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難得見到兒子溫情脈脈一面,立馬提出要求,「我不想住醫院,我要回家住。」
「這個恐怕……」祺睿猶豫了一下。
朱曉婷溫柔似水的幫著求情,「這種病住院也沒用,全靠平時保養,回家住也是可以的,睿哥,你就答應吧。」
冷母輕輕嘆了口氣,「祺睿啊,我住怕了醫院,還是家里舒服。」
祺睿低頭想了想,「那在醫院觀察一晚,如果醫生說可以出院了,那就回家吧。」
這樣的安排合情合理,也是他的一片好意,冷母听進去了,也接受了。
「但是,我的家里全由我作主,我不想時時刻刻看到不喜歡的人在我面前晃悠,那就讓我心情不好,血壓升高。」
她是蹭鼻子上臉,仗著有病有恃無恐。
祺睿的眼神一冷,面色平靜如常。
「不會,這一點你放心,輕亭不會住進冷家大宅。」
冷母大為高興,兒子還是心疼她這個媽咪的,果然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好,真好。
她好不容易佔了上風,卻不知收斂,進一步得寸進尺,「不許你再跟她來往,還要約束孩子們不要跟她親近。」
「……」祺睿眉目清冷,不置可否。
冷母正在興頭上,沉浸在千年難得一回的勝利喜悅中。
「為什麼不說話?」
朱曉婷偷偷看了祺睿幾眼,心里七上八下,莫名的緊張。
這是關鍵時刻,要是睿少此時心軟了,答應了冷母的要求,那麼這輩子都會被冷母捏在手心里,任她予取予求。
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怎麼看都看不出他的想法,他太冷靜了,太淡然了。
冷母不停的催促,祺睿倚在牆壁上,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麼?」冷母有些迷茫,二丈模不著頭腦。
祺睿灑月兌自如,玉身長立,優雅著透著一股冷漠,「我是不是該跟你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該跟你太過親近?」
「你……」冷母如吃了一道悶棍,眼前發黑,「你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和你是親母子,怎麼就不能太過親近……」
話到這里忽然嘎然而上,一張臉忽青忽白,如調色板般精彩極了。
原來是為了那個女人出頭,專門拿話堵她!
祺睿嘴角含著一抹涼薄的淡笑,「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媽咪,你要以身作則啊,孩子們都看著你。」
兩個孩子的腦袋適時的探進來,小雲汐驚訝的瞪大眼楮,「女乃女乃,你要跟爹地月兌離母子關系嗎?」
宸軒飛快的補上一句,「那是不是表示我們跟您也沒關系了?不用叫您女乃女乃了?」
他笑眯眯的樣子,好像挺樂意的。
父子三人聯合起來,一致對外,把冷母氣的七竅生煙,面紅耳赤的大吼大叫。
「混蛋,統統滾出去。」
她一激動,熱氣直沖腦門沖,兩眼又開始翻白。
祺睿皺了皺眉頭,按下床頭的鈴。
朱曉婷撲到冷母身邊,大呼小叫,激動萬分。
「義母,您快深呼吸,不要激動,醫生快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