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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高強下班後去環保局接林艷,接了林艷一起去了凌峰那里,拿了藥就回家了。♀+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路上林艷告訴危高強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益達公司的破事把江琴琴也扯進去了。危高強就覺得這事肯定是林艷從中做了手腳,一問林艷,還真是這麼回事。林艷告訴危高強,她曾有一次听張懷德和幾個局領導在談論江琴琴,說江琴琴不僅有魅力還有能力。林艷就開玩笑地跟他們說,既然江琴琴有能力,何不讓她來處理益達公司的事情。當時大家都覺得這是句玩笑話,沒有去深思,只有張懷德一連幾天在琢磨林艷的這句話,覺得讓江琴琴來處理這事也是說得通的,就去找了林國立,沒想到林國立還真同意了,說這事他會去請示領導。今天張懷德告訴林艷這些事時,對林艷是夸贊不已,說多虧她提醒,總算把益達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別人了。
林艷當時就想把這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危高強,可臨時來了幾個客人,一忙就給忘了。
「林艷,這可真是虧了你那句玩笑話,把這難題給了江琴琴,這下有她受的了。」危高強很高興,踩自行車也就有了力氣,去醫院拿了藥,可到家的時間比平時還早十多分鐘。回到家哼著小曲幫林艷把飯做了,吃過飯,和林艷散步去了。
危高強和林艷純粹是散步,不打算買東西,所以也就專走人行道不逛商場,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不過都未久聊,只是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走到府前路的一個十字路口時,剛要過馬路,一輛小車「吱」的一聲來了個急剎車,停在他前面。車燈太亮,危高強看不清車牌號,正欲發火,車門開來,下來一個中年男子,一看竟然是張志成。♀
「志成,你搞什麼,想謀殺啊?」危高強說道。
「哪里,農業局的幾個人約我去喝茶,我經過這里,看到你就停車了。一起去吧。」
危高強看看林艷,征求她的意見。
林艷問張志成都有些誰,張志成就說有農業局王副局長,李主任。
這些人危高強和林艷都認識,經常踫面,算是熟人了。林艷說那就去吧,正好她腿走酸了,口也渴了,到茶樓吹吹空調喝喝茶歇一下。
二人就上了張志成的車,去了茶樓。
益達的事,讓江琴琴一籌莫展,下班後找到孫秘書,孫秘書听後說這事他也沒什麼好辦法,誰都知道這事處理不好要得罪林副市長,他叮囑江琴琴在處理益達的事時要謹慎,把方方面面的關系都顧及到,理順好,如果處理不當,個別別有用心的人便會趁機大做文章,給市委市政府施加壓力,迫其下台。
孫秘書一說,江琴琴更犯愁了。看來,這事誰也指望不上,只有靠自己了。從政府大樓出來,江琴琴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城北區芳溪鎮。
芳溪鎮位于城北區最邊緣,也是南江市城區規劃圖的最邊緣,是一個有著三萬多人口的小鎮,多為城鎮居民。益達公司就建在這里。江琴琴走到益達公司,發現益達公司的大門已鎖,無法進入公司內部了解情況。江琴琴便找來一些居民詢問,得知益達公司被省里下令停產整改後就大門緊閉,很少有人出入,連公司的老板楊光光也很來這里。同時,江琴琴了解到這麼一個情況,當初市里沒有把益達公司放到工業園,就是考慮到一個污染問題,權衡再三,就把益達公司放到了最靠近效區的芳溪鎮。♀
益達公司的污染到底有多嚴重?江琴琴找來一個老人,那個老人把江琴琴帶到一座橋上,指著下面的河說︰「姑娘,你看,這條河是貫穿全鎮的一條河,我們鎮的居民洗衣、做飯用的水都取自這里。在益達公司落戶這里之前,這條河的水是清沏見底的,時常有魚兒會竄出水面。別說附近的居民,就是市中心的一些居民都喜歡上這兒來釣魚。可自從益達公司開工生產之後,把污水全往河里排放,這河里的水就變色了,先是紅色,後來是黑色,河里的魚也全死光了。」老人說話時顯得非常地痛心,「當初我們就不同意把益達公司建在這里的,鎮里也不同意,可市里跟我們說益達公司會搞好污水處理,不會造成嚴重的污染,更不會影響當地百姓的正常生活,可實際上呢?市里的承諾只是一句應付百姓的空話,我們都被愚弄了。」
江琴琴注意到,益達公司停產已經一個多月了,可河里的水仍然是渾濁不清的,還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臭味。
