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知道,在這一刻,呂布終于卸下了心里上的包袱。♀呂布和敖烈是同一種人,至少在看待情義的角度上,兩人有著驚人的相似,或許是長年累月的相處,呂布被敖烈改變了的緣故,那個在歷史上反復無常的虓虎戰神,再也不復存在,反而是變得情深意重。對待董卓,呂布始終不能放下昔日的救命之恩,甚至是在心愛的女人,即將被董卓玷污的一刻,呂布依然是甘願束手就擒,直到現在,當敖烈把呂布從劊子手的刀下救出,呂布才自認為,已經一命還一命,報答過董卓的救命之恩了。這才坦然說出和董卓恩斷義絕的話。
貂蟬快步走上前,伸出素手環抱在呂布的腰際,一雙嫵媚的眼眸中帶著訴說不盡的欣喜。呂布略顯尷尬的輕輕推開貂蟬,剛要對敖烈解釋一下,圍在行刑台四周的西涼軍士們紛紛發出一聲怒吼,拔出武器向著行刑台上的三人蜂擁而來,大有要把台上的三人一刀砍為兩段的架勢。西涼軍的動作,打斷了呂布想要說的話。
敖烈仰天一聲怒吼,雙腿輕輕一磕照夜雪龍駒的馬月復,照夜會意,從四尺高的行刑台上一躍而下,落地之前,揚起一雙前蹄,把兩名西涼軍踢得腦漿迸射。白色的腦漿摻雜著殷紅的血液,噴濺了在了照夜潔白無瑕的前腿上。照夜本就是難得一見的寶馬,力量和速度都是當時一流的名駒,又是從四尺高的高台上落下,借助著重力的慣性,踢碎西涼軍的腦袋不足為奇,更何況,別忘記在敖烈直屬的幽州騎兵中,戰馬早已配備上了馬蹄鐵等馬上三寶。照夜是敖烈心愛的坐騎,它的馬蹄鐵都是王渾親手特制的,這就讓照夜更加如虎添翼了。
剛一落地。敖烈手中霸王槍一個橫輪,天生神力瞬間爆發。把身前的十幾名西涼軍盡數掃飛,十幾聲慘叫伴隨著狂噴的鮮血,把敖烈這一槍之威,顯露無遺。肅清身前的敵人後,敖烈策馬舞槍向前沖去,仿似是九天戰神,沿途凡是試圖阻擋敖烈的西涼軍。或被照夜撞得骨斷筋折;或被敖烈一槍挑飛。敖烈單槍匹馬殺入西涼軍中,如入無人之境,手下竟沒有一招之敵。西涼軍們往往只是一個照面,甚至連敖烈的面容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就用比上前時快五倍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看著敖烈威風八面的背影,貂蟬心有余悸的悄悄對呂布說道︰「此人當真不愧小霸王之名,好生勇猛。」呂布詫異的看了貂蟬一眼,疑惑的問道︰「你……以前不認得他麼?」貂蟬認真地搖頭說道︰「貂蟬此前從未見過小霸王的尊容。」貂蟬這麼一說,反倒把呂布說迷糊了。既然兩人沒有見過面,那為什麼敖烈當初鄭重其事的要自己照顧好貂蟬呢?難道自己猜錯了?貂蟬並不是敖烈的愛人?
就在呂布出神之際,敖烈的呼喊聲傳來︰「大哥!接戟!」呂布抬頭看去,只見敖烈竟然已經在這短短時間之內,殺到了李肅原先站立的監斬台上。因為李肅逃跑的太過匆忙,呂布的方天畫戟他並沒有來得及帶走,而且李肅也根本不可能拿得動。敖烈伸出霸王槍,在方天畫戟的戟桿上一牽一引,然後猛然發力,把方天畫戟挑上了半空,方天畫戟在空中兜轉著弧線,帶起一陣嗚嗚的風聲,向著呂布飛來。
呂布輕輕推開貂蟬,大踏步向前邁出一步,把右手伸向了空中。方天畫戟帶著下墜的加速度,準確的落入了呂布的手掌中。呂布右手一握,把方天畫戟抓在了手里。一戟在手,呂布立刻氣勢大漲,伸出空著的左手拉住貂蟬,右手單手握戟,帶著貂蟬從行刑台上走了下來。有一些不開眼的西涼軍士,企圖趁著呂布拉著貂蟬的時機,對呂布進行偷襲,呂布單手一震,方天畫戟出手就是殺招,翻手十八斬的招術接連使出,那些想要偷襲的西涼軍,被方天畫戟毫不留情的斬殺在地。♀
陣陣馬蹄聲自街角處傳來,高順等人終于趕來了。看到敖烈和呂布毫不留情的大開殺戒,高順怒不可遏,剛要殺上前去幫忙,忽然感到身邊兩道身影一閃而出,高順定楮看去,原來是許褚和典韋兩個殺神,帶著滿身的殺氣,紛紛怒吼著殺向了西涼軍。
見到許褚和典韋已經殺出去了,高順反而收回了想要上前助陣的想法。高順清楚得很,自己的武藝雖然不錯,但距離當世一流的境界還有很大的差距,自己最大的長處並不是沖鋒陷陣,而是指揮團隊作戰。
一念及此,高順毫不猶豫的高呼了一聲︰「血殺所屬!列鋒矢陣!」跟隨著一同前來的兩千名血殺營精銳一愣,忍不住紛紛把目光看向了高順,高順並不是敖烈部下的將領,與血殺營的精銳們也從沒有過任何的接觸,此刻竟然貿然發號施令,一向軍紀嚴明的血殺營精銳,怎麼可能輕易就听從高順的號令呢?
