忽然蹦出一句,「還愛我嗎?」
話音剛落,他就窘的滿臉通紅,兩個人面面相視。
輕亭抿了抿嘴,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愛,但是不想愛了。」
太累,太辛苦,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祺睿心中涌起一股恐慌,迅速蔓延開來。
「夜輕亭,你要負責。」
忽如其來的話,讓輕亭目瞪口呆,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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