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並盛中有很多人沒有來上學,言峰綺禮周圍的座位基本是空的。♀听說最近有人襲擊並盛中的學生,所以有些人是請假等風頭過了再來上學,而有些人就是被襲擊了。
今天幾乎差點遲到,但是因為言峰綺禮的速度快,所以在上課鈴響之前堪堪進入教室。這並不是說言峰綺禮多麼重視這一點,而是因為規矩就是如此,所以他才會遵守。
就像昨天明明並不疑惑並不是特別想知道,但是卻依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是因為,他的常識是這樣告訴他的,因為正常人都是這樣的。
在言峰綺禮才剛剛走出校門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庫洛洛走到他身邊。這個世界除了言峰綺禮之外,似乎就沒有其他擁有魔術回路的魔術師了,而且言峰綺禮似乎也並不了解那些。
這樣庫洛洛猜想,是不是他跟他一樣被抹去了一段記憶。
言峰綺禮魔力並不少,根本就不像之前亞洛斯或者夏爾那樣提供不了魔力,所以庫洛洛實體化根本就沒有一點問題。就是言峰綺禮體內那熟悉的魔力讓他知道,這個言峰綺禮確實就是他認識的那個,
周圍的建築跟那個世界的很像,但是這絕不是一個世界,畢竟有著太多太多的不一樣了,而且兩個言峰綺禮似乎是一個人,但是他們的經歷卻完全不同。
那個世界的言峰綺禮的父親是到他後來二十多歲的時候才死亡的,但是這個世界他的父親卻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他獨自生活,並不富裕。
走著走著街道似乎變得安靜了起來,不,應該說除了他們兩個幾乎沒有人在這條街道上行走了。
‘轟隆’
前面突然發出一聲爆炸聲,這也難怪這條街上幾乎沒人,畢竟有危險人還是會避開的。
「前面……」言峰綺禮皺了一下眉。前面的街道被炸彈炸出來的灰遮蓋住了,讓人視線看不到里面,那層灰漸漸散去,但是還沒等他看清,後面突然有人說話了。
「啊,終于找到你了。」一個少年的聲音。少年看上去是一個十分開朗活潑的人,嘴角一直掛著一抹大大咧咧的笑容,還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舌忝舌忝嘴唇,但是說話的聲音卻顯得冰冷而又危險,「排名第四的言峰綺禮,我的名字叫做犬,這就是將要打倒你的人的名字。」
言峰綺禮想,這些人大概就是最近襲擊並盛中的人了吧,但是對于這些不太關心的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找上他,也許跟那個什麼排名第四有什麼關系。
「阿列,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看到千種啊,不過無所謂,只要不妨礙到我的話。」犬眼角瞥了一眼那邊正在打架的兩人,「希望你能帶給我戰斗的樂趣啊,言峰綺禮。」說完他手中出現一副牙齒,他把它塞進嘴巴里,然後整個人就開始了動物化,然後朝著言峰綺禮沖過去。
犬那動物的手朝著言峰綺禮一抓,雖然言峰綺禮反應速度很快,用手格擋住了,但是畢竟是動物的利爪,所以他的手臂上出現了幾道深深的爪痕。溢出的血浸染了校服,透出了暗黑色的紅。
言峰綺禮皺著眉頭,雖然疼痛,但是他卻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如果不看他那被染紅的手臂,簡直讓人覺得他沒有受傷。
庫洛洛並沒有參與這場戰爭,只是站在旁邊圍觀,當然,若是言峰綺禮頻死的話,他也是會救下他的。
「真是差勁啊,一點意思都沒有。」犬諷刺道。他舌忝了舌忝爪子上的血液,那一臉享受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吃到什麼美味的食物。「本來以為你能給我比上一個人更大的樂趣呢,但是很顯然,完全得不到滿足啊。」
言峰綺禮沒有理會他,他呆愣的看著手臂上的傷痕。
「怎麼,嚇傻了嗎?」犬嗤笑。
然後他有一個沖刺,利爪這一次是往言峰綺禮的月復部方向揮去的,他的笑容充滿了勢在必得,然而有的時候明明很有把握的攻擊,卻往往總是在即將要得逞的時候被打斷。
犬被一個不注意就被庫洛洛一腳狠狠的踢出去,然後砸到對面的牆上。
「怎麼了?」庫洛洛問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言峰綺禮,沒有在意對面在一堆碎石中爬起的犬。
