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琴僅憑社會上的傳言就把矛頭指向危高強,林艷心里非常不爽,吃過飯後沒跟危高強去散步,說今天來了例假,想在家看看電視,危高強就一個人出去了。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等危高強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出了門,找江琴琴理論去了。
林艷把江琴琴約在一個咖啡廳。
江琴琴以為林艷是跟她談益達整改的事,接到林艷的電話後就匆匆地趕了過來。
「江主任,你是不是認為益達的整改方案是我們家老危偷的?」江琴琴一坐下,還沒來得及點東西,林艷就問上了。她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這不是她的一貫風格,今天她實在是太生氣了。當然,她心中的火,是日積月累下來的,今天的事只是一個導火索將這把火點燃了而已。危高強沒能當上主任,她心里本來就不舒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她明顯感覺到江琴琴當招商辦主任後,作為副主任的危高強的權力比以前陳素敏在任時小了許多,感覺有點名不符實,說是副主任,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沒有實權。
江琴琴這才明白林艷今天找她不是跟她談益達整改的事,是找她麻煩來了,便輕聲細語地說道︰「林主任,您先別發這麼大的火。益達整改方案被盜後,社會上流行的說法很多,說什麼的都有,可我從來沒有認為這是危主任做的,我覺得憑危主任的為人,即便他對我有什麼意見,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林主任,您是不是听到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听到,我只知道你今天把我們家老危氣得晚飯都沒吃好。我問你,你既然不認為是他做的,為什麼今天在辦公室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問他那樣的問題?你不覺得你這是在羞辱他嗎?」
原來是為這事。江琴琴正好也為這事後悔,就趁這機會跟林艷解釋了一番,要她轉告危高強,她是無心的。
林艷的氣卻還是沒消,「江主任,你不是挺聰明的一個人嗎,怎麼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呢。傻子都想得到你這樣問我們家老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在懷疑危高強。懷疑就懷疑罷,出了這樣的事,又有那麼多愛嚼舌根的人在那亂說,你對我們老危心存懷疑也正常,可你不能當著其他干部的面去問他啊。一把手跟二把手之間即便有什麼矛盾,也可以避開第三人私下里解決吧。你這樣做,等于狠狠地打了我們老危一巴掌,你叫他以後怎麼去面對那些干部。」
「林主任,這事是我欠考慮。您也知道,我剛出校門,沒有什麼經驗,不像你們,考慮問題考慮得比較全面,所以,今天的事請您跟危主任多多包涵。」
她們的爭吵,引來了一些人的好奇,這些人不認識林艷,但都認識江琴琴。江琴琴不想在公眾場合跟人大吵大鬧,可林艷卻不顧這些。
「你做事會欠考慮?你不是才貌雙全,工作水平極高,深受市領導器重的干部麼?你沒听很多人說你在領導心目中的地位,都快蓋過兩辦的主任了。我看你不是欠考慮,是存心。」
林艷這一番譏諷的話讓江琴琴听了很委屈,可無論她怎麼解釋,林艷就是不接受她的道歉。
「既然你這樣對危高強,那我也就跟你把話說白了。你當招商辦主任,我跟高強是不服,不僅我們不服,很多人都不服。我們對你是有意見,而且還不少。但是,我們就是對你有再多的意見,也不會去偷什麼方案。我們都不是傻子,去做這樣的事情犯不著。」林艷停了停,繼續說,「如果小偷偷方案真是為了報復你的話,我看你可真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看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尤其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林艷把話說完,把剩余的半杯咖啡全喝了,然後買了單丟下江琴琴走了。
江琴琴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後,也離開了咖啡廳。開著車子在街上慢慢地行駛著,委屈的淚水慢慢地從臉上滑落下來。此時的她,真的很委屈很無助,希望有個人能讓她靠靠,有個人能安慰安慰她。
淚水朦朧了雙眼,有好幾次若不是對方剎車及時都差點撞上了。回到家後,沒有洗澡,沒有涮牙,沒有月兌衣服就躺下了。
