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風谷內,狂風依然肆虐。
風卷沙,沙千里,身在谷中,感覺到的不是龍卷風的恐怖,而是萬里狂沙的沖擊。
這里是記憶之中草庵的所在,三十年過去了,什麼都變了。
這里只是一片空曠的曠野,如果一定要說有物,那,這里有的只有風,只有狂沙席卷。
若菲站在那里,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她現在已是金丹中期的修為,可是在如此大風之下,仍有些站不穩的感覺。那天,那個草庵的主人,可是沒有費吹灰之力便把她們從暴風之中解救出來了。
他到底是什麼修為,為何在他的身上,她感覺到了那熟悉的陣陣殺氣,為何他不殺了自己,反而還要傳自己乾坤大挪移。
見識越多,修為越高,她越是覺出此功法不凡和珍貴。
為何殺氣的背後又有一種親切的召喚?
一個一個的問題浮上心頭,她不在是當年那個不能解決問題,便拋在腦後不再思想的曼若菲。
這個世界之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她閉上眼楮,細細的感受,細細的回想。
自從締結金丹之後,她的感覺比從前不知靈敏了多少倍,記憶也好了不知多少倍。
此時,她腦子一片清明,一股信息襲來,她眉頭微微一皺。
是了,這種感覺,這一股殺機,在夢里曾經見到過。
夢里?殺機?娘?
一連串的信息串了起來,湊得十分完整。
她眼微眯。看來,那個草庵的主人,那個灰衣酷男就是當年追殺她娘之人。
娘和他在一起!當日,那一股熟悉的的氣息,那一股親切的召喚是娘的。
可是,如今他又在何處?娘為何和他在一起?他們現在又去了哪里?
這里是去若月的一處撕裂口,他們應該是去了若月!這個答案還是去若月再去揭曉吧。炫天說過,清靈大陸一共有兩處地方,可達若月。
一是無盡海的海面之上。
二是此處裂風谷的風眼之內。
二條路都不好走。無盡海之上,無邊無際,元嬰修士飛個七八年也不一定到得了。何況無盡海的深處多妖魔水獸。那條路,她走不了!
裂風谷中的風眼,雖說龍卷風常年肆虐,可是她的玉葫蘆可有微微避風的功效,而且她還專門添置了避風珠,倒也不怕這龍卷風。
風眼之中的空間碎裂會撕裂萬物,不怕。她有冰鳳守護,一經啟動,身體表面便是堅如盤石。現在,她唯一擔心的,便是那吞噬萬物的空間虛無。
祭出避風珠,向著風眼一路行去。
前方,那一片飛沙走石之處,便是風眼之年在了。
若菲深吸一口氣,「冰鳳顯形,開!」鳳形鳳暈卷著她,沖向風眼之中。
即將進入風眼之刻,一團詭異的黑氣突然出現,裹住她前進的身形,竟然把她的身形向後拖。回頭一看,雨駱已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
雨駱,一身黑衣,一身的煞氣,周身更是裹著一層黑氣。
很像傳說中的魔修。
這個人,真的是雨駱麼?
這臉還是白日的那一張臉,可是,給若菲的感覺卻是變了一個人。
這個人讓若菲感到如此陌生,從內到外,透著一股子無與倫比的魔力。
一身黑衣?這小子她認識也不是一天二天,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他從來都是黃衣,淡黃的,明黃的,菊黃的,一臉的陽光。今天怎地?失戀了,心情不好,還去換了一身的黑衣?
細看之下,才發現,他並非是換了一身的黑衣,只是他身上的黑氣太濃,便他整個人猶如籠罩在一片黑氣之中,那黃衣便失去了它原有的明亮之色。
可是,他這一身的怒威,這一身的黑氣,又是從何而來?她思來想去,也想不通。
剛才她們才見過的,剛才雨駱的身上還沒有這種可怕的氣息。
雨駱並不說話,見若菲看過來。手一點,一道黑氣從指從散出來。
出手有沒有份量,一看就知道。這股黑氣,霸道異常,絕對的厲害。這種攻擊,絕對不是雨駱能發出的,這種攻擊,只有元嬰期的高階修士才能發出。
再定楮一看,雨駱此時的修為,正是元嬰之期,而且,還是元嬰巔峰之期。
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麼?一個好好的修士,在一二個時辰的時間里面居然凝嬰了?
這不可能!
