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請叫我鄭小姐,媛媛是我家人才能叫的。」
「你……」池墨有千言萬語要說,但看著冰冷的小臉,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變了,溫婉甜美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冷清的女子,不再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他忽然意識到,她再也不是他的小姑娘,那個愛纏著他的女孩子了。
一想到這,心如刀割,有如萬箭穿心。
一道人影沖過來,巧妙的站在中間,擋住他的視線,鄭恬眼冒怒火,惡狠狠的怒斥。
「姐姐,你好殘忍,好無情,好惡毒,為了報復我們,不擇手段嫁進歐陽家……」
她激動的氣血沸騰,義正言辭的怒斥,好像她是正義的使者。
她罵的性起,卻被一道涼涼的聲音打斷,「我沒有妹妹,我爹地媽咪只生了我一個,你不過是個小拖油瓶,別叫的那麼親熱,你也不配姓鄭。」
鄭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嘴角微勾,面露嘲諷之色。
又是一個驚天大雷,大家又一次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搞了半天,這不是親姐妹,而是……擦,這關系怎麼說呢?一團亂麻,好混亂。
鄭恬的臉色刷的全白了,忽然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模樣,「……老公,我好難受……」
池墨一把抱起她,微微皺起眉頭,但不知為何,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盯著鄭媛。
鄭恬哀哀的叫痛,眼淚汪汪,聲音淒慘無比,可憐至極。「阿墨,送我去醫院,快……」
但是,出乎大家的意料,池墨沒有著急的往外奔,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鄭媛什麼都不想听,「趕緊送醫院吧,身嬌體弱就不要出門害人嘛,要是告我們合謀害她,多冤啊。」
鄭恬梨花帶雨,臉頰點點滴滴的淚珠,一張俏臉扭曲的可怕,「鄭媛,你想逼死我嗎?」
鄭媛驚訝的睜大眼楮,「我做了什麼?拿刀子捅你了?將你送去精神病醫院了?還是買凶殺你了?」
她每說一個字,那對夫妻的臉色越來越白,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歐陽雲倒抽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三個人。
什麼樣的恩怨情仇讓他們如此瘋狂?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段過去?
光是听听就受不了。
鄭媛冷笑一聲,「老公,我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到時人家要死要活怪我們要害她,我們虐待她,我們到哪里去說理?她不是第一次耍這種手段,我們可不能中招了。」
歐陽看著她冰冷的面容,心口像壓了塊大石頭,幾乎喘不過氣來。
「別怕,我們歐陽家沒有那麼好欺負。」
他冷冷的瞥了那對男女一眼,牽著鄭媛的手走了出去。
一坐上車,鄭媛跌在座椅上,異常的沉默,臉色蒼白如紙,如打了一場硬仗,整個人虛月兌了。
歐陽雲眼楮不錯的盯著她看,明明是個很普通的女人,但早就歷經無數磨難。
氣氛太過沉悶,他再也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該對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