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高強又嗯了一下,下了床,穿著拖鞋走進了衛生間。♀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老婆,讓我抱著我們孩子睡吧。」睡覺的時候,危高強對林艷說道。
「抱著我們的孩子睡覺?」林艷疑惑地看著危高強,「她還在我肚子里呢,怎麼抱啊?」
危高強沒說話,左手讓林艷枕著,右手緊緊摟住林艷的身子,說「就這樣抱。既抱了孩子,又抱了孩子他媽,一舉兩得。」
林艷被危高強逗樂了,說︰「你怎麼變幽默了?」
危高強說他本來就很幽默的,只是在招商辦過得很壓抑,想幽默也沒心情,今天有這麼大的喜事,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一好,幽默也就隨之而來了。
「幽默一點好,省得讓人覺得你死板。」林艷說,「把你的左手抽出來吧,枕久了會麻的。」
「沒事,為了孩子,麻就麻一回吧。」危高強說。
危高強就抱著他未來的「孩子」睡了一整夜。早上醒來時,左手已經失去知覺了,讓林艷揉搓了半天才慢慢恢復過來。
危高強第二天上班時,看著誰都主動的打招呼,就是看到大樓的清潔工,也笑眯眯地跟人家問好。到了辦公室對江琴琴、陳莉、羅小亮他們也不再板著一張臉,而是微笑著問這問那。
「危主任,看您今天氣色不錯,是不是嫂子升官了?」江琴琴覺得危高強肯定有什麼特別高興的事,要不然他見了她都跟見了仇人一樣,別說對她笑,連正眼都不怎麼瞧她。
「是啊,危主任,好久沒看您笑得這麼開心了。」陳莉說。
「喜事,大喜事,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當爸爸了。」
危高強結婚久未得子,江琴琴到招商辦沒多久就知道了。久未生子,心態難免有些不正常,她覺得這也是危高強一直對她比較排斥的一個原因。現在危高強妻子懷了孕,他的心情應該會更好一些,這對改善二人關系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危高強,那就恭喜您了,到時別忘了請我們喝您兒子的滿月酒啊。」
「一定請一定請,到時還請江主任和各位同事捧場。」危高強說道。
「危主任,听說男人在老婆懷孕期間,也要天天保持好心情,這樣對孩子的發育、心理都有好處哦。」這純屬是江琴琴瞎編的,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危高強肚量放大點,肚量大了,心情自然也就好了,他們的關系也就好相處了。
「江主任,不對吧,我怎麼听說是女人要保持好心情,沒听說過男人的心情好壞也會影響胎兒的。」陳莉對江琴琴的說法產生了疑問。
「你那是老觀念,都說夫妻同心,母子連心,做丈夫的心情壓抑,自然會影響妻子的心情了,這樣一來不就把胎兒也影響了嗎?」江琴琴說道。
危高強听了江琴琴的話外之音,說道︰「江主任說得對,做丈夫也應該保持好心情。不過有些時候心情好與不好也是由不得自己,比如說吧,在單位無端被領導批了一頓,心情不會好吧?再比如出門時心情還好好的,可走在路上,走到單位遇到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心情也不會好吧?保持好心情這種事情,只能是盡力而為吧。」
危高強設法調動工作的事以及危高強在別人面前怎麼評價她這個主任,都有人跟江琴琴說過了。江琴琴現在正值領導器重,自然有那麼一些人喜歡討好她,巴結她,把危高強背著她做的一些事說的一些話告訴她。對于這些,江琴琴都只是一笑了之,覺得做領導尤其做是一把手要大度些,仍然設法改善她和危高強的關系。說實話,危高強如果調走了,對招商辦而言,還真是一件好事。現在,危高強這番話里有話的話,讓江琴琴對改善她跟危高強的的關系徹底失去了信心。當即決定進一步限制危高強的權力,放松對他的管理,當然,前提是不能出格。辦公室的事情也不再指望他幫她分擔多少,有必要兩人商量的,跟他通下氣,可商量可不商量的自己決定了就是不再征求危高強的意見。如果自己外出招商,她會把辦公室的很多事情交給羅小亮代為處理。當然,這一點她會先請示李副市長。