雨駱是太過傷心絕望,吃了什麼傷身的藥暫時提升自己的實力,還是他被什麼東西給操控了。
這種時候並不是硬拼的時候。
這一大堆的思想只在電閃雷鳴之間在她的腦海中掠過,她腦中思想著,手上也並沒有停。
幾十上百道術印,已經橫掃當場。
大戰一觸爆發,雨駱身軀顫動,一股驚人的力量澎湃,他的雙眸綻放妖異,體外魔氣滾滾,在魔力的加持下,雙臂一動,一個魔環便出現了。
這魔環光一出現,若菲便是一陣心驚。
「驚鳳,起!」若菲連忙張口吞出本命法寶鳳形幻劍驚鳳。
魔環飛到若菲的頭頂,一股大力壓下,有如泰山壓頂。
「鳳騰,滅!」驚鳳一出,劍指魔環,頭頂的魔環頓時少了大半。
看來,此法寶確實是降妖除魔之利器。
雨駱見此,雙眸一凜,體內魔氣越發濃密,在周身凝結出了魔雲,抵擋著驚鳳的鳳騰之擊。
「哼!這點手段還不夠。」雨駱冷眼一閃。
修為相差太大,就算是有稱手的法寶,一樣的敗局已定。
黑霧凝結,濃雲再現,濃雲更濃。
濃得就要包裹住若菲的全部。
「若菲,你還是跟我回去吧。」雨駱說的話還是那個意思,卻沒有一絲溫情。
若菲卻早已無理會他的這一系列的變化,她有種感悟,如果她被這一股濃雲包裹住,那她將再無還手之力。
不行!
「白金,作戰!」
從她眉心之中飛出一道白色光影,助她沖出那一重魔環。
白金也是元嬰期修為,兩兩聯手就算不勝,但想要月兌身應該不會太難。
可是,飛出魔環的若菲再一回頭,卻沒有發現白金那雪白的身影。
空中倒是有一團巨大的黑氣,里面若隱若現的顯現出白金的身形。
只是,白金似乎被某種力量束縛住,它在里面一動不動,如此安靜。
若不是,白金與她有契約有,她還以為白金已經命隕。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元嬰一擊。
如果不是她及時的喚白金了出來,那個被封印的人,將會是她。
若菲一陣心驚,這是什麼力量,瞬間的封印。
這個人,真的是雨駱麼?這絕對不是,靠丹藥就能提升的實力,這是?魔功,千真萬確的魔功。
「你不是雨駱!你到底是誰?」若菲面對如此強大的雨駱,動搖了。
「我不是雨駱,還能是誰?這麼之年的感情,你居然為了一個野男人,說忘就忘,說走就走。今天,我只是要做我該做的事,讓你重回正途。」渾身裹著黑氣的雨駱,此時冷靜自持。不管這人是不是雨駱,若菲都不想廢話,她祭出天之禁。
這地禁天禁同有九道禁氣,只是威力稍有不同而已。地之禁,可戰金丹,天之禁,可戰化神。天地禁,可囚仙困神。
地之禁,築基期的修為,即可勉力操控。
天之禁,元嬰期修為,才可勉力操控。
天地禁,化神期以上的修為,才可勉力操控。
天之禁,從她凝煉成功到現在,她還從未使用過,說實話,她自己都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威力。
因為,她沒有操控過。
現在這個緊要關頭,以她的靈力,也不知是否能操控得了。如此危機之下,只能勉力一試。
可是,千均一發之際,那九道禁氣還沒舞出,一道魔環又向她壓來。
這魔環好強,只一道壓在她身,她身上的靈力便極速的回收,跟本沒有余力啟動天之禁。
不好,再過一秒,她就會和白金一樣,被封存在黑氣之中。
「呯!」的一聲巨響,魔環被沖了一個口子,一道白影閃了進來,狂風卷處,若菲被風帶出。
「阿決,連你也來逼我?」雨駱見若菲又從魔環之中出逃,大怒,「你們如此對我,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可憐東方決張開的嘴巴還來不及說什麼,只因想護著若菲先行出黑霧,留下斷後,可是實力卻是硬傷。他,已經被封印。
看到東方決和白金都裹在那一團黑氣之中,生機消減,若菲心頭一陣酸楚。
這到底是怎麼啦?
