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煉被景月拖著就走,連句說話的空檔都沒有。
四風景衍側眸看了一眼那頭的兩人,微微蹙了蹙眉。
見齊路已經放開了手,正低頭與無極說著什麼,又放了心,無極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何況是在宮中,哪怕齊路意圖不軌,也會顧忌著平陵國皇家的面子。
至于剛才景月所說的,他的確有必要讓太後等人都知道,他絕無可能再與其他女人牽扯上關系。
「他們都走了。」齊路撫了撫額,哀怨的看了一眼跟前紅袍似火的女人。
沒想到這女人這麼潑辣,打不過竟然用頭撞他,險些將他撞暈了過去。
無極的額上也是通紅一片,她卻根本沒心思顧忌隱隱作痛的頭,目光看向那頭已經離開的三人,嘴角勾起淒慘一笑。
「我從來不奢求什麼,甚至從來也沒有糾纏過他半分,卻沒想到,在他的眼里,我竟然什麼都不是……」
「喂喂,你干嘛這副表情……」齊路彎仔細湊近她,下一刻又驚呼起來,「你哭什麼啊,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我也沒把你怎麼樣啊!」
沒想到剛才還一副吃人模樣的女人,下一刻竟然眼淚如珠般的滾落下來。♀
見慣了女人嬌柔縴媚的模樣,卻從來沒有女人在他面前哭起來,齊路一下子慌了神,趕緊伸出手去替她擦淚,「我真的只是與你開個玩笑,你看,這宴會上的所有女人我都戲耍了,還以為你比那些嬌女敕的女子要玩的起一些……」
「滾開!」無極一把揮開男人的手,眼淚卻掉的更凶,雙肩微微聳動,最後支撐不住身子,緩緩蹲了下來,「你懂什麼,你只知女人如玩物,可曾真心愛過誰……你若有心,若有心……」
說到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對誰喃喃,「你若有心,怎會視而不見我多年無怨無悔的跟在你身邊,若有心,哪怕只將我放在心里一絲一毫,也不會任由我受人欺辱卻視而不見。」
齊路無語的抓抓頭,面容頭一次出現了內疚。
听到後面的話,他大概也猜出了跟前這火紅色的女子究竟為什麼會哭成這樣了,轉頭看了一眼那幾人原先站的位置,此時已經空落落的沒了人影,忍不住嘆了口氣,「真心這種東西,如果交付的人對了,它就價值連城,若交付錯了,便一文不值,景王似乎很喜歡喬家小姐,你又何必這麼跟自己過不去。」
「我從未跟喬星煉爭奪過什麼,只是似乎,是我錯了。」她淒慘一笑,漸漸止住眼淚,站起身,連看也不看齊路一眼,轉身就走,「至于你,當真以為我無極是任由人戲耍的人嗎?」
齊路茫然的看著火紅長袍漸漸走遠,再度撓撓頭,手指不小心踫到額頭,忽然感覺一陣刺痛,輕輕「嘶」了一聲,莫名其妙的也轉身走了。
看起來,還是那個喬星煉比較好玩一些,這些女人,比起他托彌國的女子,真是無趣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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