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的男寵,99冰肌玉骨
換臉是道家禁術,舞萬平警告自己的女兒,「此事你千萬不能傳出去。愛睍蓴璩」
舞千姿于心不忍道︰「爹,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舞萬平悄然嘆氣,「確實是殘忍了,可如果放縱後卿為禍人間,我們最終都得死。我也是被逼沒辦法,才擅用祖師爺的禁術。當年祖師爺為了殺女魃才創作出來的,如今我也是為了殺後卿不得已而為之,祖師爺在天有靈會原諒我這個不孝之徒的。」
「只要換了臉,便能殺了後卿?」舞千姿仍是不信。
「對著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後卿的防備之心會降到最低。在獻女之前,我會在她身上畫下凶咒,將祖師爺坐化後遺留下的玉骨打入她的體內。玉骨入體,猶如祖師爺下凡,後卿想不死都難。」
一听舞萬平要將祖師爺的玉骨毀了,舞千姿急了,「爹,祖師爺的玉骨可是茅山派的鎮派之寶,若是被各位師公知道,會出事的。」
舞萬平心意已決,「若出了事,爹一律承擔。」那些老東西一直看他不順眼,現在有了揚名利萬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只要後卿死在他手上,皇上自然會重視茅山派,封個天下第一道派不會是問題。到那時,誰還會對茅山派不服,而他也被會茅山派的子孫後輩記入功名冊。
「爹,您再考慮一下吧。」舞千姿平時被嬌蠻,可大是大非仍能分得清楚。自小耳濡目染,對親爹的為人她還是清楚的。
「我若再考慮,等後卿打過來,祖師爺的墳都會被它挖了,到時再多的玉骨金骨都無濟于事。」
夜幕降臨,舞萬平悄然出了軍營,他召喚出自己的尸煞,連夜回茅山將供奉在祠堂的玉骨取出來,調換了塊事先準備好的相似石頭。
下了茅山,他花錢買了名家境貧寒且形態與女魃相似的女子,用術法給她洗腦灌輸了精忠愛國情操。妙齡女子同意換臉,吃下舞萬平的丹藥之後暈迷。舞萬平用鋒利的匕首沿著輪廓取出她的臉皮,放到密制藥水浸泡同時施于法術,兩個時辰後取出來重新貼回女子臉上。
望著那張冷艷傾城的臉,舞萬平不得不承認,難怪後卿會對女魃起了非分之想。
舞萬平帶著換臉的少女回到軍營時,時間剛好三天。當身著青衣、神情冷傲的女子出現在主帥營時,所有的將軍及各派除魔高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女者衣青衣,婀娜多姿的體態,冰傲冰霜的傾城絕色,讓帳營的男人緩不過神來。姚震在京城長大,聲色犬馬的場合沒少見,後宮嬪妃絕代姿容各有千秋,他看盡天下美女卻從未見過如眼前女子般傾城。她的美透著孤傲,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韻味,讓人不敢貿然褻瀆。
楚胥羽望著少女,震愕的久久緩不過神來,一旁的姚震悄然拉了他幾次衣袖,也沒有將他點醒。這孩子,也怪可憐的,這幾年一直跟丑女生活在一起,壓根不知道何為美女,還口口聲聲稱將來要娶段郁寧為妻,如今一看到美女連眼珠子都直了。他不由松了口氣,楚胥羽之所以會選擇段郁寧,只是在他情竇初開的年紀並未踫到貌美的女子。堂堂七皇子,何患無妻,只要他願意,要多少美女便有多少!兩人散伙是遲早的事,壓根不用他跟姐姐操心。
商量好獻女之後,姚震單獨將楚胥羽留下,笑問道︰「剛才的女子是不是很漂亮?」
楚胥羽點頭「嗯。」
「天下美女多如牛毛,大丈夫何患無妻。等過兩年,讓姐姐給你幾個年輕漂亮家世好的納為側妃……」
楚胥羽忙解釋道︰「舅舅,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姚震愕然,「你剛才看著人家姑娘連眼珠子都直了。」這臭小子,還嘴硬呢。
「我只是覺得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而已。」楚胥羽起身,匆匆告退。
「你……」姚震甚是郁悶。
楚胥羽失神的走著,不覺間又到了河邊。他靜靜坐在河堤,不禁想起之前常常出現在夢中的青衣女子。總是看不清她的臉,可今天的少女出現時,多年來的迷霧終于拔開了。女魃,衣青衣,夢中咆哮的海是黃泉冥海,而出現在他夢中的女子,便是女魃!
女魃,女魃……女魃,她為何會出現在他夢中?銀毛、贏勾、後卿,所有的僵尸都跟她有扯不清剪不斷的關系,那他呢?他是誰!
應龍跟女魃,
水火不相容,而算命的偏偏算到他跟段郁寧水火不相容,此生無緣。他跟她明明都同一年生,而且同屬木命,何來的水火不相容?
楚胥羽不敢再往深處想,轉身回了軍營。
深夜,舞萬平的帳帷,燈火通明,茅山弟子持劍圍著帳帷而立,神色嚴肅地盯著四周,以防有敵入侵。
帳帷內青煙裊裊,少女站在血紅色的八卦陣內,柔弱無骨的雙手輕解羅衫。衣衫滑落,露出冰肌玉骨,她坦然而站,冷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舞萬平用朱砂筆在她身上各處寫滿密密麻麻的咒文,從錦盒之內取出指節大小的玉骨,浸泡在黑色藥之內,半個時辰再取出來塞入少女兩腿間。少女疼得眼淚直流,卻是銀牙暗咬忍住痛苦。舞萬平手持缽盂,圍著少女踱步而行,缽盂的符水不斷淋灑在她身上,口中不斷念著咒語,只見少女身上的血咒越來越淡,最後融入體內消失不見。
一場古老祭奠,耗盡舞萬平所有內力,他跌坐在榻上喘息,揮手讓女子穿衣退下。
翌日一早,少女頭戴圍巾,騎著一頭馬獨自在浩瀚的大漠前行,消失與天相接的黃色大漠中。
縱然舞萬平對少女萬分滿意,可後卿畢竟是僵尸始祖,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晚上徹夜觀天象預測凶吉。
離十日之約只剩下三天,軍營的緊張氣氛愈發沉重,訓練的吼嘯之聲氣動山河。這日黃昏,訓練剛剛結束,一匹馬獨自出現在沙漠盡頭,它慢悠悠一路走來,最終停在軍營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