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選拔拍攝中,張賢勝無法忘記的日子,雖然金藝媛每次都對她說可以把這種當成一種經歷,但和隊長權志龍比起來,他差的實在太遠了。
在公司的位子,金藝媛和張賢勝發展方向不同,待遇也就不同。
公司找過張爸爸談了很多次,但金藝媛還在猶豫,甚至從談論合約開始她就沒有真心想出道的想法,或許在他看來是不喜歡被束縛著,其實是她在舞台上的表現總是力不從心,偶爾的積極投入可以用一時興起來說明。
在公司,金藝媛瞄準崔東旭的行程,只要一有時間就搭訕著說話,而勝利看到了就會說︰「好看的人就該和好看的人一起玩。」其實李勝利也想和金藝媛一起玩一起說笑,但礙于張賢勝的關系尷尬。
張賢勝討厭的人她也討厭,但是相反,張賢勝喜歡的人,她卻要看是什麼樣的人……
上午,還在宿舍睡懶覺的金藝媛被孔敏智一陣早起暴躁音叫起後仍懶散著坐在床上不肯動,漸漸進去夏天天氣這麼不好,不能像冬天一樣睡懶覺。
為了稿子的事從練習室陪著賢勝總是練習到很晚才回去,然後又一坐在電腦面前開始寫稿子,也不知道是忙到什麼時候才睡覺。
靈感創作的人總是在靈感來的時候抓住那種感覺用筆記下來,不寫完不會放棄。
孔敏智也不想叫著一個習慣懶覺的人起床,那不是她的責任,但是代表在門口說了,楊社長找她。就像一場交易,楊賢碩差不多快忘記簽約的事,張賢勝把《那小子真帥》的手稿給他看的時候才第一次知道她對什麼東西有興趣。
怪不得楊敏碩在說起她喜歡看公司里的劇本時還以為是對演技有興趣,這當中原來是這麼回事,沒有一點路數的丫頭以為只要努力就會認可,但是不知道這當中已經變成被利用的棋子,以商業手段要是被外界知道起初寫這劇本的是個國中的丫頭誰還會對這部電影有興趣。♀
楊敏碩代表一遍又一遍的翻著劇本,不禁感嘆︰「這就是不願意簽約的理由?」
楊賢碩食指交叉拖著下巴︰「像她這樣無頭蒼蠅的亂撲,能遇到好的伯樂嗎?」但金藝媛是個特殊的例子,公司只培養歌手對于編劇好像根本搭不上邊。
金藝媛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稍微梳妝一下就去了公司,推開等著她的那扇門︰「阿niong哈塞喲。」90度的禮貌在這個國家那是必須的。
楊賢碩社長牽著桌子上那份合同還在猶豫,楊敏碩代表微微帶著不良的笑意,他的揣測大概認定了社長會讓她去別的公司而不適合留在yg,yg是培養歌手而不是編劇。
金藝媛站了一會見都不說話,小心翼翼的探著腦袋看了桌子上的文件,有種不妙的感覺。
以往在社長不說話的時候代表總會打破這種恐怖的安靜,她知道這幾天因為賢勝在錄制出道記實錄就放松了練習,把大量時間都偷偷用在寫稿子上。
做完才剛完成的稿子,打算在賢勝錄制結束就一起找對劇本有意思的導演。
「社長nim——」雖然想打破這種安靜,但是在叫出社長名字時,他抬眼準備看她的時候聲音從勇氣到氣餒再到沒了膽子越來越小。
楊敏碩得意的笑,這孩子也太沉不住氣了,才站了幾分鐘而已。
楊賢碩社長再次仔細端模她的模樣,看得對面的女孩都覺得不好意思才收起目光,問︰「藝媛有英文名字嗎?」
金藝媛緩緩地跟他的問題答上,乖張地點點有︰「有,hannah,h-a-n-n-a-h。」
楊敏碩在公司也收集不少小道消息,非要在這時表明︰「是志龍想的。」
楊賢碩沒太注意他的提醒,只是「恩」了一下。
她看著兩個人,一個好像在高興,一個好像在考慮著什麼……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公司嗎?」楊賢碩突然問,她對歌手一點興趣都沒有的話那麼也就沒有留她的意思。
金藝媛秉著認真的態度說︰「範圍是唱片制作和藝人經紀,性質藝人培訓、包裝,反正是歌手和演員方面的。」
但代表卻調侃著說︰「就是說嘛……我們公司主要還是包裝藝人的,不是往編劇那方面培養。」他徹底誤解了社長的意思,以為讓她說明公司的性質就是讓她認清和夢想偏差很大。
被社長冷眼相對時,金藝媛的臉頓時慘白。
剛進公司的時候社長如此的看好她,而也有覺得愧疚的藝媛不忍心再繼續利用出道的機會來認識大牌的導演好方便推薦自己的劇本,才在簽約上有所猶豫。沒想到心里的盤算被這麼快挖出來。
「你不要緊張,我只是想知道的更清楚點,在這半年多的觀察我覺得你適合舞台,但是我現在知道你的夢想並不是在這個地方也不好意思勉強你,要是不喜歡唱歌也可以走,簽約的事當沒說。」
