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離見她比熱鍋上的螞蟻有過之而無不及,隨手用魔力消去她換洗衣物上的血漬。
「可以了嗎?」
「謝謝你啊,你果然就是個大好人!雖然你長了一張惡人臉。」雪妝第一次見到這樣神奇的事,一時覺得眼楮不夠瞧,有些舍不得把衣服交給丫鬟拿去洗了。
她的無心之語,有點教冥離受傷,待她轉出屏風,冥離掏出鏡子偷偷照,左瞧右瞧,他還是一如以往的俊美無敵啊?她怎麼能說他長得凶惡呢?
雪妝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心不在焉地害怕丫鬟們想要屏風後面去。
「咦,小姐,你的床怎麼是冷的?」
「哦,白天睡太多了,夜里睡不著,很早就起了。」
雪妝微微一僵,她昨晚忙得一夜沒睡,當然是冷的了!
丫鬟隨口說了句,「那小姐該早點叫咱們進來伺候才是。」
「真奇怪,小姐昨兒在花園睡了一覺,明明昨兒瞧衣服還髒成那樣,今兒怎麼反倒變干淨了?」
另一丫鬟才來找麻煩,抱著雪妝的髒衣服,喃喃自語著萬分不解的離開房間。
雪妝干淨擦臉,用布巾掩住臉上的駭笑。
用完早膳,送爹爹出門去日行一逛的查看自家生意,又在娘親的教導下管家半日,她已經困得連午膳也不想用了。
「這是午膳,你先吃著墊墊肚子,等我飽飽睡一覺,再給你想法子偷渡一些好吃的。」
送餐完畢,雪妝打著呵欠,眯怔著眼楮繞出屏風往閨床晃去,才發現冥離居然堂而皇之坐在桌邊,根本沒呆在屏風後!
「咦,你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好的真快呀,如果好了,就不要再在我房間里呆著了吧?我還沒嫁……」
她連衣服也沒月兌,直接窩到床上,尾音呢喃在唇邊。
冥離呆愣在桌邊,根本沒心思去屏風後端出吃食,他餓上十天半月也死不了。卻計較雪妝剛才說的話,他傷好了……該滾蛋了。
「難受,頭好痛……果然睡覺是應該晚上做的事,不應該是白天啊。」
雪妝嘆著氣從床上爬起來,突然想起冥離應該走了,但鋪在地上的絮還沒收拾呢,眼見已經是夕陽西下,一會兒丫鬟們便該傳水給她洗漱了!
昨兒她就沒洗,以太累推搪過去,今兒是再也推月兌不了了。速度沖到屏風後,卻瞧見冥離好端端躺在床鋪上,臉色竟然比昨天還要慘白。
「你你你、你怎麼傷又重了?」
「中午勉強起來走動了幾步,結果不小心摔倒,引動舊傷,傷上加傷,于是……抱歉,我恐怕一時好不了了。」
雪妝很惆悵,早知道就趁他能動那會兒給他換個房間該有多好呀。
好女子實在不該與男子同屋而處!
「可是我、我、我一會人兒要……」
說不出口,也得說出口,洗澡的問題,最終在冥離勉為其難的起身、並且又加重情勢的情況下、終于解決了。
冥離霸佔了雪妝的床,雪妝為此十分愧疚冥離的好意幫忙。澡洗完,睡覺的時候到了,她如何能跟一個陌生男子同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