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亭走出病房,在門口站在一會兒,嘴角漸漸上場,勾出一道邪邪的笑意。
自做自受的滋味,不好受吧。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更難受吧。
耳邊傳來清脆的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她漫不經心的抬頭,就見朱曉婷踩著十寸的高跟鞋款款走來,走路的姿勢多了一絲刻意的作做。
她每一次出現,都打扮的珠光寶氣,首飾全副披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身分有地位似的。
腦袋昂的高高的,像驕傲的小孔雀。
輕亭歪著腦袋,眯起眼楮,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淡淡的嘲意。「朱小姐,你也來探望maxine?」
朱曉婷挺首挺胸,大冬天的穿著薄薄的低領毛衣,外面披著雪白的皮草,一派貴婦作派。
「這老天爺真不長眼,該倒霉的安然無恙,好人卻遭了殃。」
真該讓硫酸潑到她臉上,這張臉毀了,該有多好啊,看她還怎麼神氣?
「福氣啊。」輕亭笑眯眯的,舉重若輕,「天生的,沒辦法擋。」
光是這麼一句話,就將朱曉婷氣的夠嗆,她就是看不得夜輕亭好,一見就來氣。
「你真夠惡心的,人家為你擋了災,你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不覺得沒良心嗎?」
「良心?」輕亭被逗的哈哈大笑,「對了,听說硫酸是你們朱家流出來的,是你干的好事吧,警察怎麼沒將你抓進去?」
朱家這一回沒有被拖下水,端的是高明,但朱家無不無辜,相信大家的心里都有一桿秤。
沒有被抓住,並不表示清白。
朱曉婷狠狠瞪了她一眼,「胡說,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我清清白白的,沒人能往我身上潑黑水。」
輕亭掃了她幾眼,似笑非笑,「本來就夠黑的,一家人都黑。」
全家沒一個好東西,就連那個所謂的國學大師也是一攤屎,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朱曉婷氣的臉紅脖子粗,「你說什麼?」
這些日子朱家不可避免的被卷進風波中,風言風語讓她憋屈的要命,卻不得不隱忍,快要炸了。
她越是生氣,輕亭越發笑的歡,雪白的牙齒都露了出來,「好奇怪啊,朱家跟汪家到底是什麼關系呢?居然連作案工具都提供……」
朱曉婷臉色大變,似是恐懼,又似憤怒,「我再說一遍,我們朱家跟汪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亂造謠,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她情緒很激動,聲音不自覺的揚高,落在輕亭眼里,顯得很是心虛。
「要說沒關系誰信呢?你們朱家是怎麼跟記者和公眾解釋的?」
應該說怎麼撇清關系,這種時候為了保住自己,落井下石肯定是難免的。
朱曉婷腦袋嗡嗡作響,急出一頭熱汗。
「那個女人是故意的,他們汪家對我爹地懷恨在心,伺機報復,我們朱家是被慘遭牽連的無辜者。」
對,就是這樣,汪朱兩家的過去,有心人肯定能翻到,這樣的解釋也說的通。
輕亭不禁搖頭嘆息,「是嗎?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