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臉上浮起濃濃的痛苦,是的,他清楚,太清楚了,她是個意志非常堅定的女人,心靈比一般男人還要強大,她百折不撓的性格在感情方面,也是一根筋,對感情忠貞不二,眼里只有一個男人的存在。
其他人在她眼里,都是浮雲。
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這年頭還有這種純粹的女子,實在讓他很驚訝,也很驚喜,但是,更多的是難過。
這樣的感情不屬于他!
他不止一次的問自己,要是他早點出現,比冷祺睿更早,那她會不會愛上他?
這個問題深深的困擾自己,得不到答案。
他不甘心的質問,「為什麼不試著了解我?」
「了解?」輕亭不禁哈哈大笑,「為什麼那麼盡力黑我?看我狼狽痛苦,很開心吧?」
她提起往事不再介懷,但並不表示被人整的慘兮兮,會不介意。
「我……」羅爾想抽自己幾巴掌的心都有了,腸子都悔青了,「早就後悔了,如果早知會有今日,我會……」
輕亭發現不對勁,身體坐直,一雙大眼楮靈活的轉動。
「咦,你沒事了?精神了?你剛才是裝的?」
暈,她被人耍了,他一點事都沒有,還裝什麼中毒,整的像真的般,靠靠靠。
對了,他的體質很怪,上次也沒有中毒,難道是傳說中百毒不侵之體?
羅爾反而坦坦蕩蕩的看回去,很得意的笑,「我把你弄出來,還不謝謝我?!」
輕亭微微蹙眉,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自作聰明,停車。」
以他的表現來看,他不是那個藏鏡人。
難道真是莉一手籌劃的?
她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能調動那麼多人呢?
能設下這樣的天羅地網嗎?
羅爾好不容易將她弄出來,怎麼肯放她回去。「你不會想回去吧,別那麼白痴,你堂堂夜家大小姐,哪里受得了那種
罪。」
輕亭眼波流轉,明顯笑意濃濃,「我受一分罪,自然有人陪我受十分罪。」
她明顯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像貪玩的孩子。
羅爾一怔,她這是將計就計?想達到什麼目的?
「你就不擔心嗎?」
他的出現壞了她的計劃,所以她才這麼生氣?
輕亭朝天翻了個白眼,她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過現在全都白廢了。
全怪他自作主張,唉,但他也是一片好意。
「誰敢動我?那對腦殘母女?話說你跟她們是什麼關系?」
忽如其來的問話,讓羅爾的心頭一跳,極力鎮定。
「……你怎麼會這麼問?我跟她們怎麼可能有關系?老的自以為是,小的愚蠢不堪……」
他努力想讓自己不露出破綻,但終在她清澈如水的眼神下,敗下陣來。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輕亭微微蹙眉,非常的失望,「不想說真話,沒關系,我不介意,但我討厭別人說謊騙我,我有那麼白痴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羅爾一想到其中的糾葛,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神都救不了他。
他怎麼會那麼腦殘,想出那麼破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