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闖禍精已經夠為難你了,至于良家婦女,我們不敢對你有這層指望。」上官炎很沒風度地指著我笑道。
花美男也噗哧一聲跟著笑出來。至于常冰,他是沒拉開咀巴,但很明顯地在控制臉部的肌肉。
「喂,你們沒人相信我能改頭換面嗎?」
我一嚷嚷,他們又笑了,笑是化解尷尬的最好方式,美洲獅和非洲豹少了劍拔弩張,氣氛轉為融洽。
午後,我晃到阿煜制藥的房里,見他彎著腰、滿頭大汗,對他很過意不去。
他听見我的腳步聲,抬眼,先送給我一個舒心的微笑。
「這個藥還要弄很久嗎?」走進屋里,體質還是偏冷的我,覺得這屋子暖和舒服極了。
「快弄好了,再過幾個時辰就大功告成。」他說著,又攪攪鍋子里那鍋黑漆漆的黏稠東西。
我坐到他身邊,頭微微靠著他的肩,真心實意地說︰「阿煜,我真的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我也是。」
好奇怪,流這麼多汗的男人,為什麼還能帶給人干淨清爽的感覺?他一定身懷異稟。
「阿煜,接下來我們會變成怎樣?」我嘆氣,簡單的關系配上復雜的背景,我們之間想成為朋友,似乎沒有想象中那般容易。
「不想當朋友了嗎?」他反問。
「想,但是好怕,怕當不成。」
「不管你和大哥變成怎樣,我們之間都不該受牽連。」
「換句話說,是一輩子的朋友?」我揚起眉,笑問。
「對,一輩子的朋友。」
「阿煜,為什麼我不先認識你呢?」
如果我先認識他、愛上他,那麼,所有的辛苦都不必經歷,就可以快樂享受男女關系。談一段愛情是幸福,談一段簡單的愛情是奢華的幸福,偏偏我愛上的男人太復雜,害我必須卯足全力往上爬。
「是啊,為什麼不讓我們先認識?」阿煜附議。
說完,他笑了,笑容里有疼惜、有釋然。在知道我是駱青桐同時,他便明白,就算沒有啊順,我也是上官炎的女人,阿煜是個謹守分際的男生,怎會和自己的親哥哥相爭?
「像阿煜這麼好的男子,一定會踫上比子寒好千百倍的女子,她會敬你、愛你,夫唱婦隨、鶼鰈情深。」
「但願如姑娘金口。」他笑笑,分了神,去看鍋子里那黑糊糊的藥汁。
「味道不好聞。」我湊近身子,聞聞鍋子里的味道。
「放心,吃起來沒有想象中苦,待會兒我會和入蜂蜜,你吞的時候,會有蜂蜜的甜香味兒。」
他溫和笑著,那樣淡定溫柔的笑臉從來沒變過,不管我是駱青桐還是任子寒。
「阿煜,在桃清瑤告訴你事實之前,你懷疑過我嗎?」
「懷疑你是青桐公主?」
「對。」
「懷疑過,在你杠上那個七品芝麻官的時候。」
「我那時候是做婢女打扮,沒穿幫啊!」
「有幾個婢女說話可以像你那樣充滿自信?相形之下,那位公主看起來反而有些畏畏縮縮,少了公主氣度。後來,我入宮見過‘青桐公主’,她才是真正的婢女,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