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這比她自已經受任何風險還讓她難過。
張立靜,一個普通的開朗女孩子,差一點就被那些人渣給毀了。只是因為紀秋實拒絕了陶玉鈴的求愛,二人就差點遭受那兄妹二人的報復。
報復嗎?
誰不會呢?!以前不做不代表著不會。
林涵一方面讓蘇青澤和二哥他們幫著盯著公安局那邊,走正常途徑給他們應得的懲罰。
另一方面她聯合了沈中青和蘇星原以及求了楊震宇等人在生意上予以陶家打擊。
陶家之所以與劉家關系密切,就是因為他們是劉家的錢袋子。若只是幾家公司,可能給它的打擊不會大,可現在他們拉上了楊震宇和風雲白,情況立時大轉,陶家損失了好幾章上億的生意,這年代,上億可不是小數目。
只是生意場上瞬息萬變,又不是一間公司針對他,倒也沒看出什麼不妥來。
林涵又打听了陶玉鈴和陶玉華的事,知已知彼,但她並沒有做什麼,她也不想留下把柄讓人攻擊蘇青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她只是個女人,還是個在某些方面十分小氣的女人。
現在在學校里,中午她不止是和紀秋實一起吃飯,劉佳佳也會經常和她在一起。
「佳佳,佳佳?」林涵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劉佳佳「嗯」了一聲,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已又在發呆了。
林涵好奇的打量她,「你想什麼呢?我叫你好幾聲你都沒听見。」
「沒,沒什麼。」她臉倏地紅了,忙低頭吃飯,以掩飾自已剛才的心不在焉。
這些日子林涵在布局對付陶家的企業,所以很忙,忽略了劉佳佳的一些反常行為,看她這樣。就想到了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但見她不願意說,林涵也沒追問,她們關系雖然好。可也沒到可以和對方分享*的地位。
紀秋實吃好了,跟林涵打了聲招呼,就先回宿舍去休息。
這段日子他累壞了,每天下午下課後他都會趕到張立靜那陪她吃晚飯,然後帶她回家過夜。
那件事留給她的陰影太大了,紀秋實不敢讓她一個人留在寢室,只好自已辛苦些,每天帶著她在身邊。
而林涵也會每個星期和金嘉依一塊看她,在一起玩玩笑笑,她的心情也會好一些。
「去吧!」林涵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小的佛像掛墜。通透翠綠,「你把這個給立靜,這是請人雕刻後找大師開過光的,讓她戴著,晚上能睡得好些。」
林涵很明白心理暗示的作用。這麼說張立靜得到心理暗示,以後的日子里果然睡得好些了。
不過這心結不是一兩天能解開的,直到林涵徹底報復了之後,她才痛哭了一場,然後恢復了正常。
林涵和劉佳佳也收拾好往宿舍樓走去,剛出了食堂不遠,在一處灌木叢後。一個男人跑出來,直直的對著劉佳佳撞了上來,林涵皺著眉頭剛要把她拉開,就看到劉佳佳那臉泛著紅,不閃不避的迎了上去。
林涵收回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個男人。
濃眉大眼。很符合老年人對于好人的定義。
不過,林涵卻有些疑惑,她如果沒看到,那男生塞給劉佳佳一張紙條。
這個年代,還會用這種辦法來遞紙條嗎?
林涵有些不理解。
不過看劉佳佳紅著臉把紙條塞進兜里的動作。林涵就覺得自已想多了。
雖然改革開放開始了,經濟發展之下男女關系開放了不少,可還是有許多比較純情的少男少女。
劉佳佳一扭頭,就看到林涵那帶著了然的目光,她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這種情景讓林涵想到她剛剛跟蘇青炎的時候……
她深吸一口氣,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問︰「剛剛撞疼了沒有?哪個系的,怎麼那麼毛愣?」
劉佳佳看看她好像不是作偽,才露出一個明快的笑容,「沒事,沒撞實,不疼。」卻是沒說那人哪個系的。
林涵拉了她一把,「沒撞疼就好,走吧!」
二人回了宿舍,林涵也很快把這個插曲忘了。
過了幾天,林涵接了個電話,她拿著話筒沉默了好一會才深吸口氣放下。
這次回京後沒多久她也買了一輛車,她前世就會開車,只是不到年齡,一直沒辦駕照,而她出入或打車或紀秋實送她,方便得很,所以也沒想買車。
可自從張立靜出事後,她覺得沒有車是很不方便的,因此選了一款進口高檔跑車。
自從她開車出入大學後,盯著她的目光又多了以後,她習慣了,也不在乎,自已方便怎麼都行。
林涵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包白色的藥粉,她盯了半天才一翻手,又放進了空間里。然後穿了件半長風衣手里拿了個小手出去了。
她開車到了一處酒吧,剛剛開業的酒吧帶著些異國的風情,里面人並不是很多,林涵听著那激昂的音樂好像要把地面震顫的抖上三抖,她無視了那些好奇探究的目光,徑直走到吧台。
一個穿著明艷的火紅色裙子的女人,正在一杯一杯的喝酒,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動作帶著股勾人的媚/意,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正和她親密的交談著。
林涵皺了皺眉,只見那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陶玉鈴咯咯的笑起來,清脆的聲音好像珍珠踫撞的聲音,有些肆意又有些張揚。接著她站了起來,那男人摟著她,二人往外走去。
經過林涵身邊時,她睜得微燻的眸子,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後嘲諷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啊!」
這話說得很不合適,她和林涵什麼交集都沒有,卻說出這話來,是因為她認為林涵想把她和她哥哥弄進監獄,可沒成功。
林涵沒理她,她自有自已的方式報這個仇,根本沒指望利用法律就能把她強之以法,那樣還太便宜她了呢!
