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官職進行完調整和升遷之後,敖烈又把再次擴軍提上了日程。每次大戰之後,及時的補充軍隊的新鮮血液,都是必須的,這樣才能保證燕軍的戰斗力不會流失。以前受限于人口和錢糧,偌大的北方五州只供養了不到三十萬將士,現在敖烈得到了冀州,又在冀州的大批士族手抄來了巨額的財富,手里有錢又有糧,人口又很充足,打破了北方五州一直以來的桎梏,讓敖烈得以隨心所欲的進行擴軍。
這次擴軍,敖烈提出了一個範圍,明確了擴軍的具體人數在五十萬左右。這五十萬兵員,將由各族青壯共同組成,其漢人佔據五分之三,其他各個少數民族將佔據五分之二,征兵的年齡為十八歲到二十歲,這個年齡段的士兵一旦訓練成軍,將成為燕國未來十年強悍的軍事力量。敖烈也對這五十萬新兵做好了規劃,他們將分批接受徐榮、高順等人三個月的訓練,然後分派到各地。他們間的十五萬人,將會被編入正規軍,以填補冀州之戰的戰損。同時敖烈讓四支精銳部隊的主將,在原有的正規軍自由選人,補足每支精銳兩萬人的編制,要知道,這四支精銳在冀州之戰,受到的損失也不小,尤其是甘寧的麒麟軍,戰損可是高達五千以上的。
除了被編入正規軍的十五萬人,其他的新兵將會被分往冀州萬人,分往並州八萬人,光、明、通三州各萬人,用以加強北方州的常規軍事力量。這樣一來,在幽州的部隊就會達到三十五萬人,其精銳八萬,水軍萬,正規軍和郡兵合計二十一萬;諸葛亮主持的冀州,也將增兵至三十五萬;郭淮坐鎮的並州將駐軍十八萬;崔琰掌管的光州、田豫掌管的明州和魯肅掌管的通州。都將達到十萬駐軍的標準。這樣統計下來,在燕國境內,將會有一百一十八萬的大軍,比冀州之戰前的三十多萬,增長了近四倍。
定下了征兵擴軍的基調之後,敖烈還來不及喘一口氣,從冀州押送物資的部隊就回到了燕京。在冀州之戰。燕軍繳獲了大量的錢糧輜重,其的大部分都已經直接被運送到了光、明、通三州,用以對這三個新州的建設,加快這三個州的經濟發展。即使是這樣,仍有大量的物資保留了下來,諸葛亮在其抽調了一部分。補充到冀州的府庫,其余的都被送來了燕京。敖烈對這批輜重最看重的一部分,就是那些被毀掉的武器衣甲了,這些東西雖然已經變成了廢鐵,可敖烈堅信王渾和馬鈞這兩位巧手,一定會變廢為寶,為將士們錘煉出更多、更精良的裝備。須知。在漢代,鐵器可是十分珍貴的,繳獲來的這一大批破損裝備,足以讓敖烈剩下一大筆錢了。
把這批破損的裝備交給王渾、馬鈞的同時,敖烈還加大了對將作監的撥款,以供這兩位能工巧匠進行更多的研發。同時敖烈讓他們暫停了對尖端武器的制造,轉而開始鍛造常規的武器裝甲和利民的農耕器具,畢竟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解決五十萬新軍的裝備問題,以及對三個新州的開發,僅僅靠從袁紹手繳獲來的戰利品,是遠遠不能解決所有問題的。而且通過新河一戰,敖烈深刻的認識到,天女散花這種跨時代的武器,威力實在太大。如果大量制造,並在軍普及的話,勢必會導致時代的變動,讓火器時代提前來臨。敖烈吃不準這對後世的影響是好還是壞,為了不影響到後世的正常發展,敖烈決定限制天女散花的數量,不讓它普及到軍隊,這也是敖烈下令暫停制造尖端武器的原因之一。
在行政機構方面,敖烈也做出了一些微調,把政務府升級為政務處,把軍事府升級為軍機處,分列燕王府東西兩側最顯眼的位置,依舊由董和與陳宮分別主管負責。兩處原有的職權不變,同時敖烈賦予他們更大的權責,北方州糧草、兵馬的調動,只要達到一定數量,必須通過這兩處的批準,真正的做到軍政分離,杜絕了日後出現權臣的可能性。隨著敖烈的封賞群臣,這兩處內原有的任職人員,有大半已經得到了升遷,去負責更重要的事務了,因此敖烈讓賈詡等人,在治下官員推舉出二十四位品行出眾、才能卓絕的人補充到兩處之,協助董和、陳宮處理日常事務。
忙忙碌碌的度過了半個月,敖烈終于把手頭的工作全部交代了下去,剩下的,就是麾下眾位官員的事情了,敖烈可以安心的當一段時間的甩手掌櫃了。在空閑下來的第一時間內,敖烈就來到了府後院,孝順的陪了敖夫人一整天。隨著歲月的變遷,一絲華發已經爬上了敖夫人的鬢角,盡管敖夫人的姿容猶在,但是敖烈卻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母親已經老了,這讓敖烈的心底泛起了一絲酸澀,自從八歲從軍之後,自己陪伴在父母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自己的實力在飛速壯大的同時,父母卻正在悄然老去,想到這里,敖烈的心十分難過,忍不住落下了兩行熱淚。
伸出一只素手拂去敖烈臉龐上的淚痕,敖夫人輕柔的說道︰「傻孩,娘知道你有很多大事要忙,娘不會責怪你的。哭哭啼啼的不像樣,哪里還有半點燕王的威儀啊,更何況你可是要當爹的人了呢。」
