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慕凌波睨著他，「看我沒死，很驚訝麼。」
那個鬼哭狼嚎的聲音很是冤屈，「我是听到剛才一陣又一陣龍息的聲音才覺得你沒死簡直奇跡。」
「這麼說你事先不知道它會對我吐口水？」
「……」干尸無語，「我記得該留意的都跟你說過了，誰知道你會惹得它一口又一口。我在這里幾百年，從沒見過它發這種瘋。現在龍呢？」
慕凌波抬起頭，四下環顧，「太興奮，飛走了。」
「……其實你也該料到，可以理解它的心情。」干尸說完這句激動難耐的話，「好了，現在你可以將我也一並帶走了。不過首先，你要將龍找回來。」
狂風的呼嘯瞬間又至，淡淡微光之中，晶瑩的龍身飛快掠過上空。隨即龐然大物空中倏然掉頭，拖著一長條身子泰山壓頂之勢落下。
沒有慕凌波所想的又一場大地震，龍看似笨拙的身體，落地卻是輕巧又穩當。
「現在你的尾巴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吧。」慕凌波終于松了口氣，「不過你能變小點麼？我擔心這個裂縫會撐不住你的身體。」
龍很不以為然，「我能沖得出去。」
「但是外面有我很多朋友，你這麼大一坨不嚇死人也會壓死人。」
龍顯然對這麼大‘一坨’的形容不是很滿意，但是它決定原諒這個新主人，高傲地點了點頭，「很容易。」
搖頭擺尾之後，整個龍神就地一縮，差不多變成了一條蟒蛇的大小。
干尸很高興，「太好了，我們走吧。」
龍終于發現了他，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冰坨。
慕凌波一掌過去，在干尸哆嗦的聲音中，外面冰層全數碎裂，露出它本來的那張干涸得目不忍視的臉。
「竟然還沒死。」龍低聲。
慕凌波眯了眯眼，「你們認識？」
「一個帶路的人類，最後同我一道被關進來。」龍解釋。
慕凌波似笑非笑冷聲看著干尸，「你一開始就是慫恿他來放龍吧，都計劃好了？」
干尸對于被發現意圖也不是很上心，「他也知道的，都說了大家目的相同。龍是我從鬼族帶出來的，雖然我走不了，但能放它出去報仇也算了結我一個心願。不過現在大家都能走，是我計劃之外的喜事了。姑娘，大恩大德我出去再報答你吧！」
「誰知道你還有什麼鬼點子。」慕凌波睨著那條蟒蛇大小的冰龍，「你說呢？你倆不是合伙的吧？」
干尸抓狂，「你懷疑我就算了，它可是一條高貴的龍，至于為這點事跟我合伙嗎？是可忍，龍也不能忍。」
龍道，「我不知道他還有什麼鬼點子。反正我自由了。」
「龍兄，不要丟下我……」
龍蔑視的目光，「本龍沒有兄弟。」
慕凌波深嘆了一口氣，人類的鬼點子只怕龍也不知道。畢竟獸類的腦子比較直。
但這羅剎人應該還很有用，帶出去也翻不了天。
「行了，勉為其難帶你出去。」
干尸喜上眉梢，「我也終于要自由了！」
慕凌波邊動靈力邊道，「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