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高強在一旁听了直作悶笑,江琴琴才不會這麼快結婚生子呢。♀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她現在事業才剛剛開始,又正是出成績領導器重的時候,一旦結婚,很多優勢就不存在了。如果要跟哪個領導發生點曖昧或者要跟哪個客商干點苟且之事拉拉項目就沒那麼容易了。事情一旦暴露,就不是丟官丟職的事情,弄不好還要發生家庭大決裂呢。
市公安局找危高強談話是在這天的晚上。危高強剛吃完晚飯不久市政府辦就打來電話說有緊急事情讓他去一趟政府辦。接到電話後危高強也沒多想就打車前往政府辦了。到了政府辦,孫秘書把他帶到一個會客室,讓他到里面先坐一下。
這樣的環境讓危高強有些不自然,來的路上他還以為是政府辦要臨時召開招商引資方面的會議。這段時間來考察的客商比較多,晚上開個短會及時總結當天的工作,查找問題,尋找對策這種事情也有過兩三回。可現在看情形應該不是來開會的,如果是開會的話,是不會到這個小接待室的。
門開了,李副市長帶著三個警察走了進來。
李副市長表情嚴肅。
危高強的不自然馬上轉變成了高度緊張。
「李市長,這是……」危高強站了起來,小聲地問道。
「小危啊,你別緊張,市公安局的同志只是找你了解一下你小舅子林勇的情況,你如實回答他們就是了。」李副市長說道。
警察一開口,危高強吃驚不小,林勇怎麼會背著他做這些事情呢?這三件事情,危高強想了很長時間,懷疑過很多人,就是沒懷疑到林勇頭上。顯然,不論是警察還是李副市長都懷疑是他指使了林勇,問了他很多問題,危高強都如實回答了。
「最近他跟你聯系過嗎?」一個警察問道。
「沒有,陳總被撞之後他來過一次我們家,後來就沒再來我們家了,也沒給我打電話了。我打了幾次打他手機,都提示停機了。後來我問到酒店的號碼,也沒找到他,听酒店的人說他好像換工作了,具體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好吧,今天就到這里,如果他跟你聯系的話,請你及時跟我們聯系。」
警察走後,李副市長又跟危高強談了很久,意思很明白,要危高強說實話,林勇是不是受他指使的。危高強予以否認,說他再怎麼對江琴琴當主任不滿,也不會做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來。如果組織上真懷疑他,他也不會解釋,等抓到了林勇,就能還他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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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危高強一直不敢把這件事告訴林艷,怕她接受了不了。猶豫了很久,在林艷的一再追問下他說了。林艷听到後的反應先是沉默,然後就是痛哭。
林艷姐弟倆的感情非常好,父母親在五年前出車禍離開了人世,從血緣上說,林勇是林艷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林勇出來當保安後,她就一直盼著林勇能早日找個女朋友成家。前段時間林勇帶著朋友到她家玩,她就催促著林勇早點把婚事給辦了,還跟林勇說如果經濟上有什麼困難盡管說,她會盡力幫他的。林勇最後一次來她家的時候,就跟她說他打算在年底把婚事辦了,還要她和危高強幫他聯系好工作,這樣大家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現在林勇出了這種事情,一旦抓到,那是要判好幾年的。
「林艷,別哭了,這樣對孩子不好。」危高強說道,「小勇的事情我也沒想到,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林艷哭得更傷心了,說︰「小勇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他肯定是知道你和江琴琴不和,上次他來南江時你就跟他說過很多江琴琴的壞話。」