什麼?當爹?敖烈茫然的止住了哭泣,驚詫的看向母親。「你這是什麼表情?琰兒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虧你這個做丈夫的竟然不知道。」敖夫人略帶責備的說道。敖烈身為燕王,每天都要處理很多政務,顧不上自己這個母親,敖夫人不會責怪他,可是他竟然連自己的妻有了身孕都不知道,這可太不像話了,敖夫人是過來人,更是一位母親,深知懷有身孕的種種不便和難受,不由得為蔡琰打抱不平起來。
驚詫慢慢變成了驚喜。敖烈的嘴角逐漸咧到了耳朵根,巨大的驚喜讓他從難過掙月兌出來,就在他要得意的笑出聲響的時候,一只大手悄然來到敖烈的腦後,不輕不重的拍打在敖烈的後腦上,劉虞蒼老的聲音在敖烈身後響起︰「小兔崽,別以為當了燕王就可以無法無天。就可以不顧父母妻兒,給我記住,你永遠是我的兒,我永遠是你爹!」
因為太過驚喜,敖烈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劉虞的靠近,表現的一點也不像身負絕學的超一流武將。不過就算他察覺到了,也不會躲開劉虞的這一巴掌,正如剛才劉虞所說,敖烈無論擁有多高的身份地位,他永遠都是劉虞的兒,這是不可改變的,老打兒。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像小貓一樣乖巧的轉過身,敖烈看向劉虞,開口說道︰「父親……」劉虞揮手打斷了敖烈的問安,指著蔡琰的跨院說道︰「行了,這里不需要你了,趕緊給我滾到琰兒那里去,趕緊的。」
敖烈答應了一聲,然後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了父母的房間。向著蔡琰的房間跑去。看著敖烈的背影,劉虞和敖夫人相視一笑,臉上盡是滿足的神色。
敖烈一邊跑,一邊回想著自己和蔡琰纏綿的情景,最後他確定下來,一定是他在出征袁紹之前的那一夜,把生命的種播進了蔡琰的身體。算算時間,不多不少剛好三個月。回想起那一夜,自己在三位嬌妻的服侍下,盡享齊人之福。那香艷的場景,令敖烈忍不住一陣心神搖曳。
推開蔡琰的房門,敖烈看到蔡琰正帶著將為人母的微笑,依坐在床邊,小女人的幸福感十足。甄宓和孫尚香一左一右陪伴在她的身邊,孫尚香的一只玉手,還輕輕地搭在蔡琰的小月復上,似是想感受一下蔡琰月復小生命的律動。在這一瞬間,敖烈忽然感到有一副幸福的擔,輕輕地落到了自己的肩上,同樣也是在這一瞬間,敖烈對父愛的理解變得深邃了許多,他開始理解劉虞為何對自己兄弟二人極為嚴厲的根源了,嚴厲源自于父愛,父親如山,不會像母愛那樣慈祥、溫和,但每一位父親,卻都是期望能夠望成龍的。
「琰兒,宓兒,尚香,某回來了。」在見到三位嬌妻之後,敖烈本來已經想好的千言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了,最後只說出這句最簡單、最樸實但卻最能讓三女感動的話。對于三女而言,她們都是天之驕女,出眾的容貌和各自顯赫的家世,讓她們從小都被當做掌上明珠,所有人都捧著她們,順著她們,可是她們卻不在意這些,她們在意的,是自己出征在外的夫君,能夠平安歸來。
在甄宓和孫尚香的攙扶下,蔡琰緩緩著起身來,然後三女用同樣深情款款的目光,看向了敖烈。三女,一直以蔡琰為首,不單是因為蔡琰的年紀大一點,也不僅僅因為蔡琰是敖烈的第一個妻,更主要的是,蔡琰的才華和自身修養,以及謙和、恭順的秉性,讓其他二女折服。因此,在見到敖烈之後,第一個開口的便是蔡琰,她帶著幾分羞澀幾分滿足,輕啟朱唇道︰「夫君,看到你凱旋歸來,這種感覺真好。」
敖烈連忙上前兩步,輕輕地扶住蔡琰的雙肩,似是在扶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口連聲說道︰「別起身,快坐下,小心傷到小寶寶。」敖烈的話,把眼前的三女同時給逗樂了,甄宓打趣的說道︰「夫君你好沒常識哦,琰兒姐姐有身孕才三個月,身體都還沒有明顯的變化,怎麼會傷到小寶寶呢?」
敖烈聞言,這才尷尬的注意到,蔡琰的小月復只是微微隆起,若不是敖烈對蔡琰的每一寸**,早已熟爛于胸,還真看不出她有什麼變化。說起帶兵打仗、運籌帷幄,當世能超過敖烈的人堪稱絕無僅有;但若說起有關身孕的事,敖烈就是地地道道的門外漢了,那可是七竅通了竅——一竅不通!
看著敖烈尷尬的神色,孫尚香噗嗤一笑,取笑著敖烈︰「元華先生說了,孕婦多做點運動,對小寶寶是有好處的,你一個人大男人,什麼都不懂,窮緊張個什麼勁?」從孫尚香的語氣,敖烈听得出來,孫堅辭世給她帶來的傷痛,已經成為了過去,孫尚香已經從喪父的陰影走了出來,恢復了女霸王的風采,這是敖烈樂于看到的事情。
搬了一把椅,敖烈坐在蔡琰的床榻對面,和三位嬌妻講述離別以後的一些事情,當然,敖烈是絕不會把那些帶有危險的事情講出來的,而是專門挑一些好的事情講給她們听。逗得三女不時掩口失笑,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夾雜著敖烈充滿陽剛的歡笑,從蔡琰的閨房向房外傳遞出去,任誰听到這樣的笑聲,都會感到由衷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