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大束的玫瑰,把辦公室的人全都吸引過去了。♀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江琴琴坐著沒動,她沒想到,那個人又開始給她送花了,而且這次送的數量居然這麼多。
送花小姐的後面還跟著一些前來看熱鬧的人,他們都想知道,這個多的玫瑰是送給誰的。一听是送給江琴琴,都噓唏不已,有人還吹起了口哨。
「小姐,這花誰叫你送的你就還給誰,我不會簽收的!」江琴琴十分不悅地說道。
送花小姐走進辦公室,把花放到江琴琴的辦公桌上,說︰「這花是一個叫徐歡的男士訂的,不用您簽收,他說只要我們送到您辦公室就可以了。」
徐總,怎麼會是徐總?江琴琴找到小卡片,上面寫的還真是徐總的名字,而且筆跡都是他的,除了名字,還寫了一句話︰請相信我的真誠。
送花小姐走了,前來看熱鬧的人也走了,只留下招商辦的十幾個干部對這束99朵的玫瑰議論紛紛。
「小亮,幫我把這束玫瑰扔了,扔到男廁所去。」江琴琴拿起小卡片撕得粉碎。
羅小亮拿起那束玫瑰,問道︰「江主任,真扔了?」
「扔了!」
危高強什麼也沒說,坐回位子,喝起了茶。他非常清楚,外商送玫瑰給招商辦主任,這又會是一條重大新聞,以比電視還快的速度傳播到千家萬戶。這個江琴琴一下子惹了這麼多事,有她受的了。♀
其他人看出江琴琴很不高興,也都不再說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徐總這樣明目張膽地向她示愛,這是江琴琴沒有意料到的。她是招商人,他是他的客商,他這樣來跟她示愛,別人會作何感想?陳逸飛被撞時,她和陳逸飛待車里,人們已經對此議論紛紛,現在又加上一個徐總,別人更會說她以色誘商。拿下項目了,人家說她色誘成功,沒有簽下,人家會說她愚昧,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個時候,她還能選擇沉默嗎?不選擇沉默,又如何去跟誤會她的人解釋,總不能為此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吧?
我該怎麼辦?爸媽如果知道了,又會作何感想?還有,原來送玫瑰給她的那個神秘男子又是誰?……一個又一個問號在江琴琴腦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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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江琴琴快支撐不住了。現在外面對她的流言那是滿天飛啊。你去菜市場,菜市場的阿姨在說江琴琴;你去超市,超市的收銀員也在談論江琴琴;你去哪個單位辦事,人家開口打听的也是江琴琴。」危高強在吃午飯的時候說道。
「撐不住最好,主動辭職,那樣的話你當主任的機會就大點。」林艷說,「高強,你說江琴琴跟徐總和陳總到底什麼關系啊?這都看不太明白了。」
「有什麼不明白的,當然是不正當的男女關系哦。」林勇說道。林勇是今天上午來的,今天他休息,特意過來姐夫這里。
「不正當男女關系?怎麼講?」林艷問。
「你們听我說呵,看我分析得對不對。江琴琴第一次隨李副市去昆山招商,陳總和徐總都來南江考察了,可考察後久無音訊。江琴琴就又帶了個漂亮的女同學過去勾引他們,從而就有了他們第二次考察。考察的過程中,江琴琴為了項目,與陳逸飛發生了不正當的關系,把合約拿下來了。你們想啊,如果他們沒有那種關系,深更半夜為什麼停下車子待在里面不出來呢?徐總比陳總後來,看陳逸飛跟江琴琴相處得那麼好,昨晚陳逸飛被撞時江琴琴又在車里,就懷疑江跟陳有一腿,所以膽子也就大了,也想借助簽約之名跟江琴琴上床,于是就明目張膽地送花給江琴琴示好了。」
危高強邊听邊點頭,說︰「分析得不錯,很有道理。」
「高強,我覺得要江琴琴就此辭職很難,除非益達的整改無法如期完成,這樣江琴琴就會覺得自己很失敗,沒辦法再干下去了。」林艷說。
「要阻止益達整改,這事難辦。我听說益達整改進行得很順利,估計很快就能完成了。」危高強說。
「也是,我也听張局長說了。」