危高強回想起林勇來他家的情景,覺得事情很有可能就是林艷說的那樣,想擠兌江琴琴,他以為趕走了江琴琴,他姐夫危高強就可以當主任,就可以給他解決工作問題了。若真是這樣,那把林勇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他危高強。
「你說小勇會逃得掉麼?」林艷問道。
危高強搖著頭,說︰「公安部門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他能往哪逃呢,被抓住只是遲一天早一天的事。」
「高強,我們想辦法救救他吧。」林艷說,「公安局、檢察院我們認識的人不少,去求他們幫忙。」
「人我們是認識不少,可這種事情,人家會幫嗎?」如果是一些小事情,只要開個口,人家還是願意給個面子的,可林勇犯的事,是大事,是沒有人願意幫這種忙的。
危高強平靜的生活,因為林勇的案子變得一團糟,上班見到誰都抬不起頭來。尤其是見到江琴琴,他就覺得自己矮了幾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昂首挺胸,不可一世了。他非常清楚,林勇這個案子,盡管不是受他指使,但是他還是會受到影響的。招商局、工商局他是肯定去不了了,招商辦副主任這個位子應該也保不住,市里很有可能會把它平調到一個冷清的部門去,算是政治上的打入「冷宮」,凡是被打入「冷宮」的干部,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翻身的希望的。
這些都不是危高強最關心的,他最關心的是林勇會被判什麼罪,多少年?他找到張志成,讓他幫忙找個一個律師幫林勇打官司。張志成有幾個校友在當律師,听了林勇的事後,張志成表示願意幫忙。
林勇沒有逃掉,正如李副市長預測的一樣,三天不到就被公安局抓獲了。林勇交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沒有受任何人的指使。他這樣做是為了能讓他姐夫危高強當上招商辦主任,這樣他才能有車開,有好工作,僅此而已。他只想阻止江琴琴成績,至于把陳逸飛撞成重傷,那純屬意外。那個寸頭是他認識的一個社會混混,好賭,經常輸得身無分文。林勇要他干了三件事,總共只花5000元。偷方案1000元,扇動群眾鬧事1000元,撞傷陳逸飛事情比較大,花了3000元。
林勇被抓的第二天,危高強和林艷去公安局和林勇見了面。看著戴著手銬腳鐐的林勇,危高強和林艷都流下了眼淚,林勇也為自己的行為流下了的悔恨的眼淚。
「小勇,你這樣做不值得啊。姐夫雖然很想當招商辦主任,雖然也很看不慣那個江琴琴,但是,你這樣做,不僅幫不了姐夫反而把姐夫給害了,把你姐給害了,也把你自己給害了。可悲啊可憐,一場官場的爭斗,倒把你這個不相關的人給牽扯進去了。」臨走時,危高強這樣說。是啊,危高強怎麼也沒想到,他跟江琴琴的權力之爭,到頭來反讓小舅子成了這場爭斗的犧牲品。
這樣的結局江琴琴沒有想到,危高強和林艷去公安局看林勇時,她和孫麗也去了,只是她們比危高強他們先到。看到他們來了,她躲了起來。她知道,這時候讓危高強他們看到她,無疑是在刺激他們。當她看到危高強和林艷出來時眼里含著淚水時,她也難受極了。她明白,如果她不當這個主任,這一切應該都不會發生的。她很想上前去跟危高強和林艷道個歉,可終究還是沒去,此時去道歉只能是自取其辱。
孫麗說江琴琴太心軟了,像危高強、林勇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何況造成這一惡果的危高強和林勇自己,與她沒有直接關系。
「其實,如果危高強不嫉妒,不抱怨,林勇又怎麼會為姐夫鳴不平,又怎麼會認為是你掠奪了他姐夫應有的一切,又怎麼會愚蠢的接二連三地做出這樣事情來。」孫麗說,「別想這麼多了,我帶你去我們公司看看吧。」
孫麗的公司已經開業好幾天了,江琴琴還沒去過一次,這幾天不是在下鄉考察就是這里開會那里開會,連晚上都在開會。
「我們公司?」江琴琴指指孫麗又指指自己。
「是,我們公司。你佔這個公司的30(百分號)的股份。不對,確切的是說我借了30(百分號)的股份給你。」孫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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