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的男寵,156太不莊重了
冰火兩重天的煎熬,讓段郁寧痛苦難忍,一會冷的直打哆嗦,一會熱得汗水直流。愛睍蓴璩
贏勾取了手帕,擦著她額頭的汗水,起身走到隔壁將蓋在大夫身上的被褥取了過來,往段郁寧身上蓋。
「你……」大夫郁悶的直吐血。這這這……這都是什麼世道啊,簡直是白眼狼啊,他這把老骨頭挨不得凍。
贏勾揚手,一銀錠子自衣袍之內掉了下來,重重砸在床板上。
大夫撿起銀子,欲言又止,卻終是抱著銀子縮成一團閉眼睡覺。
給段郁寧加了三床被子,捂著嚴嚴實實,贏勾這才算放了心,誰知段郁寧連連作嘔。他不得不掀開被褥,扶著暈迷的她坐了起來。
「嘔……」來不及趴下,段郁寧腦袋一歪,嘴巴一張「哇哇」幾聲,吐了贏勾一身。
刺激的穢物,燻得贏勾滿臉黑線,氣得連手都在的發抖。不知是她作孽,還是他欠孽?
一翻掙扎,屏住呼吸,贏勾用衣袖擦干段郁寧嘴角的穢物,讓她重新躺回床上。沒了衣服換洗,贏勾本想讓銀毛去偷套換洗衣服過來,可一向習慣了清高,便不願意讓只廢柴僵尸看自己的笑話。他耐著性子將地上的穢物打掃干淨,在大夫家隨便找了套衣物換上。
贏勾身體魁梧,大夫的衣服穿在身上,四肢露出大半截,打著補丁的衣服繃得緊緊的,裹不住結實的肌肉。
鬧了一夜,窗色泛著絲亮光,已是東方魚吐白,退燒的段郁寧總算安靜地睡了過去。贏勾在段郁寧身上設了結界,可謂是生人勿近,僵尸繞道,這才放心離開。
飛出醫館,街上溜達了兩圈,贏勾用死灰色的僵尸爪子撬開木板,進了裁縫鋪。活了上萬年,卻是生平第一次偷東西,贏勾著實有些鄙視自己,羞恥心讓他不敢多拿。他給自己選了套灰色的粗布衣,然後給段郁寧拿了兩套換洗的衣服,留了錠銀子便飛回醫館。
換好衣服,天色已亮,贏勾見段郁寧臉色緋紅,呼吸困難,于是去踹大夫的門。
大夫打著哈欠起身一次,當即冷汗了,「小伙子,她的燒已經退了,你還給她蓋三床被子,就算活神仙也得呼吸困難。你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的妻子?」這是人之常識啊,常識。
贏勾滿臉黑線,掀掉兩床被子。
晌午時分,暈厥的段郁寧悠悠轉醒,她睜開沉重的眼皮,茫然望著頭頂破了洞的蚊帳,腦海一片空白。
她的蘇醒,讓贏勾甚是高興,可千年冰山臉上剛泛出一絲笑容,隨便便嚴肅起來。千萬年來,對著怨氣沖天的黃泉海,看慣世間的生靈涂炭,沉重不堪的心已不知何為喜怒哀樂,甚是不知該如何去笑?
在她面前笑,會不會太不莊重了?
贏勾收起笑容,面對癱地打量了段郁寧,移開冷冷的目光。
「這是在哪?」段郁寧費力地動了動唇。
「醫館。」贏勾言簡意賅。
「銀毛呢?」那只吃里爬外的畜生。
贏勾面無表情,「滾了。」
「你想干什麼?」段郁寧掙扎著想坐起來,卻是渾身無力。
贏勾下意識想伸手扶她,可手剛到半空卻收了回去,「不想干什麼。」
段郁寧不再說話,閉眼休息。
房間寂靜,贏勾試著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最終只得閉眼休息。
大夫將煎好的藥端了進來,朝贏勾道︰「小伙子,你妻子的藥老夫已經煎好了,涼了之後你喂給她喝,記住喝藥前先填點肚子。」
妻子?之前段郁寧暈迷時,贏勾不覺得尷尬,可現在卻只想廢了他的嘴。
大夫將藥放在桌上,叮囑道︰「病人得吃清淡點,灶房有熬好的粥,你自己去盛。粥跟藥要間隔一刻鐘左右。」
贏勾輕咳了聲,點頭。
「你已經守了她快一天一夜了,茶餓不思滴水不進的,這樣下去身體可吃不消。」見他傻坐著跟座石頭似的,大夫不禁嘮叨了兩句,「真不知說你什麼好。你說你細心吧,自己妻子流產了都不知道,若再遲些連命都沒了。你說粗心大意吧,卻是衣衫不解照顧她,不吃不喝的讓人感動……」
贏勾打斷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大夫一拂袖轉開離開,生氣道︰「好心當驢肝肺,你自己看著辦吧,生死由命。」
贏勾小心瞧了眼段郁寧,緊閉著眼楮壓根沒理他。
「將藥喝了吧。」贏勾尷尬的端起藥,站在床前。
段郁寧睜開眼楮,訝然道︰「你帶我看大夫?」
「不看你會死掉。」贏勾動作僵硬地將她扶了起來,讓她半躺在床上。
段郁寧接過碗,將苦澀的藥喝下。茫然打量著四周,段郁寧問道︰「為什麼要帶我離開皇宮?」
「你不離開,會死的。」贏勾漠然打量她一眼,「反正,你不是正想離開嗎?」
「你讓銀毛擄我來,不會想逼我做僵尸吧?」段郁寧將藥碗遞了他,手抖的她用了些勁,卻愕然發現被後卿廢掉了功力回來了,她愕然道︰「我的武功,不是被齊律宇廢了嗎?」
贏勾解釋道︰「他並沒有廢掉你的武功,只封印了而已。」
段郁寧問道︰「是你解開我的封印?」也對,三界之內有能力跟後卿抗衡的,唯有贏勾了。
贏勾點頭。
「為什麼?」段郁寧不解道。
「沒有為什麼,只是不想讓後卿得逞而已。」
提及後卿,段郁寧的眼眸閃著深深的厭惡與憎恨,忍不住咬牙道︰「那個王八蛋,總有一天我會將他大卸八塊。」
她熟悉的目光與神態,總算讓贏勾松了口氣。後卿的心髒從她體內取出之後,並沒有對她產生影響。
過去那個愛憎分明的她,終于回來了。只是,沒了後卿的束縛,她是否會回到楚胥羽身邊?
她與他,命中注定無緣無分,無論她用盡何種手段,他的心始終都只屬于另外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絕不可能是段郁寧,她唯有放手才能活得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