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血殺軍的喊殺聲,被他們用沸騰的熱血喚響的那一刻,在叛軍的左右兩側,同時響起了兩股士氣高漲的呼喊。
叛軍左側,馬超騎在沙里飛之上,獅盔蠻鎧的形象是每一名涼州叛軍都十分熟悉的,西涼錦馬超登場!馬超高舉虎頭湛金槍,虎吼道︰「虎賁所屬!殺光叛軍!」跟隨在馬超身後的八千虎賁軍,齊齊舉起斬馬刀,把斬馬刀高舉過頂,在正午的日光照耀下,散發著懾人心魄光芒。更令人膽寒的,是八千虎賁力士聲蓋天地的虎嘯︰「虎賁之威,有死無生!殺光叛軍!殺啊——!」
而在叛軍右側,張繡高舉著鳳凰槍,帶著原本是馬騰部下的四千胡兵和四千御林軍騎兵,借助著戰馬的沖擊力,從遠處狂奔而來。這支臨時拼湊到一起的騎兵部隊,沒有專屬于自己的戰斗口號,但是這絲毫不能阻擋他們殺敵的**。以張繡為首,八千騎兵奮力高呼著︰「殺啊——殺!」
看到三面都有伏兵,李傕和郭汜、韓遂對視了一眼,震驚的說道︰「糟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敖烈算計好的,我們埋伏了。快去把軍士們叫起來,重新結陣!快快快!」此刻,大部分的叛軍還處于丟掉武器、坐地喘息的狀態下,剛才在內戰消耗的體力和精神力,已經把他們的身體幾乎掏空了,別說重新列陣了,甚至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一點,也在敖烈的計算之內。有著後世知識的敖烈知道,當人類的體能在即將達到極限,卻沒有突破極限的時候,是很難在短期內重新振作起來的,敖烈也正是抓住了這個時機,趁機發起了猛攻。
早在昨天的半夜里,敖烈就已經下令,讓馬超和張繡各自帶領部屬從東邊的城門出城了。然後兩部人馬分向南北,繞過洛陽的北門和南門,來到西邊的城門前,從左右兩側完成了對叛軍的合圍,而剛才響起的將軍令的鼓樂,就是發起總攻的號令。
大量的叛軍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在撐起半個身之後。不少人卻又因後力不濟,重新摔坐在了地上,即使是那些能站起來的人,也顯得搖搖晃晃,只是勉強能夠維持著身體的平衡罷了。三隊漢軍勢如疾風暴雨般襲來,瞬間就對叛軍們造成了不可逆的傷亡。
當漢軍和叛軍接觸到一起之後。城牆上的敖烈把布防的任務交給了賈詡,並留下徐庶、典韋和太史慈協助賈詡防守洛陽、保護劉協,自己帶著許褚和兩千血殺軍,作為第二梯隊,殺出了金光門。這場重要的平亂之戰,怎麼能少得了敖烈的參與?
敖烈在率部出城之後,迅速佔據了圍三缺一的一處空白。聯合趙雲等三部人馬,對李傕等人形成了四面合圍的包圍圈,從而斷絕了李傕等人所有可能逃跑的路線。
當敖烈率部完成了合圍之後,趙雲和馬超已經率領各自部下的精銳,對敵軍完成了一次鑿穿,進行了一個移位的對換。現在,馬超率領的虎賁軍出現在了靠近洛陽城門的方位,而趙雲率領的血殺軍卻出現在了馬超原來的位置上——叛軍的左側肋部。兩人的率部鑿穿。顯示出了血殺軍和虎賁軍絕強的戰斗力,尤其是虎賁軍,他們用行動告訴叛軍,步軍也能發起,並完成和騎兵一樣的鑿穿!這在當代的步軍戰斗體系,是其他步軍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這次鑿穿,兩部精銳對叛軍造成的破壞和殺傷。是卓有成效的。叛軍剛剛有點集結的意思,卻在兩部精銳的鑿穿,被破壞殆盡,陣型重新歸于散亂。一時之間再也無法捏合到一起,而且還付出了數千人失去生命的代價。
