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的男寵,267你求我會死?
姚震踏進霏雨宮,便見太監跟宮女忐忑不安地守在寢宮之外。ai愨鵡金盆中的溫水,不知換了多少次,卻沒有敢向前敲門。
姚震揮手,讓宮女太監們先退下,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寢宮靜謐一片,陽光門前透了進來,偌大的房間只有腳步及回音。外室空無身影,姚震稍作猶豫便走進內室。
窗閉緊閉,室內陰暗,一道艷紅色的影子坐在桌邊,背對著姚震,偶有血紅色的光隱隱泛起,帶著幾若不可能的爭鳴之音。
「媚妃娘娘。」姚震清了清嗓子,向前幾步站在段郁寧面前。
段郁寧仍是穿著昨夜的喜服,手中拿著女魃淚,不停用白色的手帕擦拭著。
「皇上病了,你可知道?」姚震耐著性子問道。
段郁寧不言不語,手不停地重復著擦劍的動作。
「肺癆復發,御醫說能不能過今晚,都很難說。」姚震悄然嘆息,「你若還愛他,就去見他一面吧。」
「……」
「你究竟為何而來?」一股恨意,憋在心底甚是如蟲蟻噬咬,姚震忍不住質問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此行前來是想殺人,還是再續前緣,總該有句話吧。」
段郁寧抬頭,陰戾如利劍的眼神,迸射而來,直勾勾盯著姚震。
「當年你陪他在萬福寺清修,他的肺癆是如何治愈的?」她就算是塊石頭,也該開口說話了,姚震挫敗的想一掌殺了她。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沙啞而冰冷的聲音響起,段郁寧面無表情道︰「他會死,誰也救不了他!」
「不可能!」姚震激動道︰「當年他的病能治好,為什麼現在不可能?」
「當年只是個意外。」姚震身後,突然響起另外一道聲音,似從地獄傳來。
姚震拔劍,反手刺了過去,「你閉嘴!」
月牙色的衣袖一甩,劍被震飛出去。身影一閃,齊律宇妖嬈地坐在段郁寧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愛妃,本宮想你了。」
段郁寧既不掙扎,亦不迎合。
「把你的手拿開。」姚震眼里冒火,「她已經是皇上的妃子。」
齊律宇心情甚好,俯首在段郁寧臉上親了一口,「他都快死了,再多的美人送到床上,他也享用不了。」
姚震氣得青筋暴起,「你這畜生!」
「你能耐畜生如何?」齊律宇摟著段郁寧,肆無忌憚,「姚震,本宮已經許久沒玩過刺激的游戲了,不如你讓她陪本宮在楚胥羽的龍床上睡一晚,本宮便救他一命,你覺得這筆交易如何?」
姚震極怒,一掌直擊齊律宇的腦門。
齊律宇坐著沒動,只是金色的眼眸一沉,姚震只覺得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有何不滿呢?他是本宮的愛妃,跟本宮睡了三年,如今只是借楚胥羽的龍床一用,便能救他一命,這筆賬怎麼算,都是楚胥羽劃算。」
身體不能動彈,姚震死死瞪著他,眼神能吃人。
「愛妃,你覺得如何?」齊律宇側臉,笑容如黑夜中盛開的罌粟,修長白淨的指間玩弄著她瘦削的臉頰,「對哦,難怪你黑著一張臉,都怪本宮沒征得你的同意。姚震,只要你能求得她願意陪我睡一次,你家皇帝的命便回來了。」
段郁寧用劍擱開齊律宇的臉,「離我遠點,你很臭。」
「……」齊律宇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本宮再說一次,不準再說我臭,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
「你很臭,滾遠點!」手中的女魃淚,一寸寸刺進齊律宇的身體,黑色的煙冒了出來,焦味伴隨著「」聲。
齊律宇臉色蒼白如紙,面容逐漸扭曲,「哈哈哈……你的劍充滿怨恨之氣,比以前厲害千百倍了。」
長著死灰色指甲的手,緊緊掐住段郁寧臉,笑容刺眼,「女魃,你開始蘇醒了,可是還不夠,遠遠不夠,你還不夠恨,不夠絕望,當你心死如灰的那一天,你便真的回來了。」她不知道,澆灌女魃淚的,不是人類的鮮血,不
是妖怪的靈魂,而是女魃的怨恨之氣。她越是怨,越是恨,女魃淚便越是灼灼生輝,可誅盡三界之神佛鬼怪。
段郁寧揮劍將齊律宇掐她的那只手軟斷,起身走向姚震,解開他身上的穴道,「滾!」
姚震爬了起來,憤然盯了彎腰撿斷臂的齊律宇一眼,疾步離開。
段郁寧用手帕擦干淨女魃淚沾染的鮮血,入鞘合劍扔在床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齊律宇接好斷臂,耐著性子道︰「你的粗魯,能不能改改?」
段郁寧不說話,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行行行,粗魯的是本宮。」難得她肯開口說話,齊律宇沒跟她計較,「本宮真的能救他,不試著開口救我?」操之,如果今天不是楚胥羽要死了,她根本不會說話。說到底,還是離不開他!
「隨便你。」段郁寧冷言道︰「他該死之時,自然便會死。」
「你倒聰明。」被她猜中,齊律宇甚是不爽。
段郁寧沉默。
齊律宇不悅道︰「你該不會以為他的病是本宮使的計吧?」
段郁寧別開臉,閉口不言。
齊律宇將她的臉扳了回來,逼她不得不正視自己,「你問我一句會死嗎?」
「你想時,自然便會說。」段郁寧眼神空洞。
齊律宇心里極度不舒坦,「你求我會死?」
「求你了。」段郁寧道。
「……」齊律宇郁悶,「能不能有誠意一點?」
「要哭嗎?」段郁寧道︰「月兌衣服躺在床上,還是抱你的大腿?」
「算了。」齊律宇氣得吐血,「本宮沒動他,這都是他的命數。」
「哦……」段郁寧無所謂的回應了句。
「他的命數,你知道吧?」她能不能態度好點,再配合一點。
段郁寧面無表情,瞧不出絲毫焦急。
「他前世欠了你的債,今生注定受苦,自投胎之日便百病纏身,時至二十五夭折,膝下無子嗣。」齊律宇甚是得瑟,翹著個二郎腿,「他雖有帝王相,卻沒有帝王命,注定竹籃打水一場空,病癆鬼一個。」
「……」
「既然他的病命中注定,可為何卻好了幾年?」齊律宇勾起笑容,「你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