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同樣如外面一樣空無一人,死一般的寂靜。♀
慕凌波扔了幾枚石子,沒有任何反應。
找了這麼一圈也沒有小寶的蹤跡,如果是在小築的後半部分,就必須穿過這個中心。
踏入前廳的第一步,足尖踫上的地板驀地開始下陷,就如同踩上漂浮在水面上的木頭。
霎時一張大網從四面八方飛速向中間靠攏,蜘蛛網一樣細密,前後左右加頂上都毫無退路。
慕凌波清亮的冷眸轉出一絲笑意,雙指合攏,一道銀亮的光自手心而起,在大網鋪張而來的那一刻,從中間畫了一個打叉。
下一秒,她紅色身影如一條躍起的鯉魚從中間穿了過去。
落地的一瞬轉過身,那道網並未停止,依然朝著她的方向絲毫不停歇。
慕凌波點足跳起,幾道奪目的劍芒里凌空劃過去,大網頓時如同斷線的木偶一般落下。
她嘴角一勾,這種雕蟲小技也好意思用來當陷阱。
只听耳邊轟隆一聲,一道鐵柵欄從天而降,她再躲時已經躲避不急,整個人被關在了鐵柱子行程的牢籠之中。♀
大廳之中微弱的燭光登時一滅,視線所及之處,光線全被切斷。
隱約之間那些帷幕在黑暗之中飄飄蕩蕩如波浪。
前方重重疊疊的帷幕之中,忽然出現一道身影,只有一個暗暗的輪廓,卻如同一個精致又令人望而生畏的剪影。
慕凌波眼眸一沉,望著那個方向,淡淡的一點哼聲從鼻腔傳出來。
來人步法鬼魅,幾步已經到了她跟前。
長袍飄逸如無風蕩漾,頎長身形完美無缺。臉上的面具在黑暗之下模糊不清,那雙幽深卻黑亮的眸子,牢牢鎖定在她身上。
盡管沒有露臉,看不到樣貌,但僅僅只這一道影子的風姿便足夠繚繞在人腦海之中,揮散不去。
慕凌波眼皮一抬,不客氣地說,「喂,將我關在籠子里,就是為了讓我看你這草台班子一樣的造型?」
哼,帶個面具,跟唱戲的似的!
墨九翎抬手將面具揭開,隨意一扔。一頭墨發如瀑般從面具下滑落,眸如暗夜星辰一樣璀璨,絕美清冷的容貌,嘴角勾起冷魅的笑意,「說起演戲,誰又演得過你呢,死而復生的……傅凌波?」
慕凌波提醒,「我姓慕,麻煩不要將我跟傅家扯上關系謝謝!」
墨九翎繞著籠子輕輕踱步,目光卻一刻也沒離開過她身上,「你姓什麼都沒關系,隨便你胡扯。但你敢否認,當年那個人是你嗎?」
「哪個當年,我當年做過的傻事多了去!」她冷冷低聲。
「繼續裝。」墨九翎低笑,聲音惑人心魄,「比如你先給我說說看,你當年是跟哪塊石頭生了一個兒子?」
他的步子一停,眸中冷光瀲灩。
那尾音也驀地冷下來,黑暗之中,危險的氣息瞬息便籠罩下來。
石頭……
慕凌波先是迷惘一刻,然後想起了小寶的石頭說。
縱然知道現在受人所制,嘴角也忍不住彎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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