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小姐心野,又怕壞了名聲,只好把事兒都推到小華身上去。」我順著她的話說,小華不依跺腳,惹得呂炎大笑。
為了替阿煜送行,我特地烤披薩請客。
沒有起司的披薩實在不怎麼可口,但或許是分別在即,阿煜居然反常地吃了大半個,眉頭連皺都不皺。
送走呂煜、呂炎後,我撫著藥包呆坐。
照理說,知道身上的毒有得解,心應該可以放下了。但,並沒有,我的心仍然懸著、蕩著,還帶上一縷憂郁。♀
什麼樣的友誼可以讓阿煜為我奔波三、四個月?呂炎的態度、阿煜的神色……我不會成了炸彈吧?在每個好男人面前都要炸上幾下,痛人也痛自己。
呂炎說話算話,阿煜離開後,他經常來探我。
這日,小鳳也在,呂炎于是領了我們一票女人上飯館,一路上說說笑笑,好不愉快。
到家後,眼見天空灰蒙蒙一片,怕是要下大雨了,我連聲催促呂炎回去。送過他,我心想得讓門房送送小鳳才行,雖然路程不遠,總是女孩子,萬一下起雨,可不方便。♀
本才想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眼簾。蹙眉抬眸,我與來人視線相觸,胸口猛地一震。轉身,我迅速拉了小鳳、小華進屋,用力關上門。
背靠在門扇上,明明是寒冷的冬天,明明是怕冷怕到不行的破爛身子,偏偏嚇出一身冷汗,濕濕的、冰冰的汗水貼在背脊上,讓我全身發顫。
「小姐,你怎麼啦?」小華不解地望住我。
沒事……不,有事,事情大了……
我以為躲得天衣無縫,以為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再不沾惹過去煙塵;我以為壓得住思念,以為光陰跑得夠久夠遠,那些痕跡、回憶就會淡了。
可是他……世界上真的沒有天衣無縫嗎?謊話終會被拆穿嗎?他怎麼可以出現,打亂了我所有的自以為是?
不,不見,不見面就不算數,我還是開開心心的任子寒。阿煜很快就會回來,他將要把我的毒解開,然後我們要效法江湖兒女,遍游四方。
對,不開門、不見面。
「小鳳,今日別回去了吧,留在這里過夜。」我說。
無論如何,都不開門,只要門關得夠緊,他就不算數。我在心底對自己說。
「可我沒跟阿爹說。」小鳳苦著臉回話。
「那……就、就讓小華……」讓小華說去?蠢,那我還是得打開這扇門啊!
閉上嘴巴,我不作聲。
或許他沒看見我,或許我神經過敏,那只是一個身形相似的男人,或許……唉,我在騙誰吶?
真是的,我無意招惹過去,他不該來的!
拍拍額頭,濃濃的疲憊頓時涌上。
「小姐……」小華出聲喚我,同時,門被叩叩敲響。
「不要開!」
我的聲音拔尖,門外的人應聲停下敲門。
很好,他明白了,明白我不想見他。對我而言,那些過去我早已丟掉。
「走吧走吧,我們進屋里。」推著小華、小鳳往屋里走,我承認自己是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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