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日子轉瞬即逝,皇上和皇後對于此次的事情給出了調查結果,幾名太監、宮女被杖斃,對外宣稱的結果也是雨天地滑,純屬意外,並無人蓄意謀害。
皇上和皇後為補償韋貴妃和馬美人,各種賞賜如流水般進了長樂宮,引得後宮眾人又是一番咬牙切齒,暗自期盼韋貴妃再次出現意外。
寶珠在翠綠軒听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微微嘆口氣,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在這後宮中最不缺的便是下人,便是替罪羊。
不知被算計的韋貴妃和失去了孩子的馬美人會不會接受這個結果呢?
想來是不得不接受吧,不過私底下肯定會繼續調查,予以回報吧,沒有哪個女人會對傷害了自己孩子的人無動于衷。
長樂宮偏殿,馬美人靠在床榻上,咬牙一口氣喝下那苦澀的藥汁,清秀的臉龐慘白無色,一雙丹鳳眼里淬著毒。
短短幾天,那少女般的明媚在她身上已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怨恨,伸出干枯泛白的手指模了模已經窩下去的臉頰,呢喃道「真的只是個意外嗎?」
原以為憑自己的心機,能夠從殿選中月兌穎而出入宮,月兌離了嫡母的掌控,卻不想是從狼窩落入了虎口,家中的那點小斗爭算什麼呢?
她淒慘一笑,孩子,娘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不管那人是誰,堅定的眼神看向長樂宮正殿的方向。
站在床邊伺候的叮鐺嚇出一身冷汗,這主子自從醒來便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希望主子不要糊涂,連累我們這些奴才沒命啊。
主殿的韋貴妃在听完冬雪的匯報後,微微一笑,並無任何反應,繼續虔誠的抄寫著手中的經書,許是因為有了身孕,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之前的炫目,卻是柔和、唯美。
這時候的寶珠卻無心理會她們的想法,只是小心翼翼的安排人盯住長樂宮,只要不牽涉到自己頭上便好,多事之秋,自然要更加的小心謹慎。♀
目前最重要的任務,還是扒緊皇上的大腿,在皇上心中留下一席之地才是正道。
自「誕節」至今,皇上已經二十天未到翠綠軒了,連歡喜、歡樂都有點心浮氣躁,不停的在她身邊念叨,而底下已經有幾個人蠢蠢欲動了。
寶珠勾了勾嘴角,這便沉不住氣了嘛?「歡喜,盯緊底下的人,適當放松給他們一點空間,趁此機會看看他們都是誰的人。」
「是,主子!」
兩日後,時隔二十多天,皇上終于再次不經通報,踏進了翠綠軒,歡喜等人無不如釋重負、喜形于色,這時候的寶珠正心平氣和的練著大字。
「皇上,怎麼不通報一聲呢,臣妾好迎接您」寶珠屏退下人,親自端茶倒水,侍奉趙禎。
「朕也是臨時起意,這些天未見,愛妃可曾掛念朕?」趙禎拉過寶珠,盯著她那笑顏如花的小臉,語氣不善、酸酸的道。
趙禎自認非之徒,最近一段時間更是有心冷落于她,一個自己還算喜歡,並且是器重的大臣之女,他還是會稍微有所保護的,並不想將她置于風口浪尖。
當然趙禎不想承認,正是因為有點喜歡,他才會多了那麼一點點考慮,這對于一個掌控大局的帝王來說,實屬不易。
二十多日未見,他也會偶爾念起那個古靈精怪、秀外慧中的女人,她的一顰一笑,似乎都是別有風情,讓他心情愉悅。
帝王從不會委屈自己,當他再次想起這個女人時,便直接到了翠綠軒,待看到寶珠對著他一成不變的神情時,卻又讓他忍不住的氣悶。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虧朕還為她考慮,惦記著她,二十多日也不見她前去討好。
「臣妾自然是想念的緊啊,只是皇上國事繁忙,臣妾可不敢打擾呢」寶珠忍著抽搐的嘴角,拉著趙禎的衣袖,嬌笑道,哎,皇上您這是抽什麼風呢。♀
「是嘛,朕看愛妃很是悠閑愜意啊」趙禎看著寶珠小貓似的討好他,心里更是悶悶的,一種沒有過的胸悶充斥著他的內心,似堵了一團棉花。
他突然很不喜歡寶珠變成後宮其他女人那樣,小心翼翼的討好、迎合著他,他更喜歡兩人一起談天闊地,喜歡兩人一起時那種肆意的感覺。
「別這麼笑,真假,朕還是喜歡你真實的樣子」趙禎嫌棄的看著寶珠刻意的討好,甩了甩衣袖,冷酷道。
「呵呵,哼,誰讓您這麼久都不來看人家的啊,害的人家還以為什麼地方惹怒了皇上,失寵了呢」寶珠裝作郁悶的轉身,小聲嘀咕道,聲音正好被趙禎听的清楚。
趙禎看著她郁悶的樣子,心情豁然開朗,之前的不痛快煙消雲散,突然從背後一把抱起寶珠,扔在了內室的床榻上。
「還敢給朕甩臉了,看來是朕太縱容你了,看朕怎麼懲罰你?」
「啊,皇上」寶珠被嚇了一跳,,用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趙禎,奮力的抵抗、推搡著,在趙禎的身上不停的點火,更是激發了他男人的征服**。
這後宮哪個女人,不是小心翼翼配合著,懇求恩寵?更是出于大家閨秀的矜持,不敢有大動作,突然經歷反抗,不得不說,趙禎做為男人的挑戰感被激發了。
「寶兒很熱情啊?嗯?」他邪魅的笑著,一把扯下寶珠的褻褲,直挺而入。
「啊,輕點,疼」寶珠抽搐了,你哪只眼楮看到老娘熱情了?這是反抗啊,男人果然是賤的,自己拼搏得到的才有成就感,自動忽略了趙禎的稱呼。
「乖啊,一會便好了」趙禎看著身下的美人烏絲披散,眼波盈盈,嫣然是一幅被欺凌的小女子模樣,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怎麼這麼容易被這個女人撩撥了呢。
帳內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不一會便傳來纏綿悱惻的求饒呻.吟聲,李明忠盡職的守在門外,眼觀鼻鼻觀心,靜候皇上的召喚。
一番纏綿過後,汗濕衣襟,兩人□□著身子躺在梨花雕木大床上,寶珠迅速扯過薄被蓋住被□□過的身體,嘟著嘴,心里暗罵︰野獸。
趙禎看著寶珠的小動作,身體竟然又起了反映,一把扯過寶珠拉到懷里,頂住她笑著道「寶兒這是不滿意嗎?看來朕得繼續了?」
寶珠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冒起,寶兒,我擦,皇上您可不可以再惡心一點啊,難不成還是小別勝新婚啦,或者是其他的美人沒有滿足他,誰說當今聖上不好的?
