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的男寵,163九陰白骨爪
「啊……」少年痛呼一聲,身體摔了出去。愛睍蓴璩
段郁寧恍然失魂間,用的力道並不大,否則只怕少年小命難保。
「公子!」喚作小白的小廝嚇得魂都沒了,忙奔過來扶少年,沖著段郁寧怒道︰「喂,你走路不帶眼啊!」
段郁寧這才緩過神來,過去扶他,連連道歉道︰「對不起,我一時沒注意。」
「一句沒注意就行了?」小白憤然道︰「我家公主……公子若是受傷了,你擔當得起嗎?」
「小白。」少年拉著小白的衣袖,「我沒事,你別擔心。是我走路不注意,跟他沒關系。」
少年聲音清脆悅耳,如雨打青瓷般動听。
段郁寧搭了一把手,與小白一起將少年拉了起來。
「謝謝。」少年拍著地上的泥土,抬頭朝段郁寧露出一絲笑容。
兩道目光,同時對望,彼此都有些愕然。
段郁寧的腦海中,始終有一張臉,一張五官精致絕世傾城的臉,讓人過目難忘。五年了,她始終沒法忘記,當年贏勾將那卷畫軸交給她時,她看到畫中女子第一眼中的感覺。
曾無數幻想過,與她相見時,會是如今場景。
女扮男裝慣了,段郁寧第一眼便知道,眼前的少年是灼灼其華的女子,楚胥羽命中注定的妻子。一股刺痛自心尖彌漫開,段郁寧只覺得頭暈目眩,她後退一步才勉強站穩身體,一臉慘白的盯住眼前的少年。
少年亦是心口怦怦直跳,目不轉盯地打量著半邊臉戴著猙獰面具的段郁寧,似從相似的感覺浮上腦海。
「公子……公子……」一旁的小白緊張地握住少年的胳膊,連喚了幾聲。
少年愕然回神,朝段郁寧問道︰「這位少俠,你沒事吧?」
「……沒事!」段郁寧一個深呼吸,衣袖之下的手緊緊摳成團。
少年笑,瘸著腳拉著滿嘴嘟囔的小廝走了。
「等等。」段郁寧轉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剛要回頭,卻被小白緊拉住,「公子,少搭理這種人,沒事戴個恐懼的面具肯定不是好人。」
段郁寧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久久緩不過神來。
該來的,終歸是來了。五年時光,隨著她的出現,一切都化為虛有。
腦袋一片暈沉,段郁寧找了處僻靜的地坐下,強忍了兩年的眼淚再也克制不住,埋首痛哭……
她還是忘不了他,還是愛他,怎麼辦?
兩年了,他有沒找過她?有沒有想過她?是不是已經跟剛才的女子成婚生子了?
不知哭了多久,冷靜下來時暮色已黑,段郁寧拖著灌鉛的腿,一步步往房間邁。
回到房間,贏勾已沒了蹤影,段郁寧往床上一倒,目光呆滯地盯著房梁。
一夜無眠,腦海全是有關楚胥羽的回憶。頭痛欲裂,段郁寧緊捂著腦袋,可他卻在她心底生根發芽,如藤蔓勒住心尖,痛徹心緋。
翌日一早,銀毛不知從哪蹦了出來,對著銅鏡梳了半天的頭發,仔細擺弄著帽子。換了身嶄新的衣服,銀毛意氣風發,隆重走到床邊請段郁寧移步去擂台給它撐場子,「嘿嘿,女乃女乃該起床了。」
段郁寧眼楮腫如核桃,神情憔悴,她沙啞著嗓子起床,問道︰「贏勾呢?」
銀毛自信滿滿道︰「初賽這種小事,不用祖宗出現,孫兒一根指頭就搞定了。」
段郁寧梳洗一番,隨著銀毛去了洛坍山頂的擂台。山頂擠得人山人海,銀毛領著段郁寧坐在莫山派的位置,甚是殷勤的伺候著她,端茶倒水。
名不經傳的莫山派,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反倒是她臉上的面具,引來不少人噓噓,可謂是掙足了噱頭。段郁寧心不在焉,目光下意識尋找著她的身影。
「昨天你說的事,是真的嗎?」說好不問的,卻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段郁寧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銀毛明知故問,「昨天
的什麼事?」
段郁寧瞪了它一眼,不再說話。
毋庸置疑,銀毛是贏勾的嘍嘍,自然得為自己的利益考慮。若非祖宗不允許,它早就將楚胥羽的腦袋給擰下來了。它以前是怎麼給他當牛做馬的?
段郁寧盯著擂台,一身掩飾不住的戾氣。比賽很快便輪到莫山派,銀毛激動的摩拳擦掌,嗷叫一聲飛上擂台。或許少林寺也沒有听過莫山派的名號,派出羅漢堂的大弟子悟境上台。
少林寺名滿天下,武功自然不是蓋的,悟境的武功虎虎生威,一招一式帶著陽剛之氣。銀毛一連避了他十幾招,突然間一聲嗷叫,身體快若閃電沖了上去,指甲鋒利如鉤直鎖悟境的喉嚨。
死灰色的指甲,鋒利如彎釣,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短短不到五招便將悟境打得生生跪在地上,喉嚨緊緊掐住。
「九……九陰白骨爪!」峨眉派掌門激動地站了起來,「是我峨眉失傳三百年的九陰白骨爪。」
段郁寧滿臉黑線,師太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此話一出,整個比武場瞬間轟動,幫派之間議論紛紛。失傳三百年的九陰白骨爪重現江湖,威力如此厲害,僅僅幾招便打敗了少林派的高手,果真是名不虛傳。
不管如此,經此一役,不僅銀毛露臉,莫山派頓時名聲大器。銀毛飛下擂台,得瑟地朝段郁寧眨眼,誰知段郁寧卻突然臉黑了,起身便走。
銀毛趕緊跟了上去,「女乃女乃,你怎麼生氣了?」
段郁寧走到僻靜角落,踹了銀毛一腳,「腦子被門夾了?」
銀毛不解,嘿嘿傻眼。
「唯恐全天下不知道你是僵尸?」段郁寧忍怒道︰「沒事非將你的爪子露出來?」
「不是,剛才峨眉派都師太都說了,我使用的九陰白骨爪。」
「你蒙誰呢?」段郁寧瞪了它一眼,「幸好天師道及驅魔族的人走了,否則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它是越來猖狂了,遲早會被它壞了事。
銀毛賠著笑臉,「女乃女乃說得對,孫兒以後注意便是。她……她……」
銀毛的手突然指向遠處,「女乃女乃,那個就是楚胥羽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