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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琴琴感覺到了危高強對她的敵意,有些郁悶。♀+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中午把這事跟孫麗一說,孫麗說江琴琴這是當局者迷,這麼簡單事情都沒弄懂。任何一個單位一個部門,正職突然調離了,副職當然指望著能夠由副轉正了,何況人家還代過一段時間。江琴琴當上招商辦主任,雖說這是市里的決定,與她本人並無關系,但作為副主任的危高強,還是會在潛意識里認為是她搶了他的機會的,更何況她這麼年輕,坐了他想做的位子,心里能舒服麼。
孫麗的話讓江琴琴恍然大悟,她決定找危高強好好聊聊。在學校當學生會干部的時候,江琴琴就明白這麼一個道理,作為一把手,如果和副手的關系搞得不好,要把工作做好會非常難。孫麗的話讓她明白了危高強的心結所在,作為辦公室的一把手,她就應該主動點,把危高強的這個心結解開。
下午下班的時候,大家都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危高強也打算喝完最後一口茶也就下班回家。不過,因為江琴琴還坐在那里,好像沒有下班的意思,大家也就不敢冒然先走,怕等下江琴琴還有工作要安排。♀
孫艷芳急著去幼兒園接孩子,很著急,看著危高強,意思是要他提醒一下江琴琴到點了。危高強看看只顧看資料的江琴琴,又看看等著下班的那些干部,說道︰「江主任,你看到下班時間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啊?」
江琴琴拿起手機看了看,說︰「哎喲,光顧著看資料把時間給忘了,以後到了下班時間,不用等我,有事的話我會提前跟你們打招呼的。」江琴琴又對正在鎖抽屜的危高強說道︰「危主任,您慢走一步,我有事想跟您談一下。」孫艷芳和危高強同住一個小區,天天上下班都搭危高強的車。見危高強一時走不了,就說道︰「危主任,那我先回去了。」危高強說回去吧回去吧,心里卻直冒火,大家都下班了,憑什麼把他給留下來,有事明天不能說麼。這個江琴琴,把他留下來到底想談什麼呢。危高強猜不著。
危高強坐直身子,說道︰「江主任,有事你說吧,我老婆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危高強的老婆林艷是市環保局辦公室主任,今天和環保局局長張懷德去省城辦事去了,要晚些時候才會回來。他這樣說,只是想找個借口早點離開罷了。
江琴琴當然不知道這是借口,說道︰「危主任,您打個電話回家,就說今天有應酬,不回家吃飯了,我們出去吃。我初來乍到,正想借機跟危主任探討一下下一步的招商引資工作呢。」
江琴琴都這樣說了,危高強自然也就不好強硬拒絕。
「那好吧。」危高強就掏出手機,走出辦公室,裝做給老婆打電話的樣子。
兩分鐘後,危高強回來了,說道︰「我跟老婆說好了,老婆恩準我可以晚點回去。」
「危主任真是難得的好男人啊,下班就回家陪老婆吃飯。」江琴琴打趣道。
危高強有點不好意思,說︰「讓江主任見笑了。」
在當前這個年代,下班就回家陪老婆的男人並不受人尊重,反而讓人看不起。好男人,往往是無能的代稱。不過,江琴琴可沒這個意思。她是從心底覺得一個男人能夠天天下班就陪老婆吃晚飯真的不容易。
倆人下了樓,來到停車場。
「江主任,這是我們辦公室的車。」危高強指著停車場上的一輛帕薩特汽車說道。
市政府給招商辦配了輛帕薩特,由主任支配使用,陳素敏走後,危高強暫時開著。
「江主任,這是車鑰匙,您拿著吧。」危高強說道,上午他就想把車子交給江琴琴的,可中午他要去郊區辦點事,就打算再開上那麼一回。畢竟這鑰匙一交,以後要拿回來就難了。
江琴琴也沒客氣,把車鑰匙接了過來。危高強交出來也好,若要她主動問,她還真開不了這個口。上午她親眼見危高強把車子開走,當時她就奇怪,危高強怎麼買得起這麼好的車子,鬧了半天原來是市里配的。
江琴琴上高中時就考了駕照,早想有輛車自己支配了。現在好了,終于有車了。
「危主任,我們去八大碗吧。」江琴琴說。
「你是領導,听你的。」危高強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
到了八大碗飯店,江琴琴要了個小包間,點了幾個菜,要了一扎啤酒,和危高強邊喝邊聊。
幾杯酒下去,江琴琴覺得危高強已經有點醉了,但危高強還是嚷著要敬她的酒。
「江主任,你人這麼漂亮,當招商辦主任真的可惜了。」
江琴琴心里一驚,可惜了?什麼意思?
「像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可以去當模特,當演員,當文秘,但進機關,可惜。」危高強又喝了一杯。「原來的主任陳素敏你知道嗎?也很漂亮,不過與你比還差了很多。她做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調走了,還不是做了領導的犧牲品。」
江琴琴還是不明白危高強的意思,問道︰「犧牲品?危主任何出此言?」
危高強見江琴琴不明白,就接著說道︰「陳素敏是怎麼當上招商辦主任的?南江市的干部群眾心里跟明鏡似的,陳素敏是靠和某個領導有那層關系才當上的。陳素敏這人我老早就認識,我拿人格擔保,她絕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可她為什麼會和那個領導有那種關系,很簡單,身不由己。作為一個女人,不管你有多強悍,在男人面前你都是渺小的,尤其是當那個男人是你的領導你的上司的時候,你就更顯得渺小了。領導盯上你了,天天給你制造機會讓你和他獨處,你一次不依兩次不依說得過去,可次數多了呢?你的防線就崩潰了。陳素敏風光了幾年,今年那個領導調走了,她也就失了寵,也設法調離了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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