此時已不是糾結的時候,此時是解決問題的時候。
她在危機時刻向來冷靜,如今也不例外。
三道火光,從她的玉葫蘆之中閃出,那是炫天給她的保命三擊。如今,正是緊要關頭,她已經顧不上。
一聲轟鳴,驚了雨駱,他雙眸一凜,體內魔氣越發濃密,在周身凝結出了魔雲,抵擋著那如火似焚的三道火光。他雙眸妖異,眉間開闔的血眼,一道血光從中射出,此血光黑中帶赤,其中好似有無盡罪孽,這股罪孽一顯,蒼穹烏雲密布,隱隱要降下魔雷。
三道火光被他放出的魔雷抵消,他身子卻也是一震,口中有鮮血溢出。
「有點意思!」他一擦嘴角鮮血,往口中一舌忝,「這個是那個野男人送你的?」
他一口一個野男人,若菲好不著惱,姐兒還沒和你成婚呢。想交男朋友就交男朋友,你管不著。
他怪她,她不生氣。可是,他不能辱罵炫天。
她心中雖惱,面上卻是平靜無波,那是一種無邊的平靜。趁著雨駱說話之際,她已喚出然宇。若菲的眉心,飛出一道身影。
然宇在幾年前,已經凝成元嬰,不到萬不得已,她不不會放然宇真出來的。
她還沒有把握保證然宇不噬言主。她的異度空間,不能暴露在世人對前。
可是,此時,她已無法可想,無路可走。
然宇出場,掌心頂住若菲的背心,一道法光打出,一股精純的靈力從若菲的背後侵入。
「禁氣,出!」
借著然宇的那一絲精線元嬰之靈力,若菲勉力操控天之禁幡。
九道禁氣猶如狂龍釋放,奔騰沖向雨駱。
這幾道禁氣的異象太驚人了,整個裂風谷的天際烏雲無邊。
秋玉露望著這邊,站在小蕩山谷之巔,死死的咬住嘴。
雨駱手一揮,濃濃黑霧彌漫,黑去霧層里雷光豁豁,他想用那魔雷解決這進攻他的九道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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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烏雲滾滾,隆隆聲震動蠻荒。
天地異變,遠在幾千萬里外,有幾人,臉色凝重。
「終于來了,魔界之尊魂臨我界。」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靈魔大戰,真的不可避免麼?」
「會有轉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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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雷再歷害,雨駱的修為也只在元嬰期,那九道禁氣很快的便裹住他,不停的收,不停的收。
「收!收!再收!」
雨駱面上黑氣涌現,進氣少,出氣多。
「若菲,你真的要殺我麼?」
若菲內心一震,她真的要殺了雨駱麼?不想的!她搖了搖頭,她不想的。
可是,轉眼一瞥,東方決和白金,還有霧氣之中,再看雨駱一身黑氣,一身殺氣,如果她擺手了,他們一定活不成,她的命不是她一個人的,她空間之中還有一眾的精靈,還有在她身後支撐著她的然宇。
想著想著,她手上更緊,她不能為自己留下獲患。
「你放心,我會為你照顧雨晴雨晨,會讓東方一家在此掘起。」若菲手上雖緊,心中卻是一軟,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而且,雨駱並未對她下過殺手。
「你放心的去吧,是我對不起你,你死了,我會去九泉之下陪你。」若菲已有淚意,今日殺了他,頂多,頂多,他日見了炫天,了卻心願之後,她就了結自己,把自己的命賠給雨駱。
她現在十分確定,這個人就是雨駱。雖然,她搞不清楚,為什麼雨駱會變成這樣。但是,這個異界奇了怪的事太多,用科學是解釋不通的。反正,都是她害的,就對了。
「你真就這麼絕情?」
是你逼的!若菲並不回答,只是在心中給自己打了口氣,並不放松。她一定要過了這一關,她還要見炫天最後一面。
「我把命也一並賠你,這樣也不算對不起東方嬸嬸和叔叔,還有雨楮。」
「若菲,你還記得麼,小時候,你,我,雨晴,我們三個,一起在後山玩。你知道麼,那個時候,我是多麼的快活……」
雨駱放棄掙扎,他好像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他兩眼之中並無剛才的冷酷,周身的黑氣頓消,在那里艱難的喃喃自語。
淚意一下子大開,嘩嘩的從若菲的眼中流了出來。
還記得,當初學堂之中有人笑話若菲,雨駱沖上去和那幾個小子打成一片,鼻青臉腫。
還記得,那美得驚人的六七月份山林,站在小山頂上往下看,猶如一片碧色的海洋,微風過處,一浪接一浪。星盛開著的小花,點綴在碧色上,靜時如華美織錦,動時如山水齊舞。
夕陽余暉下,若菲,雨晴,還有雨駱三人經常徜徉在那無名山的山腳下的藍天綠樹間。
還記得那會子雨駱總是會是像個猴子似的上竄下跳,不是去摘點野果,就是爬到樹上掏鳥蛋,沒一會正形。卻總是給她最甜的那一個山果,抓了兔子給她玩,有什麼好寶也都獻給她。
還記得……
可是,現在,她卻要親手絞殺他。
不!
失神之中,她手一松。
一道黑芒從禁龍之中掙月兌,遁入那風眼之中,只在瞬間已經消失于無形。
等若菲回過神來,哪里還有雨駱的影子,那里還有黑氣。
然宇仍站在她的身後,東方決和白金身上的黑氣頓無,卻還沒有從封印之中清醒過來,一股狂風卷住這兩身軀,拋向雲霄。
「禁氣,去!」
見此情景,若菲連忙操控禁氣將他們拉回。
她望向那個風眼,她嘗過被拋棄的滋味,她知道她是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她不怪他。
她說過,只要雨駱不離棄她,不做對不起她的事,她此生絕不會被棄他。可是,她沒有做到。是她對不起他。
人生在事,哪能事事如意。只能暗嘆,天意弄人!
