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制陶瓷從點火,一直到里邊的溫度降下來,一共用了一天的時間。♀第二天,白起和林嵐才去窯里把陶瓷取出來。
一開窯門,‘哄——’的一下,里邊的煙全都冒了出來,原本林嵐待在旁邊等第一時間看到燒制而成的陶器呢,沒想到讓這煙給燻跑了。
放下手中的石塊,過去幫林嵐拍著後背道︰「讓你別在那個地方,你不听。」
凝聚了一個水珠放到嘴里,潤了潤因為咳嗽有些干的喉嚨,一陣冰涼滑過,舒服了一些。听白起這麼說,某人嘴硬的道︰「我只是想第一時間看到瓷器而已,哪里知道那里邊的煙這麼大。」
這下白起可不敢讓林嵐進里邊了,「你在這里等著,我自己進去吧,里邊的煙更大。」
「你自己能拿過來嗎。」看冒出來的煙都這麼大,里邊肯定更多,她現在是真不想進去了,不過讓白起一個人進去,林嵐有些不好意思。
「一點點拿,你在這里等著接,然後檢查是否都完好。」說完拿著手電筒進了窯里邊。里邊確實跟白起說的一樣,煙塵很大,到處都是燃燒後剩下的灰,在最里邊,就是這次燒制的陶器。
窯里邊挺矮的,白起將近兩米的身高,在里邊只能彎著腰,很不舒服。白大將軍嫌棄的看著這個狹小的空間,雖然是自己建的,可是真不想待在這里,趕緊把東西拿出去。
陶器拿出來後,又把新的一批拿進去,木柴放好點燃,就不再管了,兩人拿著陶器回到院子里,觀察這次燒制的結果。
「這個裂了很大一條縫,這幾個也都有裂縫,不過不是很大,應該也沒法用了。」林嵐坐在那里指著眼前的陶器有些郁悶的說道,有裂縫的將近一半的比率,而且還是以她捏制的多,記得當時她看自己做的和白起做的沒什麼區別的啊。
如今林嵐跟白起在一起,整天想的不過是如何更好的活下去,人也變的單純了許多,許多時候,心情如何臉上表現的很明顯。
這麼明顯的不高興白起怎麼能不明白呢,跟林嵐一起時間長了,他很容易猜到林嵐心中的想法,稍微一想也就明白林嵐不高興在什麼地方,「這已經不錯了,我第一次做的時候,做了十個,只有四個完好無損的。」
「真的?」听白起剛開始的成功率也這麼低,林嵐高興了。(也不想想,人家白大將軍那個時候,沒人指導,只能模索前進,而她如今白大將軍在旁邊指導著,許多東西都是給弄好了的,這樣的前提條件下相比才剛剛持平,有什麼可高興的。)
剩下的陶器分了三次燒制,讓林嵐最高興的是,那兩口留著釀酒的大缸,竟然只有一個有一條細小的裂縫,卻只是露在外邊,不影響使用。這次得到的陶器也不少,至少夠兩人平時生活用的了。
「總算燒完了,剛好,麥子也熟了,得趕緊割,要不麥粒就都掉到地里了。」懶懶的躺在床上枕著白起的肚子,林嵐昏昏欲睡,聲音也帶著鼻音。
白起的大手放在林嵐的肚子上給她揉著肚子,沒辦法,吃撐了。「什麼時候割。」
「睡個覺,起來就去。」翻了個身,在白起身上蹭了蹭,這下真的睡過去了。
白起看著林嵐眼下的青痕,知道這幾天真的累壞了,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發生,讓兩人連好好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他都有些困了,想著,也閉上眼跟林嵐一起睡過去。
一覺睡到下午,林嵐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回頭就看著白起眼楮亮亮的看著自己,眼楮里沒有一點睡意。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看你睡的香著呢,反正今天的事也不著急,明天收也行。」
「還是趕緊收完吧,早點收完早點放心。」雖然她也很想明天再干,可是想想還有豆子,玉米,辣椒,算了,還是趕緊干完吧。
洗把臉,兩人又到地里繼續忙碌,林嵐看著一片的麥子,倒在白起身上,「我發現,咱倆就是個忙碌的命啊。」
「你想想到時候可以吃到餅,面條,或者其他的面食。」手放到林嵐肩上給她按摩,帶著誘惑的聲音說道。
香噴噴的面條,用木耳辣椒香菇做鹵子,‘嘶留——’不行了,不能再想,再想口水真的飛奔如銀河了。不過白起的這個效果很好,林嵐立刻如同打了雞血的興奮起來,爭取今天就把所有麥子都收完,然後就是面餅,面條,饅頭……
