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麼……那麼想獲得勝利嗎!?如此想要獲得聖杯嗎!?連我……唯一的真心祈願都要踐踏……你們、難道不感到羞恥嗎!?
不可饒恕……絕對無法饒恕你們!被名利俘虜、貶低騎士容耀的亡者們……就用我的血來污穢那夢想吧!我詛咒聖杯!詛咒你們的願望成為災厄!等你們落入地獄的大鍋之中時,不要忘記我迪盧木多的憤怒!」
昨天晚上,lander跟saber履行了約定,進行了一場騎士的戰斗。騎士一戰,二者必有一死,死亡的是lander,但是卻不失死在saber手上的。
而是lancer的master命令其死亡的,這是對于騎士之道的玷污,連續兩次被君主殺死的lancer十分憤怒,再完美的容顏也掩蓋不了他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容。
而lancer吼出撕心裂肺的怨怒。
作為一個想讓master信任他,想讓master知道他忠誠的騎士,還有什麼能比master根本不相信他不在乎他甚至讓他死亡而更加憤怒的事情呢。
而接下來,lancer的master及其妻子也死亡。
衛宮切嗣的做法引起了saber嚴重的反對,在她看來這樣子的道義是不對的,顛覆了她的觀念,她本以為,被愛麗絲菲爾所喜歡的、所欣賞的、所崇拜的人,就算自己並不十分喜歡這個master,但她沒想到這個master會這麼不堪。
她本來以為,即使觀念有所不同,但是大致應該是差不多的,都是為了拯救,可是衛宮切嗣的行為仿佛就像在嘲笑她天真的思想一般。
衛宮切嗣,被愛麗斯菲爾這樣美好的人所喜歡,他的做法,大概連愛麗斯菲爾也覺得詫異吧,明明在愛麗斯菲爾口中這個人很好,他的理想,他的人格。正是因為一開始的期望,期望這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的master,所以現在才如此的失望,失望到極致。
「只要是人類的行為,就一定要有決不容侵犯的法則和理念。決不能失去大義!否則的話,無盡的戰火最終會將這個世界再次化為地獄!」
但是她所說的,最後也只遭到她的master的否認,她根本無法改變他master的道義。
衛宮切嗣的道義可不是僅僅說說就那麼容易改變的。為了這條路,他放棄的人數不清,重要的或陌生的。
衛宮切嗣的道義說是復雜,其實又很簡單。
「我會讓永無止境的循環結束就此結束。為此,我才需要聖杯!以奇跡來完成世界的變革、人類靈魂的變革。我會讓在這冬木市所留的血,成為人類最後的流血。就算要我背負‘世界之惡’也沒有關系……若是能就此拯救世界的話,我會非常願意接受的。」
灰再一次要求要只與庫洛洛二人進行‘探索’世界,但是因為看到了saber與lancer的戰斗,于是停下來觀看這場騎士之戰。
盜賊的極意,上次在lancer與saber第一戰的時候用過,缺點在于不能移動,只能站在氣息消失的原地。
衛宮切嗣跟saber一樣天真。
庫洛洛下了這樣一個定義。
saber憧憬美好,憧憬著那夢一般的國度,阿瓦隆,遺世**的理想鄉那樣,美好,純潔。
所以saber是天真的。
而衛宮切嗣卻奢望著這個世界不會再有罪孽的事情發生,他希望世界沒有戰爭,希望和平。
所以他也是天真的。
殊不知只要有人類存在,只要人類擁有著智慧,那麼就會有爭奪,也會有戰爭,即使和平也僅是看似。
‘世界上有多少邪惡的人,就有多少美好的人。’反之亦是。
「我想讓你愛我,因為這個,所以我才想要得到你。只有你才會讓我改變,我的靈魂乃至身體一切都因你而變。就算因此而讓我背負著你的仇恨也沒有關系,如果這樣能拯救你的話,我很願意。」
跟衛宮切嗣完全不相干的話,但是這樣兩句話,就是莫名的讓庫洛洛聯系起來。
他想拯救世界,其實是拯救自己。
他想拯救他,其實是拯救他。
被撫模著的臉頰,被拉住的頭發,陽光燦爛的笑顏,即使在黑屋子中依舊像是在陽光照耀下的天使。
哭泣的請求,凶狠的目光,撒嬌的神態。優雅大方的動作,抬頭藐視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舉動。
庫洛洛的目光已經不在那邊了,他在想,如果這是他的記憶的話,為什麼要讓他恢復記憶呢?
如果他猜測沒錯的話,那個人就是所謂的fu了吧。
他……似乎認識那個人。
衛宮切嗣想拯救世界,其實是拯救自己。
他想拯救他,其實是拯救他。
相似的其實不是話,而是人。同樣偏執的,天真的,愚蠢的。
但是按道理來說,既然刪除了他的記憶為什麼又要要他想起一點。這是那個fu決定的還是不小心……亦或者是灰的自作主張?
「希,怎麼了?」灰眨著眼楮看向庫洛洛。
感覺不同!
庫洛洛揉了揉他的頭發,一如之前對他的態度一般,沒有異樣︰「不,沒什麼。」
「真是超級無聊的理想呢。」被模著頭的灰微微眯著眼,像是小貓被順毛異樣,「希就不會這樣,希跟任何人都不一樣!」
對的,感覺不同,雖然變化很少,但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又出現了新的變故嗎?這種月兌離了掌控的感覺並不好,但是他會把一切事情都控制住的。
「如果是你呢?你會怎麼想?你的理想是什麼?」庫洛洛溫和的問道。
「誒,我啊。」灰看著天空,露出一個笑容,「只要是希做的事情就是對呢,在我心中只有你才是王啊,所以理想的話,希望希能夠被人稱王呢。」
庫洛洛眯眼。灰從來不會把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說得這麼絕對,因為在他心里永遠還有一個fu作為同等級人物。
如果是灰的話,他應該會說類似于‘如果能永遠跟希一起就是我最大的理想’這樣的話吧。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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