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凜不接話茬,不願被天後牽著鼻子走。♀
「不知天後找我,所謂何事?」
天後不滿的蹙眉,卻極快掩蓋,她不喜歡談話時主導權落入對方手中。
「今日赤霄仙君與金陽仙君發生矛盾,不小心連累到玄元天宮,你那小徒兒差點隕落,好在赤霄仙君反應快,你那小徒才避過一道死劫,算得上功過相抵,我已經訓斥過他,回頭他會親自去你府上賠罪。」
「微末小事,有勞天後惦念。赤霄仙君雖脾性暴躁,觸之即燃,卻是真性情之人,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我不會太過怪罪。」
墨凜心中冷笑,天後看似替赤霄仙君說好話,實則把所有過錯都推到赤霄仙君身上。
他緊跟一句,卻把談話的主動權再次握在手中。
「不知金陽仙君如何?听說他傷的不輕。」金陽仙君是個典型的小人,擅長逢迎拍馬,在天後面前頗有臉面。
「金陽仙君此次受傷頗重,非兩百年不得復原,他已閉關,你們的恩怨且先放放。♀」
「只好如此,不過,玄元天宮損毀,到底不是赤霄仙君一人之錯,沒道理讓赤霄仙君一人承擔,金陽仙君的那一半就由他出關再行支付好了。」
天後臉色一僵,明白墨凜話中的含義——這個仇,他記下了!
更讓她惱怒的是,不覺間,墨凜已全然掌握主動!
「好了,此事就說到這,今日我叫你來,卻是因為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天後悠然品茶,等著墨凜主動相詢。
墨凜怎肯輕易上當,認真欣賞天後的插花,不肯往籠子里鑽。
天後心中生氣,卻又不願露出怒容,露了痕跡,導致下乘。
視線落在花枝上,心中一動,計上心頭。
「看來此花甚得你心,把你的心思都勾了去。」
「不過是區區靈火絨,花中微末而已,不至于此。我奇的是,是天後對它的厚愛與憐惜,卻並非它本身。」
墨凜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但此猜測太過匪夷所思,叫他心驚之余,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天後十分生氣墨凜的不上道,暗罵他一聲「狡猾」。
「我憐惜它,自是因為,它自有值得讓我憐惜之處。」
「此乃靈火絨之幸,大概這便是各花入各眼吧。」
墨凜謹慎之極,堅決不肯上勾。
天後心中動怒,不再打機鋒,強權壓下。
「玄元,你仙元業已千年,卻至今孤身一人,不說仙侶,就連半個侍候的人都沒有,這如何使得?看著著實不像樣,今日我便賜你個侍妾,你領回去吧。」
墨凜氣得臉色發白,他擔心的就是天後以強權威勢相脅!
天後看的心中極是痛快,這就是一力降十會!
「謝天後厚愛,只是玄元暫無成親的……」
天後蠻不講理的打斷墨凜的話,算準了墨凜不敢在此時跟她鬧翻,「看來你挺滿意我的提議,那就領回去吧!」
墨凜語氣堅定,毫不退縮,「玄元不需要,謝天後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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