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心中的懷疑越升越高,再也無法忍耐,撥出一個電話,「把小少爺帶到醫院,馬上。」
「你想干什麼?」鄭恬的臉色刷的變白,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不可以,不能。」
池墨看到她如今激烈的反應,不禁皺起眉頭,心亂如麻,「你是不敢驗dna?」
驗nda?這句話如同最尖銳的利劍,直刺進她心窩,她急急的辯解,「不是的,你這是不相信我,兒子以後長大了懂事了,知道你的所做所為,他會傷心的,心中會有介蒂,到時對大家都不好。」
她說的挺有道理,但是,對于一個滿懷憤怒的男人來說,根本听不進去。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鄭恬緊張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心怦怦亂跳,苦苦哀求。
「你別這樣,我求你,不要傷了孩子的心,孩子還小呢,要是受了刺激,落下什麼心病,就一輩子全完了。他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啊,你那麼疼他,我只求你再多疼他一點。」
她不知道,這種時候,越是哀求,別人越懷疑。
她的表現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反應過度啊。
黃峰的臉色一緊,難道是真的?按照那個孩子的年紀,應該是七歲,那一年他和她有過幾次,完全有這個可能。
池墨的心如油鍋上的螞蟻,受盡煎熬,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他不願意相信,他一直疼若至寶的兒子,不是親生的,那是他捧在手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
但是,他已經無法再相信鄭恬,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做了太多的事情。
他一定要弄清楚,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歐陽大少是看戲不怕台高,笑吟吟的開口,「我看怎麼顯得這麼心虛呢?不敢驗就直說嘛。」
他對這對夫妻深惡痛絕,怎麼刺人心窩子,就怎麼來。
要是孩子是野種,那真的有樂子可看了。
鄭恬想罵他又不敢,他的粗暴手段讓她很忌憚,動不動就踢人,她受不了,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為她撐腰。
她只能軟語相求,「歐陽大少,我求你了,你也是有兒子的人,不要再落井下石了,換個角度想想……」
她想用父子之情打動別人,可惜啊,歐陽大少根本不買賬,「不好意思,我們父子也做過dan,我能放心的寵愛他,呵護他,因為他是我的親生兒子,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說中了池墨的想法,他也是男人,同樣是這麼想的。
他可以無條件的寵愛親生兒子,但不知情的替別人養野種,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是最大的侮辱。
「你……」鄭恬呆若木雞,整個人都傻眼了,「就不怕你兒子心里不痛快嗎?」
天下無奇不有,但是,歐陽家情況不同,一個小孩子突然冒出來,要求認祖歸宗,當然要驗dna。
「怎麼會?我兒子主動要求的,而且他說了,這樣大家都放心,對他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