不過,她來的晚了,陶玉鈴已經走了,林涵只好坐下喝了一杯橙汁後離開後。
林涵不知道的是,她離開後,酒吧留下了一片嘀咕聲,「來酒吧不喝酒,竟然只喝一杯橙汁,真是奇怪的人。」
陶玉鈴跟著那個男人離開後,到了一家賓館。
一進房間就被那男人抱住壓在了床上,沒一會房間里就傳來了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她從賓館出去的時候,滿面春/潮,衣衫不整,媚眼如絲,一看就知道剛剛經歷了什麼。
她正要攔出租車,就被人從背後抱住,捂著嘴拖走了。
門童目瞪口呆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又左右瞅瞅,低下頭看鞋尖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剛才他什麼也沒看到。
陶玉鈴最後的下場,連林涵听了都有些發冷。
據說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就是救回來了,以後也不能生育了。
林涵拿出這包藥粉,看了看嘆了口氣,當初她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沒想到她還沒找到機會下手,卻有人替她做了這事。
陶玉鈴這事一出,在京都各世家引起軒然大波,好多人家引以為戒,開始約束家里的姑娘出門及交往,免得步入她的後塵。
雖然沒過多久,那幾個喝醉了的流氓被抓到了,但陶玉鈴的名聲和身體都被毀了,她家里低調的幫她辦了退學,將她送到南方老家的一個小城,從此再也沒有出現在林涵他們面前。
陶玉鈴的事出了沒多久,她的哥哥陶玉華在一次與人爭一個夜總會的妓/女時,被對方一腳踹到了命根子,成了太監。
林涵胸中的這口惡氣終于出了。
張立靜听到這個消息後沉默良久,才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小涵,謝謝你!」
林涵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那個,你不用謝我,陶玉華的事是我想出來的,不過是秋實找人做的。陶玉鈴,我還沒來得及動手,那純粹是她自作自受。」
紀秋實摟著張立靜,輕輕的在她頭頂印下一吻,「小靜,忘了這事吧,惡人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都忘了吧!」
蘇青炎听到這事後專門請了假回來為她善後。
「你以為自已做得很隱秘嗎?」他冷著臉訓斥道,「還有之前,你竟然明著就去酒吧要給人下藥,你是不是把別人都當傻瓜了?幸虧沒成,否則你還能這麼平安的站在這嗎?」
他簡直是恨鐵不成鋼,這麼天真的女人,那大腦構造是怎麼長的。
林涵被他罵得一聲不吭,她其實可以不知不覺弄死那兄妹倆,而不被察覺。可有時候活著受罪才是最好的懲罰,她就是想讓他們自食惡果。
不過,她考慮的確實不周,挨罵就挨罵吧,她討好的上前抱著他的胳膊,仰起笑臉問︰「你不會覺得我很狠毒?」
蘇青炎彈了她一個腦崩,好笑道︰「不,這樣的你才讓我放心。一味的好心並不能保護自已,也不能保護親近的人。」
林涵听了心花怒放,她之前是有些猶豫的,她不怕蘇青炎有什麼想法,而是怕蘇爺爺他們,老人更喜歡溫順善良的女孩子。雖然她不會故意為惡,而且這次也是氣極了才如此,但畢竟是做了。不過,她不後悔,欺她辱她的親人、朋友,她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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