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生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一聲沒吭。
蔣玉菡又說︰「何少，其實這些話說出來沒憑沒據的，確實不會有什麼人信我，我也只是想把憋在心里的委屈傾吐出來，沒有想過要怎樣。我也認命了，只能繼續努力現在的方案，希望這個方案同樣可以得到大家的認可。」
她說完，在心里冷冷一哼，她可絕不會放過栽贓顧薰的機會，只有把她拉下去，只有讓何暮生心生芥蒂後，她的方案才可能被重視。
反正何暮生也不會花精力去調查這件事，更何況他調查也調查不出個什麼來，顧薰又那麼蠢，到時候知不知道給自己狡辯還是個問題。
何暮生听懂了蔣玉菡的意思，她繞了那麼大圈子，不僅在推銷自己的方案，還順帶著給別人身上潑髒水，這樣的女人，還真是有點心眼。
何暮生說︰「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偷盜別人的方案。」
蔣玉菡垂著的眼微微一彎，很想得逞的笑，但在何暮生面前還是要忍著，假意說︰「何少，您就別問是誰了，她對不起我，可我不想報復她，畢竟都是同事，我現在就算揭穿她了，她將來還是會找機會對我下手的。女人跟女人之間，何必這樣互相為難，其實我也知道，她只是急功近利了一些，剛上班才一兩個月，實習期都還沒過，參加這樣大的廣告案子，難免會想從旁門歪道上走捷徑……」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何暮生身子微微一滯。
好一個不想報復。她說了這麼一大堆，看似什麼信息都沒透露，又什麼都說了。廣告部選的三個方案里，策劃者是兩女一男，三個人都是誰何暮生知道的清清楚楚。
蔣玉菡這麼「含蓄」的透露，不就是把矛頭都指向了顧薰？
他冷哼一聲，什麼反應都沒有，等著看她的下文。
蔣玉菡哪里知道他跟顧薰認識，于是又說︰「何少，我跟你說這些，完全是從朋友的角度傾訴的，所以，你也千萬別為難她，畢竟這件事如果查出來了，她在heaven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廣告圈其實也不大，再到別的公司應聘去，哪里還有人敢要她。」
何暮生表情淡淡，「那不行，這種事決不能輕易放過，不能讓你受委屈。更何況，帶壞了風氣也不好。」
蔣玉菡一听他竟然這樣護著自己，心里難免會欣喜，可面上還是要佯裝為難不已。
「讓我听听，你被剽竊的方案內容。」
蔣玉菡明眸微轉，知道他可能還是會有疑心，幸好她提前做了功課，于是便把從顧薰方案里偷看來的內容娓娓道來。
何暮生面無表情的听著，心里則在冷哼一一
這幾個細節都是那晚他跟顧薰吃飯時一起討論的，現在倒好，成了蔣玉菡口中的創意。
心里只是冷笑，也不戳穿，靜靜看她演戲。
蔣玉菡差不多說完的時候，何暮生看了下手腕的表，似乎是不耐煩了。
她便忙停下來，心里猜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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