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波點了點頭,「所以,你們也知道夜羅教已經有了防備之心,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再不知不覺之中潛入的了。于是我們都被你當了道具,被你利用,這樣你才能順利進地宮。陰陽門之前讓你選路你不選,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打算跟我們走一條道,你知道走過去會發生什麼。用我們來擋住妙問聲東擊西,你才更順利一路到神木殿來。」
舒小喬抿緊了唇,「就算你現在都知道,也不可能有辦法。慕凌波,你不是羅剎人,不要摻和進來。若是覺得被我利用心生不滿,也沒有必要冒著自己生命危險一定要在現在組織我。」
「現在阻止你確實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
文泰冷聲道,「也罷,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不需要外人插手來幫忙。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傷月妃大人一根毫毛!」
沉默的妙問目光堅決,一字一字道,「既然如此,已經不必多說了。姑娘你尋我們既已多年,自然不會因為幾句話而放棄。我身受重傷不假,也許的確不敵你,但並不代表我會怕死!即便是拼命,我也必須要阻止你!」
妙問白暇如玉的雙手上,靈光漸漸增強。
她站在舒小喬的面前,背後是凍結的整個法陣,仿佛是時間也已經靜止。
滿頭華發逐漸染上一層銀亮的光,這種淡淡的光逐漸擴散到她全身,覆蓋周身所有部分。
每一處的毛發,每一片皮膚,整個人都被籠罩在淡光中。
「婆婆,不行!」文泰眼里陡然升起一種驚恐。
舒小喬搖了搖頭,看似稚女敕的一張臉上,逐漸涌現一絲悵然,「沒有用的,散去你一身的靈力也沒有辦法阻止皓月靈石,只不過是垂死掙扎。也許這樣你死得很光彩很壯烈,但我的使命是殺南瑾月,並不是你,你原本不必送命。」
妙問並沒有說話,那一層光很微妙,像夕陽落在小溪上,溫暖之中藏著一種冷冽。
舒小喬指尖靈力移動,皓月靈石逐漸轉向妙問。
「婆婆小心!」
文泰沖上前去,一道強大的靈光正好綻放出刺目的光。
「文泰,退後。」妙問只輕輕一揮手臂,將那一道靈光看似輕易的擋了過去。
但在靈光交匯的那一刻,巨大的沖擊力仍然讓文泰整個人退了老遠,幾乎整個身子撞在牆壁上。
慕凌波正要出手,忽然一個溫和的力量出現,墨九翎不動聲色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瞬間不知道墨九翎的打算,她相信墨九翎也絕不會真那麼听舒小喬的話,等她成功了再出去算賬。
且不說到時候會遁地術的舒小喬會不會趁亂逃走,單憑一點,墨九翎是絕不是別人說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就知道他一定另有打算。尤其舒小喬還是一個剛剛利用了自己的人。
「凌波,這些人死活跟我們無關。」墨九翎慢條斯理的說,攝人心魂的眸子淡淡撇過她,「我們還是換個地方等結果。」
話音一落,他帶著慕凌波重新從出口進入密室,並同時捎帶了一個正要去拼死的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