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通了?好吧,還是那句老話,要改變一個人的思想要慢慢滲透,不能大刀闊斧。
我笑著轉身,把壓在書里的畫稿拿出來。「啊順,你幫我看看,不知道這個武器適不適合用在與遼國的對戰上。」
他緩和臉色,看著我的畫稿,我一張張慢慢解釋予他听。
「這個火球不必投高投遠,只要落在敵人的騎兵陣里面就可以。」
「敵人穿盔甲,火球不會有太大功用。」他思索後說。
「誰說我要拿火球打敵人?我要打的是他們的馬,馬毛是蛋白質胺基酸,遇火就會燒焦。何況所有的動物都怕火,只要陣式一亂,我軍就有機可乘。」
「有道理。」
「再看看這個。」我抽出另一張圖稿。
「這是?」啊順疑惑地問。
「這是鐵鏈,上有刺鉤,專取敵人的雙腿。」
他看著圖,想過老半天,在紙上畫出一比一的圓形。「方形為敵人,兩邊的直線為我方布軍,若把鐵鏈做得輕巧一點,右邊隊伍以拋丟的方式將鐵鏈拋給左邊的士兵,當他們向前跑……」
「大遼所有士兵的雙腿就會不保!」
「對,為求保險,還要派出盾甲隊伍,保護這些持鐵鏈的軍人。」
「啊順,你想得比我更周詳仔細。」
他輕笑,抽出下一張問︰「這是什麼?」
那是一張張釘滿鐵釘的木板。「地雷的一種,只是不會爆出大音響。趁著天黑,我們讓穿著黑衣的兵士到城門口掘洞埋木板,隔天凌晨,天未亮就敲響戰鼓,引遼**隊出城,這些釘子……」
他听懂了,眼底露出笑意,帶著一分驕傲兩分得意。
我知道,我的小聰明總是能夠*惑他的心。他的笑代表剛剛的不愉快皆過,不算數了。
「再滅他三萬大軍,我不信遼國還可以派出多少軍隊。」
「嗯,等他們再無兵可出戰時,破城就指日可待了。」
「你想到破城良方?」
「多了呢!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說說吧?」
「今天不說,等圍城那日再談。」我笑著問︰「想不想喊我一聲女中諸葛?」
「你想當諸葛亮?」
「當然,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豐神俊朗,體態軒昂,手持白羽扇,頭戴逍遙巾,身穿皂布袍……好耶,哪天我也來做這麼一套行頭穿穿。」
啊順失笑,握住我的手,把它們窩在懷里取暖。冰冷的手心成了我的特有標志,即使春天來了,也驅逐不了。
「還是怕冷?」
「嗯,我被七日散害慘了。」
「等回京里,讓太醫給你好好調養。」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笑著問︰「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生氣了嗎?」
「你說呢?」想到這個,他擺起面孔,我又欠回他兩百萬。
「桃將軍自作主張,損失百名士兵?」
「不,那件事沒讓我那麼生氣。何況,他要是沒這麼做,我哪能尋事下刀?桃將軍年事已高,再加上倚老賣老,我遲早要把他的軍隊收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