「姐姐姐夫別擔心嘛,任何事情沒到最後都不能下結論,益達整改也是一樣,前面不就發生了方案被盜事情嗎?說不定快到尾聲的時候又會出什麼亂子呢。」林勇說。
林艷說如果能出亂子最好,省得他們環保局臉上都沒光,自己主管的事情沒辦好,反而讓管招商江琴琴辦好了,說出去一點也不光彩。「如果真像小勇說的益達整改再出點亂子,江琴琴就非下不可了,到那個時候,也沒哪個領導會保她。」
「江琴琴一下台,姐夫就能上了,那時我的工作也就解決了。」林勇說道。
果然,江琴琴父母很快就知道送花的事,要江琴琴說清楚,她跟徐總和陳總這兩個客商的關系。
江琴琴強調,她跟陳總和徐總是很正常的關系,不像外界傳的那樣亂七八糟。
「無風不起浪,徐總如果對你沒有意思,為什麼會送99朵玫瑰給你?還有,前幾天你扔在垃圾簍里的玫瑰,是不是也是他送的?他都明目張膽地開始追你了,你還能說你們只是普通的關系嗎?那個陳總,為什麼被撞的時候車是停在路邊的,而且停了好長時間,你們在車上是在談什麼還是在干什麼呢?你能跟我說清楚嗎?」
父親的懷疑,讓江琴琴十分心痛,別人怎麼說她,她可以理解,因為別人不了解她。可是,父親不一樣,他是她最親的人也是最了解她的人,怎麼也跟外人一樣不相信她呢。江琴琴覺得自己好無辜好無助。
「琴琴,招商辦主任這位子,你還是別坐了吧,項目你已經引進一個了,益達整改的事也差不多了,這個時候辭職也沒人會說你是因工作能力問題離開了。」江琴琴的母親說道。
又是叫她辭職,江琴琴又哭了,說︰「現在正是別人懷疑我生活作風有問題的時候,這個時候我提出辭職,別人更會認為我是有問題的,到時我就是有十張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的,以後我還能在南江生活下去嗎?」
江琴琴父親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說︰「不管你怎麼說,這個主任你就是別做了,哪怕我們搬家離開南江,也不會讓你當這個招商辦主任了。工資沒多少,麻煩事卻一大堆,沒干多久,就把好好的名聲給搞臭了。」
江琴琴還是不願意辭職,她說即便要辭職,也要等到陳逸飛被撞一事真相大白的時候。江琴琴父親氣壞了,把她趕出了家門,說只要江琴琴在任一天,就別想再進家門一步。
提著匆匆收拾的東西在父親的怒吼和母親的啜泣聲中走出家門,江琴琴沒有了方向,開著車子滿街打轉也找不到她的容身之所。在南江,她沒有什麼朋友,要好的幾個朋友也都去了外地工作。除了賓館和辦公室,她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辦公室是不可能住的,江琴琴決定晚些時候到賓館去住。現在大白天的,提著個包去賓館,弄不好又會讓人產生誤會。決定好後,江琴琴回辦公室上班去了。
下午的班上得江琴琴郁悶,走到哪里,都跟往日不大一樣,不僅別人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些內容,還有人在她身後指指點點。去政府辦送材料的時候,在走廊的時候就听到里面有說有笑,可她一到門口,里面的人立即停止議論,把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如果這種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那江琴琴這個下午可是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後來江琴琴干脆坐在辦公室,哪里也不去了,有什麼事都叫別人去辦。可是,辦公室的氣氛也沒了往日的輕松,陳莉、羅小亮這些人知道江琴琴心情不好,所以也就不敢像往日一樣說說笑笑,大家都一本正經的忙著自己份內的事。危高強呢,坐在江琴琴對面,拿著份報紙,時不時把眼楮往上一翻瞟江琴琴一眼,讓江琴琴更是如坐針氈。
江琴琴不停的去看牆上的鐘上,希望這個沉悶的下午能夠快點過去。四點的時候,孫麗給她發來一條短信,說她到南江來了,正在路上,20分鐘後抵達南江。這條短信,把江琴琴從沉悶中解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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