利用敵人的內部矛盾制造混亂,是敖烈的慣用手法。按照以往征討匈奴、烏桓的戰例,接下來,敖烈該實行他擒賊先擒王的雷霆手段了。抬眼向叛軍陣掃視了一下,敖烈果然做出了斬首的命令︰「老虎,你帶著一千名兄弟守在這里,不要放過一兵一卒。其余的人,跟某來!咱們去斬了李傕!」
敖烈帶出來的兩千血殺軍立刻一分為二,一半的人跟隨在敖烈身後,筆直的向戰場央插去;另一半人則是跟在許褚身邊,負責阻擋叛軍逃竄。
照夜雪龍駒速度奇快,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叛軍面前。敖烈舞動沉重的霸王槍,力貫雙臂向著叛軍一個橫掃,大喝道︰「擋我者死!」隨著敖烈的大喝,七八名叛軍被敖烈這一槍橫掄砸的倒飛了出去,在一片骨頭碎裂聲,被砸飛的叛軍口吐鮮血,沒等落地就斷絕了氣息。為敖烈的那句「擋我者死」,做出了完美的詮釋。
橫掄之後,敖烈手下沒有絲毫停頓,霸王槍一抖,又是一槍直刺擊出。借助著照夜的馬速,敖烈勢不可擋的沖進了叛軍從,直刺而出的霸王槍接連洞穿了五名叛軍的身體,把他們的身體掛在霸王槍上。隨後,敖烈大吼一聲,向著叛軍密集的地方奮力一甩,將槍上串連著的數名叛軍甩了出去,帶氣漫天血雨的同時,砸的遠處的叛軍橫七豎八的倒下一片。
一招橫掄,一招直刺,敖烈用這兩招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招術,瞬間便干掉了十幾名叛軍,並由此引起了叛軍的一陣混亂,小霸王的悍勇,彰顯無遺。在敖烈的帶動下,他身後的一千名血殺軍精銳也是奮勇向前,手斬馬刀大開大合,在敖烈的左右兩側形成了兩道強有力的屏障,不停地絞殺著試圖靠近敖烈的叛軍,一路沖殺而來,死在他們刀下的叛軍,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已經達到了三位數!
看到敖烈勢如破竹的突入叛軍陣,趙雲立刻向著部下大喊︰「快,分隊鑿穿,為主公吸引叛軍的火力!」八千名血殺軍精銳立刻分作兩隊,隔著三丈的距離,分別向叛軍陣沖殺了進去,他們要為敖烈吸引到足夠的火力,一邊敖烈能順利突破到李傕等人身前,進而斬殺李傕等人!
馬超和張繡也不甘落後。指揮著部下的精兵在叛軍陣分進合擊,利用裝備上的優良和嚴謹的陣型,有效地保持著對叛軍的殺傷。馬超是虎賁軍的統領,對這些老部下十分熟悉,每一個戰術轉折點,每一個進攻的節點,都被馬超把握的十分精準。再加上虎賁力士強悍的身體素質,面對幾近月兌力的叛軍,簡直就是虎入羊群,斬馬刀每一次揮落,都會帶起一股噴濺的鮮血,讓一名叛軍倒在血泊之。再也無力爬起來。
張繡率領的,是胡兵和御林軍的混編部隊,對于這支臨時拼湊起來的部隊,張繡自然不可能像馬超那樣,做到得心應手的運用,可是,張繡卻在另一個層面上。和臨時的部下找到了一個穩固的支撐點,那就是仇恨。胡兵本來是馬騰的部下,而馬騰卻是被眼前的這些叛軍重傷的,最後導致不治身亡,這份仇恨,是刻骨銘心的。後來在長安城,張繡的叔父張濟自願留下來斷後,把生機讓給馬騰和胡兵。讓胡兵對張濟充滿了敬佩和感激,在得知自己等人的臨時統帥張繡,是張濟的佷,這些胡兵立刻和張繡產生了心理上的共鳴,感到張繡格外的親切,在上陣殺敵的時候,張繡爆發出來的那種悍勇。又激起了胡兵的復仇感,很快和張繡形成了一種榮辱與共的默契,這種默契也帶動了另外的四千御林軍,讓這支臨時組成的部隊。爆發出了絕強的戰斗力。
在趙雲、馬超和張繡三部的掩護和火力吸引下,大部分的叛軍被牽制住了,敖烈得以帶領一千名血殺軍精銳,閃電般突襲到了李傕等人眼前。一抖霸王槍上的血珠,敖烈伸手掀開了虯龍面罩,目光凌厲的看向李傕他們,開口說道︰「邪不勝正。你等喪心病狂,霍亂朝綱尚不算,竟然還牽累百姓,罪不可赦,受死吧。」