「皇上」歡愉過後的寶珠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帶著魅惑的顫抖,更是激起了趙禎的獸性。在她想要歇息的時候又是一次翻雲覆雨。
「來人,備水」趙禎帶著歡愉過後的饜足,沖著門外喊了一聲,掃了一眼亂糟糟的床,用被子裹起了軟塌塌的小女人。
下人魚貫而入,抬著水桶放入內室。
「都下去吧」
「皇上,抱」寶珠眼神迷離的看著趙禎,從被窩里伸出胳膊,嘟著紅唇,撒嬌道,她現在只覺得全身酸軟,不能動彈。
「朕的寶兒真乖」寶珠的動作,完全滿足了趙禎的虛榮心和保護欲,伸手抱過懷里的軟玉踏進了水桶。
翌日一早,寶珠迷迷糊糊醒來,趙禎剛好起身。
「皇上,需不需要臣妾伺候您更衣啊?」寶珠睜開睡意朦朧的大眼楮,積極的說著,身體卻蜷在被窩里抱著趙禎的腰未動。
「你呀」趙禎似乎習慣了寶珠的耍賴,偷奸耍滑,寵溺的模了模她的秀發道「繼續睡吧,宣李明忠進來伺候」
「謝皇上,皇上您真好」寶珠嘟囔著,又睡了過去。
趙禎一邊更衣一邊看著睡的香甜的寶珠,恨恨的想著,昨晚太累了,就再饒你這一次,太不把朕當回事了。
早上請安過後,寶珠正愜意的喝著紅棗蓮子粥,李明忠到了翠綠軒宣旨「寶昭媛,皇上口諭,令寶昭媛兩個月內為朕做四套冬裝,無事不得外出。」
包括寶珠在內的翠綠軒眾人被這道口諭雷了個里焦外女敕,寶珠迅速反應過來,塞了一個分量十足的荷包遞給李明忠「李總管,不知皇上為何會有如此口諭?」
李明忠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他能告訴寶昭媛,他覺得皇上是吃醋了嗎?
「呵呵,昭媛娘娘不必緊張,想來是今日早朝過後,皇上召見了紀二爺,發現紀二爺身上的長袍別具一格,甚為喜歡,得知出自娘娘之手筆,才會有此口諭」
「謝李總管,請轉告皇上,臣妾謹遵聖諭,劉全,送送李總管」寶珠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
自己從小到大大概就為二哥做了這麼一套衣服吧,好像是自己學針線那會,感覺武俠小說里的大俠,那種罩紗長袍很帥氣,便照葫蘆畫瓢做了一件,送給了二哥,二哥很是喜歡,一直不舍得穿,今日怎麼會穿進宮了呢?
皇上召見二哥有什麼事情呢?皇上怎麼會看上了一套衣服了呢,哎,皇上的心思你別猜,不過正好借此機會避開宮里的這段時間的是是非非呢,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
「歡樂,約束宮里的人,最近兩個月除了請安,不得私自外出,抓住了便送去慎刑司。」
「是」
「另外,盡快跟家里聯系,問清楚皇上召見二哥有什麼事情。去拿幾匹稠布來,我要替皇上做衣服」
「是」
皇上這道詭異的口諭在後宮引起了眾多猜測,有懷疑皇上是喜歡上了寶昭媛的手藝,當然,更多的人懷疑皇上是故意懲罰寶昭媛,將她貶低為繡娘,總之是大家都自覺的認定是後者。
寶珠在之後的請安的過程中,也收到了各方的冷嘲熱諷,她都是輕描淡寫的擋過,並不當真。而趙禎這段時間,忙于南方小國的挑釁,鮮少踏入後宮。
少了皇上這位導火索,後宮又恢復了一時的平靜,連空氣都感覺清新了許多,少了些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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