離開芳溪鎮的時候,江琴琴的心情變得非常的沉重和復雜。益達這樣污染嚴重的企業,如果不整改,對芳溪百姓的影響無疑是災難性的,但是,益達的情況有些特殊,牽涉到林副市長的面子,在處理益達的問題時,該從何處下手呢。一路上,江琴琴都在想這個問題。回到南江後回家匆匆吃了點飯,江琴琴就給危高強打了個電話,說有事跟他商量。這個時候危高強跟張志成、李主任他們正在打牌,知道江琴琴打電話肯定是想跟他商量一下益達公司的事,就撒了謊,說他現在和老婆在外面辦點事,晚些時候再跟她聯系。
林艷問危高強是誰的電話,危高強說了。林艷就說我看你還是去一下,這樣回避不好,如果被江琴琴知道了以後在一起共事會很麻煩。危高強覺得林艷說得有道理,自己不能動不動就由著性子來,那樣既幼稚又無知。
這個時候危高強的手氣正好,連抓幾把好牌,說我再玩幾盤吧,就又玩了十幾盤。剛抓好了一把牌,江琴琴又打電話來了,問他事辦好沒有。危高強把抓好的一把牌給了林艷,小聲說你替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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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茶樓,危高強跟江琴琴說他的事辦完了,現在三緣茶樓門口,問江琴琴到哪見面,他好打車。江琴琴說不用打車了,她就在附近,馬上過來接他。幾分鐘後,江琴琴開車過來了。
江琴琴熄了火,走下車來。
「江主任,找我什麼事?」
「關于益達的事。危主任,要不我們到里面談吧。」江琴琴指指三緣茶樓說道,「外面太熱了。」
「好。」
進了茶樓,江琴琴指了指大廳的散座,說︰「危主任,我們就坐外面吧,對了,危主任,你不是說跟你老婆在外面辦事麼,怎麼沒看到林主任?」
危高強說老婆辦完事就回去了,擔心林艷出來被江琴琴看到,說要不我們找個小包廂吧,外面人太多了。江琴琴往靠窗的座位瞄了瞄,說︰「那邊還有一張台沒人坐,靠近角落,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就坐那吧。」
坐下後,江琴琴跟危高強說了市里要她負責處理益達公司被勒令停產的事,找他主要是想征詢一下意見,看怎麼樣才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得圓滿一點。
危高強裝作剛剛知道這件事的樣子,說真沒想到,市里把這麼重的一個擔子壓給了一個上任不到一個月的招商辦主任,可見市里對她是非常器重的,令人艷羨。談到如何處理益達公司這件事時,危高強說像益達這樣本就不該引進的項目,只有說服市領導,強行要求益達整改至達標為止,拒不整改就強行關閉。江琴琴心里明白,像危高強這樣說的強硬措施,是不適合用來處理益達公司這件事的。既然在危高強這討不到良策,那就問問益達公司的一些情況吧。對益達的事,危高強也不隱瞞,把知道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地跟江琴琴說了。他不隱瞞,是覺得益達的事情太復雜,即便江琴琴把情況都了解透了也沒辦法處理,何不把知道的都跟她說了做個順水人情呢。
「听危主任這麼一說,感覺益達的事更復雜了。危主任,官場中的事,您比我懂,很多時候您要多教教我。」
危高強正要答話,手機響了,掏開一看是林艷的,慌忙掛掉。跟江琴琴說自己雖身在官場時間長,但悟性低,很多東西都沒有琢磨透,學到手的就更是少得可憐了。說話時,一邊給林艷回了條短信,說我就在茶樓大廳,你可千萬別出來,我跟她說你已經回去了,你一出來可就露馬腳了。
世上的事情就偏偏有這麼巧,林艷剛收到危高強發來的短信,張懷德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說有個文件要交給她,很急,問她在哪里。
張懷德的辦事風格林艷非常清楚,沒有很要緊的事,他是不會在8小時之外找她的,也就不敢撒謊,說自己在三緣茶樓喝茶。張懷德說你到門口等我吧,我馬上過來。林艷打完那一盤,估模張懷德快到了,就跟王副局長他們打聲招呼出來了。
從包廂出來下樓時,林艷很快地掃了下整下大廳,找到了危高強和江琴琴所坐的位置,江琴琴只顧跟危高強說話,沒有注意到她,這正合林艷的意。林艷準備不跟江琴琴打招呼,到門口拿了文件再偷偷地潛回包廂,這樣危高強的謊言也就不會露馬腳了。正高興著,江琴琴一抬頭,看到她了,起身叫了起來︰「林主任。」
林艷趕緊過去跟江琴琴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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