讓他去吧,只希望,他的傷不要那麼的痛。只希望,時間能是治傷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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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之後,若月界,九宮山。
這里,就是那靈界破碎之後自成一界的若月麼?
若菲閉上雙目,深吸一口氣,此地靈氣比雲州要濃郁得多,精純得多,但是,不管多精純,多濃郁,卻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她異度空間的靈氣。
和炫天約好的三十年之期還有七八天吧,若菲在心中輕笑一聲,不知那家伙是在神獸山等著她,還是心急如焚的候在這附近。
還來不及欣賞完周邊的景色,就發現四道人影極速閃來。
「見過曼仙子!我等奉少主之命已在此恭侯多時。」
「呃……」排場還不錯,四個元嬰期後期巔峰的修士在此等待接駕!
少主不是說未來的少夫人現在還只是金丹修為麼?為什麼現在卻是元嬰初期,這進階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金獅的心中雖然疑惑,面上卻不顯,態度也嚴謹十分,跟了主子千年,身為少主座下四侍之首,這點修養他還是有的。
「屬下等為少主座下四侍,屬下金獅!」
「屬下銀龍!」
「屬下銅燕!」
「屬下鐵蛟!」
四人有次序的報上身份,一一行禮,態度謙卑十分。
四人雖然是謙遜的站在那里,眼不移,心不跳,可是余光都在打量著若菲。
這個女人,雖然只有元嬰期的修為,但是,她的眼神里的自信流露出藐視天下的氣勢,沒有一絲作偽,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傲視眾生的強者特有的魅力。
這個女人的確配得上少主!
接收到這一絲絲審查的目光,若菲輕掃四人,冷眼一閃,該立威的時候就要立威。
「嗯,都不必客氣。」若菲神情自若,冷靜自持。
「炫天呢?」太過份了,居然不親自等候。
「少主本來已在此處等候的幾年,只是族中的長老有事召喚才不得已離開,還請仙子多多見諒。」金獅上前一步,輕笑回稟。實際上少主前腳剛走,仙子後腳就到了。
伊人如冰,從眉目到身姿都宛如冰做成。冰清玉潔,冰肌玉骨……冰之潔,冰之淨,冰之清,冰之靈秀,全都匯集在她的身上,在陽光的暈照之下,她宛如一座絕美冰雕,驚人的美。
金獅的眼中精艷一閃,怪不得,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入得了少主的法眼。那些個鶯鶯燕燕和眼前的這位比起來,有如雲泥之別。
若菲一邊听著金獅之言,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群山俊嶺。
放眼望去,九宮山連綿千年,在繚繞的雲霧之中,山巒重疊,峭壁聳立,一座座黛青的山峰,深深淺淺,遠遠近近,數數點點。雲霧散在山戀之間,山巒若有若無,若隱若現,一陣風來,忽而似有,一陣風去,再顧若無,猶如一幅水墨丹青。
嗯,此處不錯!果然是靈界最為強大的地方,連風景都比別處要美。
那日,雨駱幻化成一絲黑茫消失在風眼之中後,若菲並沒有選擇繼續追擊。而是把昏迷的東方決送到秋玉露的手上,復又去給了一些好處于雨晨和雨楮才離開小蕩山山谷。
再怎麼說,雨駱變成那個樣子,她也是有責任的。
離開小蕩山的山谷之後,她並沒有馬上的鑽入那處風眼之中,而是隱居在裂風谷之中,把那禁氣幡之中禁錮的魔氣一一淨化,收于體內煉化吸收。
這股魔氣果然強大,只是這麼的一團,再配上然宇的丹藥,居然讓她直接凝出元嬰。進階功成。
稍做鞏固,她才沒入那處風眼之中,真正的踏上若月之途。
這一耽誤,又是五年,虛無之中,撕裂之中,又是三年。里面各種吞噬,各種險,若是沒有炫天留下的玉簡做為路線指引,三十年也未必能出來。
時間就這樣從指縫中溜走!
若菲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個她剛剛鑽出的奇幻雲圈,心中感慨良多。
「仙子請稍候,屬下等祭出飛船,接曼仙子回神獸山。」金獅的神情越發的恭敬。
金獅掌心一展,一個很小的迷你船支模型便出現在他的掌心之處。手腕一抖,小船飛起,只一個瞬間,一艘巨大的飛船出現在若菲眼前。
這艘巨大的飛船,外型像極了現代的豪華游輪,船艙內可以休息,甲板上,可以看風光無限。
真是個好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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