一說到牽累百姓,韓遂部下的大將閻行頓時被氣的火冒三丈,要不是敖烈派出數千精兵冒充普通百姓,聯軍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四分五裂、任人宰割的局面?氣憤之下,閻行一擺手長槍,指著敖烈怒喝道︰「敖墨寒,休得逞口舌之利,可敢與某決一死戰?」
敖烈不屑的笑道︰「你這條命,是屬于孟起的,可不是本侯的。」閻行聞言,心憤怒更勝,怒喝道︰「你是看不起某嗎?」敖烈不再說話,而是用行動做出了回答,他一挺霸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槍擊落了閻行的長槍,然後把閻行視作空氣,旁若無人的從閻行身邊催馬而過。
西涼名將閻行,竟然不是敖烈一招之敵!巨大的失落將閻行淹沒,呆呆的看著被敖烈擊落在地長槍,沉默了下來。
越過閻行,敖烈來到韓遂面前,低沉的說道︰「為了一己私利,殘害結拜兄長,你的命,也是孟起的。」言罷,敖烈忽然暴起,一槍桿捅在韓遂身上,把韓遂擊落馬下,幾名血殺軍精銳翻身下馬,快步上前,把韓遂拉起,五花大綁了起來。
再次催馬上前幾步,敖烈冷冷的掃視著幾名羌人首領,羌人之亂在大漢的西北邊陲已經上演了近百年,危害比以前的匈奴等異族只多不少,對于這樣的異族人,敖烈的態度一貫強硬︰「臣服,或者死亡,你們自己選擇。」敖烈對待異族的雷霆手段,這些羌人首領可是早有耳聞的,只有肯接受漢化的異族人,才有繼續生活下去的權力,不肯接受漢化的,都已經魂歸黃土了。
幾個羌人首領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彼此的眼看到了恐懼。羌人凶悍不如匈奴,人口不如烏桓,地域不如鮮卑,財富不如扶余和高句麗,連這幾個異族都被敖烈順利的撫平了,羌人還有什麼資格去做敖烈的對手?在這樣的思慮之下,幾個羌人首領翻身下馬,丟掉了手的武器,向敖烈請降。
把所有的爪牙都清理干淨之後,敖烈如刀鋒般的目光,轉移到了李傕、郭汜這兩個霍亂元凶的身上。面對李、郭,敖烈沒有任何姑息養奸的興趣,冰冷的說道︰「本侯以天下所有大漢民的名義,宣判你們的死刑。」
李傕和郭汜自知罪孽深重,難逃一死,卻不甘心束手就擒,兩人的眼神短暫的交流了一下,然後同時挺起手的刀槍,從兩側向敖烈殺來,他們要做最後一搏,擊殺敖烈,是他們唯一的活路。
不屑,是李、郭二人在敖烈臉上看到的最後一個神情。之後,敖烈拉下了虯龍面罩,遮蓋住了他英俊的面容,冰冷的聲音在面罩後響起︰「你們的血太髒,本侯不想被你們骯髒的血液沾染到身上。」
話音未落,漫天槍影憑空出現,攪動著李、郭二人的視線。破陣霸王槍的殺招亂紅飛暮已然被敖烈使出,帶起了數不清的槍影,讓人分辨不出哪一道槍影才是真的。
沒有兵器的踫撞聲傳出,只有兩聲如擊敗革的破敗聲,從李傕和郭汜的身上傳來。當塵埃落定,敖烈連人帶馬出現在了李傕、郭汜身後五步遠的地方,好整以暇的抖去霸王槍上殷紅的血跡。
隨著敖烈的抖動,在他身後的李傕和郭汜,無力的從馬背上滑落,他們胸前心髒的位置,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肉存在了,而是變成了碗口大的透明窟窿,透過他們胸前的傷口,甚至能看到他們落地後身下的土地!這一切都在昭示著,就在剛才的一剎那,敖烈用霸王槍,洞穿了他們的心髒,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正如敖烈所說的那樣,以全天下大漢民的名義,宣判了李傕和郭汜的死刑。
PS︰PS︰大琨的女兒生病了,高燒不退,暫時就先以更吧,這一更是4000字的大章。稍後大琨盡量在更一章,如果做不到,還請大家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