「危主任,林主任懷孕了,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更多了,這樣吧,從今天起,取消您中午的值班,這樣以後您就可以多點時間陪林主任了。還有,如果需要陪林主任去醫院作產前檢查,您不必跟我請假,回來後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實行中午值班制,這是危高強最反感的,每一次值班都不知要在心里罵江琴琴多少遍。現在听說不用值班了,去辦事還可以先斬後奏,很是高興,對江琴琴連連說「謝謝」,說江琴琴的管理真的是越來越以人為本了。林艷知道這事後,給興奮的危高強潑了冷水︰「你啊你,真是糊涂了,江琴琴表面說是要你陪我不用值班,實際上呢,是放松對你的管理。你等著看吧,以後啊,她對你肯定是不聞不問的,辦公室的事情你也別想插手了。」
「不會吧?她跟我說的時候很誠懇的樣子啊。再說,江琴琴有你想的那麼復雜嗎?」危高強覺得江琴琴不至于老道狡猾到這種程度。
「你還不信,還對人家感恩戴德呢,你就走著瞧吧。」林艷說。
果然,沒多久,就印證了林艷的說法。江琴琴在制作《南江市招商手冊》《南江市干部招商實用手冊》時征求了陳莉幾人的意見,就是沒跟他說,等他知道時,手冊已經定稿交印刷廠印刷了。危高強問江琴琴這事他怎麼不知道,江琴琴說手冊的事已經征求了辦公室部分干部的意見,初稿出來後又請示了李副市長等市領導,考慮林艷懷孕他事多,就沒跟他說。這可把危高強氣得不輕,一連好幾天都不主動跟江琴琴打招呼。
這件事後,更堅定了危高強調離招商辦的決心。他「活動」也就更為頻繁了,有時干脆辦公室也不去了,今天到這個單位找領導坐坐,明天到那個部門找領導談談。江琴琴呢,也從不說他什麼,這讓危高強樂得自在悠閑。
危高強加緊「活動」,期待著能在年前把調動搞定。到新年伊始,就再也不用受江琴琴的排擠和冷落了。對于離開招商辦後去哪里,危高強和林艷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首選是招商局,這樣以後跟江琴琴還有交鋒的機會。如果去不了招商局,危高強退而求其次,去工商局。項目引進來之後,辦證的手續相當繁瑣,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卡卡江琴琴的「脖子」。
夢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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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總走後,一直杳無音信,江琴琴估計他應該是放棄在南江投資了。江琴琴有些遺憾,喪失了一個促進南江農業發展,提高農民收入的機會。農業局辛局長也覺得可惜,要江琴琴不要受徐總的不辭而別一事影響,繼續為南江物色農業投資項目。事實上,徐總走後,江琴琴也並未放棄為南江引進農業投資項目的想法,她一直在努力。南江在外人員的很多電話她都打過了,要他們有合適的項目尤其是農業項目介紹到南江來,南江市委市政府將根據市里的相關文件對引資人進行獎勵。還別說,這種類似于「電話營銷」的方式還真為南江帶來了幾個客商,這些客商先後都到南江來考察過了,也都跟江琴琴時常保持聯絡,其中一個做板材的,一個是做電子產品的客商還跟市政府達成了投資意向。
就在江琴琴在努力尋找農業加工項目的同時,陳逸飛也在努力幫江琴琴聯系。雖然他每天依然是躺在病床上,但通過電話聯系,還是給江琴琴介紹了很多客商,不過,在這些客商中就是沒有投資農產品加工的。陳逸飛沒有放棄,這天,他終于接到一個電話,他經商的一個朋友給他介紹了一個做農產品加工的客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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