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的她天真不知世事,被父親保護的太好,沒有接觸過一點黑暗,在她眼里,所有人都是好人,一切都是善意的,對人沒有防備之心,才會被人算計了。
肖律師輕輕嘆了口氣,「十幾歲的女孩子正是最天真爛漫時,哪有你這種心機?你既然查覺了,為什麼不告訴她?恐怕你在那個時候就想好了,要奪走鄭家的財產……」
一個是患病的病人,一個是有心算計的陰謀家,有心算無意,自然是很順利。
鄭太太急急的叫了起來,「胡說,我沒有,我和老公的感情很好,我從來沒想過要得到什麼財產。」
肖律師面色凝重的又抽出一份文件,「法官先生,這是鄭太太的背景,她年輕的時候是坐台小姐,哪個男人有錢,就跟哪個男人走,至于她的那個女兒更是父不祥,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種?這種人會不貪錢嗎?想想都不可能。」
他直接就揭了被告的底,初初查出來時,他也不敢置信,這女人好手段,好心計。
眾人齊齊一驚,法官們接過資料仔細的看起來,邊看邊搖頭。
鄭恬一愣,明顯也傻眼了,坐台小姐?不是吧?她都不知道。
被告律師都呆住了,面面相視,最後不約而同的看向鄭太太,這種事情為什麼不早說?瞞的死死的,這下子被動了。
鄭太太愣了足足有五秒鐘,面色刷的紅透了,又氣又急又怒,「我不是坐台小姐,這全是編造的謊言,鄭媛,你這樣逼迫我,污蔑我的名聲,對得起你地下的老父親嗎?」
那麼久的事情,他們怎麼翻出來的?
不可能,也沒有證據啊,她連臉都改變了,這世上沒一個能認出她。
鄭媛眼中全是不屑之色,「可憐我父親也被你騙了,整一個騙子,你以為整容就能改頭換面?重新開始?要是我爹地早知你是這種貨色,怎麼會娶你?玩玩都嫌髒。」
他們父女都以為這女人是個寡婦,開一家小花店維生,帶著一個女兒艱難維持生計,誰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從一開始,她就設計好了,爹地傻乎乎的撞上去,被騙的團團轉。
這麼一個女人,害的她家破人亡,可惡。
鄭太太臉色緋紅,很是生氣,「你這個不孝女,你爹地會被你再氣死一次。法官先生,不要相信這種可笑的……」
她大聲喧嘩,強烈要求法官責罰鄭媛,氣勢洶洶,一副不會善罷干休的模樣。
法官一拍桌子,直接吐出三個字,「驗指紋。」
鄭太太的身體一震,似乎想起了什麼,忽青忽白,眼楮睜的老圓。
庭警二話不說,直接上前驗指紋,鄭太太左閃右避,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招數都使出來了,依舊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被按住手掌,五根手指都取了指印,不一會兒,報告就出來了,「報告法官先生,鄭太太正是當年的于婉華,赦赦有名的紅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