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琳的臉漲的通紅,又窘又惱,卻強撐著解釋,「我們只是為了成全這段祖孫情,親情是最珍貴的。」
別人說這話還有可信度,但從她嘴里說出來,就可笑至極。
「那你二十年來不聞不問,又怎麼解釋?」
汪玉琳火冒三丈,這些人怎麼就抓著把柄不放呢?瞎了他們的狗眼,以為她好欺負啊。「我都解釋過了……」
路人就是看不慣她裝腔作勢的樣子,整一個虛偽的狐狸精。
「大家都不能解釋啊,難道打通電話報平安都不行?難道你不知道父母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兒女平安喜樂嗎?」
傻子都不會相信這樣的借口。
「我真的是……」汪玉琳的心一震,發現任何解釋都是徒勞。
路人本身是個孝子,對家中的老母非常的孝順,當然容不得別人拿孝順說事。
「別找借口了,也別說的那麼好听,沒人相信你的鬼話。」
汪玉琳面紅耳赤,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朱曉婷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喲,你跟夜輕亭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幫她說話?難道跟她有一腿?」
她無中生有的本事見長,隨意潑髒水更是信手拈來。
但她料錯了,圍在四周的人都面露嘲諷之色,根本不信。
誰會棄睿少而選擇一個路人呢?
那路人更是冷嘲熱諷,「你以為夜大小姐跟你一樣四處勾引人的嗎?她是天使,你嘛,不過是個蕩婦。」
朱曉婷氣的快要暈過去了,「你說什麼?你死定了。」
路人鄙視的看著她,微微搖頭,「果然是有脾氣的人。」
四周的人紛紛幫腔,「跟她說這些有什麼用?她就是那種貨色,大家心里都清楚。」
「對啊,沒臉沒皮,一點人性都沒有,勾三搭四,還奢望嫁進冷家,真是惡心。」
「走吧,這對雙賤母女沒什麼好看的。」
雙賤母女?朱曉婷爆跳如雷,「站住,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你們來詆毀我?一定是夜輕亭,她恨我,搶走我的一切,毀了我的一生,還不肯放過我。」
圍觀人群紛紛表示唾棄,「黑白顛倒,倒打一耙,沒節操啊。」
電影院內,輕亭看的入神,輕松的搞笑電影,笑料挺多。
笑的嗓子都干了,她隨手拿起可樂喝了一口,總算分出心神,看向身邊的男人。
咦,在微弱的光線下,祺睿的臉顯得很蒼白,眉頭微蹙,似乎隱忍著什麼,額頭隱隱有汗珠滾落,眼神呆滯。
奇怪,這不是恐怖片啊。
她下意識的俯身過去,關切的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小手在半空中被祺睿的大手握住,冰冷的觸感讓她一驚。
「老公,你怎麼了?手好涼,是不是著涼了?」
祺睿瞬間恢復如常,笑吟吟的道,「別這麼緊張,這空調溫度調的過低,有些受不了。」
輕亭沒有多想,是有點冷,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好奇的追問,「那你剛才發什麼呆?」
祺睿模模她的腦袋,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痛苦,在黑暗的掩護下,迅速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