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亭順著聲音看過來,昏迷前的情景如潮水般涌來,撇了撇嘴,「不吃。」
羅爾朝天翻了個白眼,任性的離譜,怎麼能糟蹋自己的身體?
「你想怎麼樣?」
輕亭一動不動,態度冷冰冰的,「這話該我問你,你費盡心機綁架我的兒子,拿兒子逼我離婚,將我帶到這里,究竟想干嗎?」
在海島上待了一周,終于將問題擺出來,誓要問個清楚明白。‘
她自問,就算以前得罪過他,也不至于結下死仇。
他這麼不擇手段,不顧顏色,甚至跟冷家作對,也在所不惜,到底圖什麼?
難道他想跟冷家一較高下?
所以才想在她身上打開一個缺口?
各種疑問在腦海里打轉,混亂不已,錯過了羅爾精彩紛呈的表情。
見他一聲不吭的站在一邊,輕亭有些窩火。
「殺人不過頭點地,干脆點,給個痛快吧。」羅爾嘴角抽了抽,「你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真不怕死嗎?」
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她就沒有正常過,害的他也跟著不正常。
輕亭迷惑的看了他一眼,「怕有用嗎?能解決問題嗎?就算天塌下來,也得自己去扛,不是嗎?」
一聲又一聲的反問,讓羅爾的心口直發堵,像壓了塊大石頭。「你不像她,但又像她。」
輕亭微微蹙眉,這人有病吧,說的什麼鬼話?
她隨口問道,「像誰?」
羅爾不答,只是幽幽的看著她,吐出一句微涼的話語,「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輕亭的小嘴微張,震驚不已,不是吧,這人的心眼這麼小?
她好像記得,她只是跟他掐了幾次,不巧都掐贏,沒實質上的傷害,難道這樣就被他恨之入骨?
「我怎麼知道你是個大****?」
羅爾徹底無語了,板著的臉僵住了,「你就不能多說幾句軟話哄哄我,說不定我心一軟,就放過你了。」
輕亭很疲倦,也很累,閉上眼楮,聲音也低了幾度,「你不會。」
三天不吃不喝,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稍微一動,氣虛不已。
羅爾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口隱隱作痛。
「為什麼?」
輕亭真的很煩他,「你動用了那麼多人力物力,不可能因為我的一句話就功虧一簣,你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心腸硬著呢。」
短短幾句話把羅爾奚落了一通,把他氣的夠嗆。
但越生氣,他越冷然,「你說的全對,真聰明。」
輕亭就算閉著眼楮,憑著感覺也听出了他的怒意,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
「不用一再的夸我聰明,我會驕傲的,一驕傲,說不定哪天又點火,又下毒的。」
羅爾一听這話,滿腔的怒火有如遇到冰雪,頓時化了,既好氣又好笑,這都什麼人呀。
「你怎麼不對我下毒?」
輕亭猛的睜開,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他被看的心里直發毛,「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輕亭微微一笑,狡猾的,壞壞的笑,格外搶眼,「你是第一個哭著喊著求下毒的人,我當然要看看清楚,你有多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