收麥子還是白大將軍展示劍法的時候,不過這次沒那麼多絢麗的光芒,只是很見到的‘唰——’的一劍,然後一排排的麥子乖乖倒地,林嵐就在後邊把它們歸攏起來,用藤蔓捆起來綁好,收進空間。
‘啾啾——啾啾——’
上空一陣鳥鳴聲想起,林嵐凶狠的抬頭,道︰「白起。」
那邊正割著麥子的白起听到林嵐的聲音,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鋒利的劍往上一揚,只听上空‘唧’的一陣慘叫,一只巴掌大的鳥落到地上。
這種鳥是在麥子熟了後過來的,成群結隊,一隊至少有上百只,並不怕人,各個都有巴掌大。被白起殺了一只後,其他的鳥全都調轉方向,朝著白起攻擊二區,這鳥雖然沒有異能,卻有著鋒利的爪子和嘴,一爪子下去,就算堅硬的石頭,都能給抓出淺淺的痕跡。
這些鳥朝著白起攻擊過去,只見白起那邊劍影紛飛,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風,所有靠近他的鳥全都如雨點般紛紛落地。這邊林嵐也取出吸血藤蔓,藤蔓與林嵐心意相通,剛被放出來就變大,藤條揚起,對著空中的鳥席卷而去,每當抓住一只鳥,藤蔓上如同細針似的管子扎進鳥的身體,吸干所有血液,就連身體內的其他養分都不放過,統統接納。
幾人的戰斗力都非常強,不過一會兒,上百只的鳥兒全都被消滅,只見地里麥子中間,尤其白起那邊,全都是鳥兒的尸體,鮮血把那片的麥子都給染紅了。
「我好不容易種出來的麥子,都浪費了。」走過去彎下腰觀察被染紅的麥子,好些麥穗上也全都是血,林嵐不高興的皺著眉頭。站起來,指著這一片被染紅的地方說︰「這些單獨放一旁吧,等到時候看看里邊的麥仁是不是也被染了,要是染了的話,留著明年做種子。」
「好,下次我會記得把它們引到麥田外邊去的。」模了模林嵐的頭發,白起說道。
「到時候再看吧,來得及就往外引,來不及就算了。」說完,看著地上的死鳥,自從麥子開始成熟後,就一波一波的不要命般往這里跑,一天最少一波,多的時候甚至到四五波,讓人煩的不行。吸血藤蔓感受到林嵐的心情,攀爬到她身上,收起細針,拿葉子蹭著林嵐的臉頰,安慰著她。
被安慰的林嵐模了下它的葉子,指著地上的鳥說道︰「這些都是你的了,把它們都拉出地外邊再吃。」
高興的藤蔓又蹭蹭林嵐的臉,這才高興的把鳥全都拖出地外邊,期間還小心翼翼的不要損壞麥子。
感受到藤蔓的好心情,讓因為這不停歇的鳥給弄的心煩意亂的林嵐心情好了許多。
兩人忙了四天,才把這些麥子收完,收完麥子後,林嵐覺得自己身上全都是麥子穗上邊的毛刺了,渾身都癢,最後取了半粒放入水中化開,泡了個澡才舒服些。
割完麥子,林嵐覺得自己最大的挑戰來了,眼楮盯著院子里那一摞摞的麥子發呆,轉過頭問白起道︰「你真的不知道怎麼月兌粒嗎。」
「不知道。」手下一頓,有些丟人的說。以前,這種工作哪會輪得到他來做,他只見過人家種麥子,割麥子,但是還真沒見過怎麼月兌麥粒。
哀嘆一聲,雙手抱著腿蹲著,下巴擱在膝蓋上,聲音嗡嗡的,「不會得一個一個的用手搓吧,不要啊,這麼多,得搓到什麼時候。」
白起也發愁,種之前他還這沒想過這個問題,當時就覺得,種了就有面吃,可是現在卻——,盯著麥子愣神,過了好久,才發出一個仿佛夢中的聲音,「要不,我們先把麥穗從麥子上割下來,曬著,看看能不能把麥粒給曬出來?」說完,白起有著拿劍捅死自己的沖動,麥粒能曬出來嗎。
不過一旁听的林嵐卻當真了,終于舍得站起來,然後說道︰「行,就這麼辦,到時候總歸會有辦法的,要是還不行,我就用手搓,我就不信了,這點麥子我還真那它沒辦法。」
兩人都是行動派,決定了後立刻開始行動。麥子一捆一捆的豎在地上,白起則在中間揮著劍移動。劍影所到之處,麥穗如雨般紛紛落下,地上沒一會就落了一層,仿佛鋪上了一層金黃色的絨毛。
林嵐也沒閑著,在白起後邊,把他割掉的麥秸收到空間,準備過會兒拿到院子外邊跟那些木柴一起曬起來。
割完後,把地上的麥穗歸到一處,留出路,四四方方的攤開曬起來。等一切都歸置好,林嵐放下掃帚,眯著眼聞著滿院子的麥子香味兒,笑的非常滿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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