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的男寵,180千年應龍
想要鎮住即將尸變的尸體,得要費些心思,段郁寧沒有這個耐心,直接抽出女魃淚,手起劍落插在尸體胸口。ai愨鵡劍身發出紅色火焰,尸體淒厲而低沉的吼聲響起,在熔漿般的火焰中焚燒成灰燼。
楚胥羽听到屋里的聲音,推門走了進來,訝然道︰「你怎麼將尸體都燒了?」
「後卿咬過的,並不是普通僵尸,一般的道家法術鎮不住。」
「快走,剛才的動靜太大了,估計他們一會就會趕過來。」楚胥羽拉著段郁寧便走。
腳步聲從遠處趕來,楚胥羽施展輕功消失在夜色中。
一幫武林人士持劍匆匆而來,逍遙派掌門沖到柴房間見到女弟子尸體變成焦黑一團時,當場氣得只差沒吐血,發誓要將凶手碎尸萬段。人被殺死了,連尸體都不放過!
「這是什麼?」劉毅天打量著柴房想尋找蛛絲馬跡,眼神無意間落在地上的半截黃紙上。他彎腰撿了起來,黃符紙被焚燒的只剩下一個角,上面殘留著幾筆朱紅色符號。
「會不會是凶手留下的?」少林派主持空寂接符紙接了過來,放在鼻間聞了聞,「好像是朱砂的味道。」
「這個又是什麼?」從燒焦的尸體身上,武當派掌門谷虛子撿起一柄燃燒到只剩下匕柄的木頭。
「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為何凶手要殺人之後還要焚尸?」
焚尸案,一時間在武林大會上鬧得轟轟烈烈。能殺人焚尸于無形的,肯定是絕世高手。劉毅天當即清點了在場的武林中人,兵分幾馬去各個廂房去撿查,希望能查出蛛絲馬跡。
楚胥羽跟段郁寧施展輕功回到莫山派的廂房,段郁寧將女魃淚放在桌上,剛要提起茶壺倒水喝,誰知後頸突然襲來銳痛,她雙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身體一軟,段郁寧穩穩落在楚胥羽懷中。楚胥羽將她接腰抱起來放在床上。坐在床邊,楚胥羽怔怔望著她沉睡的容顏,手輕輕撫住她的臉,「郁寧,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他覆身,在她額頭落在輕輕一吻,拿著桌上的女魃淚離開。
房間靜悄悄的,暈迷的段郁寧突然間睜開眼。她齜牙坐了起來,伸手模著後頸,從床上走了下來。
楚胥羽不動聲響的站在戊戟派的庭院,半晌之後齊律宇的門打開了,風姿卓絕的半倚在門邊,桃花眼眨巴了下,「終于有膽過來找本宮了?」
「打,還是不打?」楚胥羽冷冷問道。
「當然得打。」齊律宇妖嬈的笑容自嘴角泛起,「本宮等了這麼久,豈有不打之理。」
「走吧。」楚胥羽身形一閃,消失在庭院中。
齊律宇緊跟著消失于門邊,微風泛過,留下一絲濃郁的香氣。
深山之巔,蒼穹之下,楚胥羽站在雪峰,衣袂飄飄,身上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殺氣。
月輝閃動,一身極地雪狐裘的頎長身影緩緩落在皎潔月色之下,「病貓,終于要變成老虎發威了?」
楚胥羽拔出女魃劍,劍尖的月色之下泛著詭異的紅色,「撲哧」一聲劍身燃燒起來。握著劍柄的手一擰,楚胥羽躍身刺向後卿。
齊律宇的手一揚,死灰色的指甲輕輕擱住熊熊燃燒的女魃淚,「喲,兩年不見,你的能耐倒見長的厲害。」
楚胥羽冷哼一聲,左掌襲出,一支鋒利的冰錐刺入齊律宇的身體。黑色的尸煞之氣散開,齊律宇平空消失。楚胥羽躍向空中,再次揮劍刺出,一團白色的光自他體內透射而出,縈繞在身體四周,將尸煞之氣阻隔在外。
天地間風雲驟變,黑色的發絲在空中飛舞,妖嬈絕色的臉發腐泛黑,濃烈的尸臭味隨風彌漫,逼得人呼吸不來。
黑色快若閃電,一掌猛拍在楚胥羽胸口,楚胥羽的身體重重撞飛出來,「轟隆」砸在雪山。雪山轟然倒塌,漫天的雪團不斷往下谷滾落,將楚胥羽深埋在谷底。
齊律宇站在蒼穹之下,一抹冷笑自嘴角泛起。想活到二十五歲,他做夢去吧!以前讓他活著,以為他不構成威脅,想不到讓他佔盡便宜。這一次,他必須死!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五爪微弓,一
團火球自掌手生成,逆射出強烈刺耳的光,猛地朝被雪活埋在山谷的砸去。
黑色的尸煞之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浸染。劇毒,將附近幾座雪山染黑,連皎潔月色亦變得污濁不堪。尸魔之毒,堪比鶴頂紅,一旦沾染上便是無藥可解,任法術再高強之人都束手無措。
「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她。」齊律宇使出十成靈力,朝山谷逼打而去。尸魔靈力,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雪峰被靈力擊打中化震碎消失。
山谷被徹底擊穿,炸天裂出一條天縫,深不可見底。
齊律宇盯著深不見底的地裂縫,半晌才轉身離開。
「轟」,天崩地裂的響動,震得地動山搖。碎石被炸地,潮涌自地上噴涌而來,摧毀山川。齊律宇直沖雲霄,避天一股強大的靈力。
穿透耳膜的吟嘯聲響起,一團金黃色的物體自地底直沖夜蒼,朝齊律宇直直撞過來,齊律宇來不及躲閃,被撞飛出,直至數百丈才穩了下來。
水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
夜空之下,龐然大物背長雙翅,鱗身脊棘泛黃光,頭大而尖長,前額突起,頸細月復大,尾尖長,鋒利爪子彎如鉤。目光如炬,細小的紅色眼楮緊盯著遠處的齊律宇,尖長的嘴巴長開,鋪天蓋地的潮水如離弦之箭襲向遠處。
「應龍,你終于出來了!」嘴角噴出一口鮮血,齊律宇冷笑一聲,朝著楚胥羽迎了上去。
應龍,上古天界戰神;後卿,萬年尸祖,在天夜之下轟然打斗而起,天色為之變色。
一道影子,被黑色吞噬,焦色的眼眸打量著空中的龐然大物,她後退一步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不可能。」段郁寧後退一步,跌撞在一棵大樹之上,愕然盯住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