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緘口不語,心里頭不是一般的尷尬。
若果真是後者,她就是那個即使魔性都無法割舍的深愛啊!
「咳,我再重新說一次,我是為了幫你剔除魔性而來
她果斷換了一個安全點的話題,神色肅然相問。
「你願意剔除體內的魔性嗎?」
風無殤沉默良久,輕合的眼睫微微掀起,一絲晦暗冰冷的血色光華流瀉出來。顧淺淺看得愣神,眉頭微微蹙起。
不管多少次,她看見這雙眼楮都感覺分外不爽!
「狐王,請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不願意,請痛快回答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她卻听到風無殤幽暗到幾乎不可听聞的嘆息般的聲音。
「如果剔除魔性……可以記起一切嗎?」
「這個……不一定,你的情況沒有前例
多少年來,如他一般的魔頭寥寥無幾,沒有前例可循,顧淺淺的回答十分保守謹慎。
但轉念一想,看在大家都是小羽的父母的份上——這關系好奇怪——她盡力無視心底那絲奇怪的感覺,仍然正直並且誠實的回答他的問題。
「你的記憶應該還在,只是被你的魔性封印的太深,即便魔性根除,我想若無外力,你大約也是想不起來的
風無殤聞言沉默,手卻輕輕按住心口。他以為這里冷寂的虛空是因為聖珠,但現在他更傾向于另一種讓他哪怕是听聞都不禁為之心動的可能。
他不**向另一當事人——顧淺淺。
「看夠了?」
顧淺淺被看得心浮氣躁,強忍著心底的不耐,冷冷瞥回去。風無殤凝視她的雙眼半響,就在她忍不住要暴跳如雷的時候,卻無比平靜地說道︰
「雖然我看不出你到底有哪里值得我心悅,但是,我願除去魔性
…………
「真的嗎?爹爹!」
墨羽一早醒來听到這樣的好消息,覺得今天真是自己的幸運日。
風無殤淡淡瞥他一眼,暗紅的血眸浮起一絲不悅。
「叫我父親,或者父王。喜怒行之于外,不堪大任,改掉
「是,父王大人
墨羽絲毫不因被訓斥而生氣或者懊惱,反而說改就改,他跟隨師尊十年,學得就是待人接物親和有禮,喜怒不行于色。
跳月兌的毛病是被娘親姐姐慣出來的,恢復就是秒秒鐘的事,簡單!
「還算不錯
墨羽說變就變,氣度井然,瞧著就是受過良好教養的。風無殤眼底微露一絲詫異,心里倒是挺滿意,沒有吝嗇自己的夸贊。
雖然父親的夸贊語氣平平,听不出一點滿意,但墨羽心里已經喜滋滋。
「何時開始?」風無殤扭頭問顧淺淺。
「當然越快越好
墨凜不知所蹤,她不找到他如何心安。
「擇日不如撞日,就此時吧
墨羽瞧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完全如陌生人一般生疏交流,三言兩句間定下如此大事,心里實在不是個滋味。
如日出東方,早晨的寂靜山林有些涼。
風無殤盤腿而坐,顧淺淺半蹲在他身邊,墨羽在洞口遠遠守著,充當**使者。