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親的這麼偏心,有沒有想過孩子的感受?
冷宗凱沒好氣的開口,「我已經做了補償……」
輕亭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聲,果然如此。♀
冷母氣壞了,大聲嚷嚷。
「那都是我們祺睿和小石頭該得的東西,是被這個白眼狼搶走的東西還回來。他一點屁事都沒有,不,還得了兩家公司,照樣風光無限。你這樣縱容,不怕養虎為患嗎?」
「不會的……」冷宗凱耐著性子勸說,家和萬事興嘛。♀
這一回冷母不打算善罷干休,祺睿是她的逆鱗。
「他下次還會動手,照樣能全身而退,你是不是非要看著祺睿去死,才甘心啊。」
冷宗凱的臉色一白,「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仲煜這回也受了教訓,不敢再起不軌之心。」
他會派人看住次子,再也不會發生兄弟越牆的悲劇。
這話有如火上澆油,新仇舊恨全都涌上心頭,冷母怒不可遏,「不敢?當年你也說不敢!二十多年以來,你把這個私生子當成寶貝般護著,滿口的夸贊,可是,他做了什麼?他對同父異母的兄長下毒手,霸佔祺睿的東西,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還要繼續護著,難道只有他是你的親兒子,我們祺睿是路上撿來的?我們的小石頭是抱來的?」
她氣壞了,胸口起伏不定,臉漲的通紅。♀
她這些年是心病,見到兒子的那一刻,不醫自愈。
但是,許多往事也浮出腦海,愛恨糾葛,無法平靜,一定要討個說法。
這也怪不得她,憋了這麼多年,憋的太辛苦了。
她的話戳破了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冷宗凱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心口像破了個大洞,鮮血淋灕,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冷母見狀,越發的窩火。
「你對著你的兒子孫子捫心自問,公平嗎?他們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嗎?他們的心好受嗎?」
冷宗凱看了面無表情的祺睿,又看了一眼宸軒,臉色很難看,「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他是存心賭氣,為難妻子,畢竟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
心軟,愛面子,又善良,甚至有些懦弱。
但出乎他的意料,冷母早就想好了,不假思索的開口。
「將他送進監獄,讓法官來判。」
為母則強,她再軟弱,也是一個母親,一個深受母子分離之苦的母親。
撕心裂肺的疼痛,早就蓋過了一切。
冷宗凱的臉色大變,「不行,我們冷家丟不起這個臉。」
他忍不住心生懷疑,朝輕亭看了一眼。
在場的人,只能輕亭是不依不饒的性子,無所畏懼,為所欲為。
輕亭嘴角扯了扯,她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懷疑她在背後搞鬼呢。
這次還真錯怪了她,她心里是不爽,但沒有摻一腳。
冷母不管過去,還是現在,對她都有成見,哪里听得進她的話?
冷宗凱看了她半天,見她表情不變,眼神清澈,不閃不避,猜疑之心漸去。
或許真的不關這個兒媳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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