言峰綺禮搖了搖頭︰「不知道,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而已。」
犬雖然看起來傷的嚴重,其實那一腳並沒有多大力度,只是看起來狼狽而已。犬舌忝了舌忝嘴角的血,然後又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喂,雖然你不是並盛中的人,也不是目標,但是你有膽量來讓我痛快的玩一玩嗎!」
‘轟隆轟隆’
那邊傳來了更大的聲響,犬眼角瞥過去,然後他撇了撇嘴角。
「嘖,沒想到千種你居然這麼狼狽啊。」
「比起他來你也未遑多讓不是嗎?」庫洛洛微笑。
白色襯衫加黑色長褲這樣極為簡單的搭配,如果被庫洛洛穿在身上總有種文弱書生,而這種感覺往往會讓對方覺得他並不強大,甚至很弱小。
「哈?那麼你試一試不就知道……」犬一邊說一邊朝著庫洛洛那跑去,「知道了嗎!」
他左腳往庫洛洛身上踢去,庫洛洛後退一小步,然後右手抓住犬的腳踝往外甩去,被甩出去的犬身體一轉又往庫洛洛這邊沖過來,尖銳的獸爪朝心髒位置攻擊。
庫洛洛再次後退了一步,于此同時他的腳踢向了犬小月復的位置,但是犬卻一個空翻堪堪避過了,空翻的犬到了庫洛洛的身後。他露出笑容,然後爪子鍥而不舍的朝著庫洛洛頭部攻擊,以為萬無一失的他,這一次的攻擊卻被庫洛洛一手抓住,並且向前一扯,然後他再一次被庫洛洛一腳狠狠的踢向了剛才的地方,那塊牆壁再一次受到了攻擊。
「裝上牙齒就能變成不同的動物並且使用它們的能力麼。」庫洛洛輕聲說道,「但是太過于莽撞,只懂橫沖直撞。」
「切,你在教育誰啊,除了骸先生我是不會听任何人的訓話的。」犬再一次從那一堆碎石中爬起,全身滿是灰的他顯得比剛剛更加狼狽,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
「犬,先離開吧。」剛剛在那邊戰斗的千種朝這邊走來,並且對犬說,「已經夠了,這次先離開吧。」他推了推眼鏡,看上去有種冷靜睿智的模樣。
「真是膽小啊,千種。」犬嘴里這樣嚷嚷道。
「這樣就夠了,我想骸先生也會覺得這樣做最好。」千種腳步連停頓都沒有,直接搬出一個名字。
但是看到出來,這種名字的主人在犬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犬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瞪了一眼兩人就跟著千種離開了。
「那個人也是並盛中的人。」山本武注意到了言峰綺禮身上的校服,並且也看到了校服被浸染成紅色的一塊區域,「看起來受傷了。」
「誒,好像是這樣的。」田綱吉扶著獄寺隼人,臉上帶著點擔心的表情,「要不要順便帶他們一起去醫院呢。」
田綱吉的表情都是發自內心所露出來的,所以他所露出來的擔心也是真實的。
「喂,我看你好像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山本武跟田綱吉一起扶起獄寺隼人,然後沖著言峰綺禮大喊一聲。但是在想著什麼的言峰綺禮只是看了他一樣就轉身走人。
庫洛洛倒是朝他們微笑了一下,目光掃過眾人,最後注視著那個嬰兒幾秒才轉移視線,跟著言峰綺禮離開了這里。
「真是奇怪的人。」山本武抓了抓頭發說道。
而田綱吉就擔心的說道︰「山本君,那我們趕緊送獄寺君去醫院吧,我有點擔心他。」
「怎麼了?」庫洛洛再一次問言峰綺禮。
「……你看。」言峰綺禮擼起受傷那只手的衣袖,手臂上沾染著已經干了的血跡,而手臂上卻……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受傷的時候就覺得應該做點什麼,然後下意識的口中不知道念了什麼東西,結果傷口就慢慢愈合了起來。」
「魔術麼。」庫洛洛這樣說道。
戰斗的本能。
這說明了言峰綺禮的記憶,有一部分跟庫洛洛一樣,被抹去了。甚至,被填充的記憶全是假的也說不定。
「覺得很奇怪。」言峰綺禮突然看向庫洛洛,「自從遇到你之後,總感覺一切充滿了違和感。」
這句話突然讓庫洛洛想到了曾經安藤真拓說的話。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所以這一次還是因為他麼?
但是畢竟安藤真拓跟言峰綺禮是不一樣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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