此時的江琴琴,好想睡上一覺把這事給忘了,可是,越是想睡卻越是睡不著,越是不讓自己去想被林艷罵的事卻偏會想,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掉淚。接到陳逸飛電話時,她還在哭,跟陳逸飛說身體不舒服就想掛電話。敏感的陳逸飛听出了江琴琴的情緒不對勁,一再地追問她是不是家里出什麼事了。江琴琴硬挺著說沒事,她很好,只是身體不適。她說話時的明顯哭腔陳逸飛听得一清二楚,陳逸飛說有委屈就說出來吧,別憋在心里。江琴琴听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對著電話那邊的陳逸飛大倒苦水,嗷嗷大哭。
听江琴琴哭訴完了,陳逸飛開始安慰她,並把上次在水上風情園跟她說話再次跟她說了一遍,要江琴琴早點遠離官場。
委屈歸委屈,要江琴琴就這樣放棄,要強的她是肯定不會就此放棄的。陳逸飛的好意她心里明白,可她的性格告訴她,要堅持要堅持,即便哪天真要離開,也要干出一番成績,風風光光地離開。
「陳總,到南江來投資吧,我以南江市招商辦主任和一個朋友的雙重身份,期待您能早日到南江來投資。」
對于陳逸飛來說,招商辦主任的身份邀請他投資,他可以做到毫不猶猶豫地拒絕。可是,對江琴琴私人身份的邀請,他無法拒絕也不會拒絕。
「你早點睡吧,別想這麼多。眼楮一閉,明天起來又是全新的一天。」陳逸飛最後說。
第二天見了危高強,江琴琴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她要危高強原諒她昨天冒失。大清早的江琴琴就跟他道歉危高強沒想到,覺得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不過,他沒有喜形于色,對江琴琴說這事已經過去了,沒什麼的,他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江琴琴其實很想問危高強,林艷找她理論的事情他知不知情,是不是他的主意,可話到嘴邊,她還是沒問。
陳逸飛發來的快件她是九點多鐘收到,收到後還沒拆封就直接去找了楊光光,要楊光光抓緊時間,爭取能在承諾期內完成整改。同時,囑咐楊光光把資料多復印幾份分開保存,避免再次出現資料被盜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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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主任,來來來,出來一下,我跟你說件事。」江琴琴去找楊光光的時候,張志成來到了招商辦。
「志成,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到外面說吧。」張志成說。
「看你神秘兮兮的,有什麼好事?」危高強走出辦公室,跟張志成來到五樓走廊的僻靜處。
「昨天晚上是你讓林艷去找江琴琴的吧,你這招可真狠,把江琴琴罵得無地自容,好多人都看到了。」
林艷罵江琴琴?這怎麼可能。昨晚林艷根本沒出去。
「你听誰亂說的啊,林艷怎麼會去找江琴琴呢,更不用說去罵她了。」危高強說道。
「那我問你,昨天在辦公室江琴琴是不是氣你了?」
危高強說是啊,氣得他晚飯都沒吃好。
「這就對了,林艷就是為這事去找江琴琴的。在名品咖啡廳,把江琴琴臭罵了一頓。可惜我沒在場,沒看到,我也是今天早上听別人跟我說的。」
張志成這麼一說,危高強確信是有這事了。林艷找了江琴琴理論,他一點也知道,昨天他散完步回到家後林艷也在家中,他還以為她一直沒有出去過呢。
「志成,這事我不知道呢。林艷沒跟我說啊。昨天吃完晚飯她說身體不舒服就沒跟我去散步,說要在家里休息。」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像江琴琴這樣的人,就該有人罵罵她。不過林艷去罵就不合適了,她氣是撒了,可我估計會有麻煩的。這件事啊,遲早會傳到領導耳朵里。」
危高強就奇怪了,江琴琴挨了林艷的罵,怎麼早上提也沒跟他提起呢,還跟他道歉來著。難不成江琴琴也認為這是他的主意。
「高強,江琴琴今天有什麼反常表現沒有?」
「沒有啊,都挺正常的,一大早見了我就跟我為昨天的事道歉。林艷罵她的事她一句也沒提呢。」
「這就對了,她肯定認為你也是知情的。」
這事麻煩了。危高強沒再跟張志成說下去,回了辦公室,正好,江琴琴也回來了。
危高強決定跟江琴琴澄清一下,這種事情,可不能就讓它稀里糊涂的。
「江主任,我有事想跟你說一下。」
「說吧。」
「我們還是到接待室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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