高順的呼喊聲,敖烈也听到了。血殺營精銳們不知道高順的本事,但是敖烈卻是很清楚的。無論是從前世的記憶中,還是今世的接觸中,敖烈都真切的感受到高順練兵和指揮作戰的本事。听到高順的呼喊聲之後,敖烈沒有絲毫猶豫的大喊了一聲︰「血殺所屬,听從高順將軍的命令!」
有了敖烈這句話,高順的底氣也足了很多,再次大喊道︰「血殺所屬,列鋒矢陣!」這次血殺營精銳的反應和剛才截然不同,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在馬背上完成了隊形的調整,正是無堅不摧的鋒矢陣!陣型剛剛整列完畢,兩千血殺精銳同時放聲高呼︰「有征無戰!」用飽含高昂斗志的口號,向他們臨時的統帥高順致敬。
感受著血殺精銳們一往無前的氣勢,高順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自豪。身為將軍,能指揮這樣一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且斗志高昂的軍隊,那種神妙的感覺,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的,
高順高舉起手中長劍。向著圍攻敖烈等人的西涼軍一指,怒喝道︰「鑿穿!」
兩千血殺精銳整齊劃一的斜斜舉起計都斬馬刀,跟隨著高順的命令同時怒吼︰「鑿穿!鑿穿——!!」
以高順為首。兩千血殺營精銳就像是一直無堅不摧的鋒銳箭矢,急速射向了西涼軍軍陣人數最密集的地方。
由于李肅的臨陣月兌逃。西涼軍早已是群龍無首,根本不可能組織起有效的戰陣來阻擋血殺精銳的鑿穿,再說除了徐榮帶走的飛熊軍之外,其他的西涼軍士也根本不擅長戰陣。所以,當血殺營精銳組成的鋒矢陣和西涼軍踫撞到一起的時候,很多西涼軍只來的及舉起手上的臂盾略作抵抗,更多的西涼軍甚至連迎戰的準備都沒有做好。
接過自然是不言而喻。血殺精銳斜斜舉起的的計都斬馬刀。在臨近西涼軍身前一步遠的時候,猛然從半空斬落,七尺長的斬馬刀挾帶著呼嘯,狠狠地劈入了西涼軍的身體之中。在長年的作戰和訓練中。血殺營精銳們的殺人手法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從他們斜向舉刀就可以看出這一點,四十五度角的傾斜,可以讓他們手中狹長的計都斬馬刀,更容易切割開對手的身體。
一片慘叫聲接連響起。西涼軍被成片成片的砍倒在地。局勢出現了一邊倒的情形。血殺營精銳以壓倒性的優勢,完克西涼軍。能創造如此輝煌的戰績,除了高順指揮的戰陣和血殺營精銳自身的精銳程度之外,李肅還無形中幫了個大忙。昨夜,李肅得到董卓的命令。讓他做監斬官,等到天明斬殺呂布。李肅對呂布的位置覬覦已久,當時只是匆匆帶著數千人就趕到了宮門外的刑場,在李肅帶來的數千西涼軍中,騎兵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數都是步兵,畢竟,李肅的任務只是監斬,而不是去大戰,沒必要帶那麼多的騎兵。而且李肅在出發之前,下令西涼軍士們輕裝間行,所以很多西涼軍手中都沒有長柄兵器在手,只來得及佩戴隨身的短刀。
步兵本來就在先天上被騎兵克制,手中又只有短刀,遠遜于血殺營精銳手中的七尺斬馬刀,此消彼長之下,被血殺營精銳完克也就不足為奇了。血殺營精銳借著戰馬的沖擊力,居高臨下的揮出比西涼軍的兵刃還要長出四尺的斬馬刀,這樣明顯的優勢,別說的血殺營了,哪怕是敖烈麾下任何一支騎兵隊,都能夠取得一定的戰績了。
連綿不絕的兵器撞擊聲忽然冷清了下來,高順已經帶著血殺營精銳們完成了一次鑿穿。坐在馬上的高順回頭大略的觀望了一下,他驚訝地發現,當自己一眾人在完成一次鑿穿之後,血殺營精銳們已經在自己的身後,自動形成了戰陣,和鑿穿之前的鋒矢陣一模一樣。這讓高順不得不再次感嘆于血殺營的精銳程度。按理來說,騎兵在完成一次鑿穿之後,陣型勢必會在與敵人的踫撞和交鋒中,產生變形,就算馬上的騎士能夠控制,但是坐下的戰馬卻不是那麼好控制的,再怎麼優良的戰馬,也絕不可能像人類一樣,擁有逆向思維。但是此刻,高順卻被血殺營精銳們折服了,他們完全超出常人所能達到的極限,連人帶馬沒有出現任何一絲應有的混亂,就好像剛才的鑿穿,與他們無關一樣。
高順的心中被強大的自豪感充滿,仰天怒吼道︰「血殺所屬!鑿穿!」
兩千血殺精銳再次整齊劃一的斜舉起斬馬刀,懾人心魄的聲浪傳遞著他們心中的斗志︰「血殺所屬,有征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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