「……」楊賢碩有些惋惜,之前心里的盤算在現在看來好像成為泡影,不能因為自己的想法而抹滅一個年輕女孩的夢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他曾經也有。
「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劇本寫的很好,構思也新穎,至少在韓國這類改編的還不是很多。」楊賢碩也看過不少的劇本,什麼自創的改寫結局不是死亡就是愛的死去活來,現在高中生青澀的劇本很少了,難得這個女孩的腦子里有這些東西,只是她這一走別家公司也會虎視眈眈上家里打擾。
「社長min。」金藝媛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氣說,「社長nim,我其實很喜歡在公司學到的東西,讓我覺得不是在浪費生命和時間的地方,我並不討厭唱歌,但是討厭跳舞,我會再努力一些,請別讓我離開。」
「……」楊敏碩瞪大了眼楮驚愕,她可是一直在拒絕,在準備趕她出去的時候又想留下,低頭看著社長的臉色。每個人簽約都是奔著夢想,但是他們一家人卻不是那麼想的,他還沒有把這些原因告訴社長。
「但是沒有堅持的毅力就沒有成功的可能,你能堅持到最後,即使我要否認你的能力也不走嗎?」楊賢碩堅定的說,手中那份簽約文件總算是有了點希望,而張賢勝給的那本劇本只是對她更多的了解。
雖然在外界,公司只是互相利益的關系,但是yg不一樣,楊賢碩曾經也有過夢想,在那份合約上全是對歌手的要求,但是日後有機會他也不會把金藝媛最初的夢想扼殺在公司內。
獨自簽了約之後還要訪問家里面的情況,這些事後的問題都給了楊敏碩去處理。
金藝媛為了告訴賢勝這個好消息,特意跑到他平常練習的練習室,但里面一個人也沒有︰「難道已經回宿舍了?還是去洗手間了?」
站在電子琴架的邊上,無聊地按著上面的音鍵,決定等十分鐘再去宿舍找他。
已經拍攝結束的權志龍整個公司跑上跑下找金藝媛,最後還在門口偷偷見到站在電子琴架旁她好像在等人,還不知道剛才已經簽約的他想告訴她「快要出道的組合隊長了。」
邁著輕快得步伐走近她身邊,傾斜著上身,燦爛的打招呼︰「嗨~」還有點靦腆。
金藝媛看到是權志龍嚇了一跳,但冷靜後回應︰「嗨……」又在琴鍵上亂按。
他在身邊來來回回不下三遍,又繼續問︰「彈的是什麼歌曲?」
「……」金藝媛根本沒有彈奏什麼曲子,只是想按著發出聲響而已好打發等待賢勝的時間,「不,我沒有彈什麼……」
權志龍突然從後面抓住她的兩只手,在琴鍵由他的手指揮她的手指彈著《夢中的婚禮》,金藝媛只覺得熟悉就慢慢開始投入,在別人看來這幅畫面會過于曖昧。
等琴音完畢時金藝媛才意識到這樣不好,把手從他手里掙月兌後保持了距離,才尷尬的問︰「賢勝呢?不是一直都在這的麼?」
「他——」權志龍高興地差點把張賢勝忘記了,組合只選擇一個人,而被淘汰的人不是大家都認為的李勝利而是張賢勝,這是大家都預料不到的,論那天的實力應該是張賢勝,但是李勝利在舉例出幾點之後又重新得到了社長的認同。
金藝媛甜甜的笑著︰「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他,但是他現在不在。」
「賢勝他——」權志龍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但是賢勝之前就在他跟前說要她留在公司,既然社長那麼看好她就不應該錯過這個機會。不能總把藝媛拖下水,有機會就簽約。
「他怎麼了?」
「組合出道的5個人中沒有他的名字了,他剛離開。」
在權志龍說完之後她失魂落魄的走出練習室,一直走到公交車站牌那——回家的那條路。她才剛簽約,這應該是好事,可是這樣的好事卻要建立在張賢勝的痛苦上了吧。
前所未有的自責洶涌而來,要知道賢勝沒有被選中她就不該放下所有的顧慮簽下這份合約,成為真正有意義的練習生等待公司安排出道,如果分開會這麼彷徨寧願不相信什麼狗屁實力,用簽約條件留下張賢勝。
後悔沒有那麼做,也來不及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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